,一路跟周围人小声打着招呼,说着“不好意思,路上遇到点事来晚了”云云,最后走到冉玚身边,因为已经没有座位,只好半蹲下来,道:“你怎么跑到这来了?不开店做生意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放着公司不管,来北京干什么?别告诉我是专门过来参加这场拍卖会?”
冉玚坐在靠边的一个座位,往里挪了挪,给他让出半个座椅,段昱便挨着他坐下,顺势搂住他的肩膀,“不是不是,我这次是来出差的,正好听说有场拍卖,就过来看看。本来还想着既然是古玩拍卖,没准能拍到什么好东西,拿回去让你给鉴定呢。现在好了,你亲自来,看样子是没我什么事了。”
“别离我那么近。”冉玚推开他的胳膊,“我来也只是想要一件东西,其他的你拍你的,也碍不着我事。”
“看来你是势在必得了?”段昱拍拍他的肩膀,“我去前面坐,前面给我留位置了。”
冉玚冲他点头,段昱便起身往前面走去。冉玚这才看见他身后还跟了个人,有些面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那人也投来目光,朝他微笑了一下,而后随段昱去了前排就座。
“奇怪,这个杨经理怎么也跟来了,难道段老板走到哪,他就要跟到哪?”
简双珏一番自言自语,冉玚却“嗯?”了一声,“杨经理?”
“是啊。这才几个月的事……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冉玚微微皱起了眉,已经回想起那人是谁,却不知怎的,看着他两人的背影,莫名有些违和感萦绕在心头。
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拍卖依旧按部就班地进行,冉玚对夜光杯以外的拍品没有任何兴趣,别人都在翻阅手中资料,或者低声交谈,而他大部分时间却在闭目养神,偶尔抬头看上两眼,也多半是在看拍卖进度。
那件夜光杯并不是最后一件拍品,而作为压轴出现。之前漫长的等待时间,早已让白爵如坐针毡,要不是冉玚按着,怕早就要冲上去跟那拍卖师打上一架。
拍卖会场的工作人员给到场的买家一一发着水,令冉玚不解的是,他们发的水并不是瓶装的矿泉水,而是瓷杯盛的温白开。本来这也没什么值得奇怪,可在这样一个没有桌子的拍卖会场,发的水却是用价格不菲的瓷杯盛装,是不是有些……违背常理?
简双珏在这坐了一个多小时,早就口渴难耐,可见自家老板眉头深皱地盯着那杯水看个不停,一时间也不敢下嘴喝了,凑近他耳边,道:“老板,怎么了?这水有问题吗?”
冉玚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看周围人似乎也都没有喝水的意思,还是谨慎道:“最好还是别喝了,这个会场的气氛,实在诡异。”
简双珏只好放弃了喝水的念头,可手边也没地方能放杯子,只能用手捧着,还生怕把杯子打了。
“接下来的拍品,是一件唐代的青玉夜光杯……”
白爵听见“夜光杯”三字,顿时抻长了脖子向拍卖台望去,同时一手拍着冉玚:“哎哎哎,开始了开始了!”
“听见了,我不聋。”
拍卖师还在介绍拍品,台下有很多买家已经蠢蠢欲动,开始交头接耳。白爵恨不能赶紧把那东西拍下来走人,一直催促冉玚一会儿快点出价。冉玚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你懂还是我懂?你来过拍卖会吗?你要是再给我添乱,我现在就把你打回原形,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白爵被他一阵抢白,登时萎靡下来,悻悻然往椅背上一靠,不做声了。
“……起拍价:一万元。”
简双珏听到这个价格不免十分惊讶,看了看拍卖台,又看了看冉玚,“才一万?老板,现在古玉的价格这么便宜了吗?”
“古玉的价格本就不稳定,若是遇不上好买家,再好的古玉也可能流拍。不过今天这件,出价的人应该不少,之前预展的时候,很多人都表现出了兴趣。”
像是为了印证他所说,现场已有好几位买家举了牌,价格很快从一万涨到了两万。
这时候冉玚微微坐直身子,举起手中号牌,同时伸出另一手比了个“五”。
“122号,出价五万。”
拍卖师认可了冉玚的出价,其他买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又有几人加价之后,前排突然有人喊道:“八!”
“34号买家,八万。”
冉玚一听见这个声音,顿时头痛地按住眉心,简双珏不明所以,询问了他,他才道:“这个段昱,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段昱加价到八万以后,许多刚刚出过价的买家纷纷收了手,作观望姿态。拍卖师以八万敲了两次锤,冉玚再次举牌,把价格提高到了十。
段昱哪里肯罢休,继续加价。
两人谁也不肯让谁,价格一路攀升,从十万一直涨到了五十万,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其他买家已经全部收手,只看着34和122两块号牌此起彼伏。简双珏坐在冉玚旁边,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朝白爵摊了摊手,作无奈状。
相比简双珏的无奈,白爵简直是心惊肉跳了,要知道冉玚可是为了自己才来拍卖的,现在价格高得离谱,鬼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冉玚已经加价到了八十万,而段昱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跳过九十直接加到了九十五。冉玚闭了闭眼,长出一口浊气,突然把号牌往简双珏手里一塞,拉着他让他把手臂举高,自己双手环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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