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在他耳边小声道:“哎,你家老板今天怎么不太对劲啊……还有,这店里这么干净,大扫除什么啊……”
“不准说老板坏话。”简双珏一本正经,严肃道,“老板让大扫除,就要大扫除,你个打工的,还挑三拣四。”
方晴雨顿时不乐意了,撇撇嘴,“切,你有什么了不起哦,说白了你不也是个打工的,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你……”
“方晴雨。”冉玚突然开口叫她,“去把那架子擦一遍,架子上的玉器也要擦一遍,记得用那边的软布擦,千万小心,不要把玉器碰坏了。否则……你可能就得在我店里打一辈子工了。”
方晴雨泄了气,瞪了一眼简双珏,看着他被冉玚拉出屋去。
“那老板,我干什么啊?”
“你么……你去把别的房间都打扫一下,尤其是前面的大厅,玻璃柜台要擦干净。”
“……什么啊!合着她就擦一个架子,我要打扫全部啊!”
冉玚在他额头敲了一下,“别说废话,赶紧去,什么时候弄完什么时候吃饭。”
方晴雨仔仔细细擦着格架,小心翼翼把一件件玉器拿起擦拭再放回原处。她发誓这一定是她活这么大最认真的一次做事,她可不想打坏了某件玉器,把自己一辈子都赔在这玉店里。
这些玉器看上去价格都不菲,这老板冉玚果然是个土豪,开得起这玉器店,搞得来这么多名贵的玉器,简双珏这小子……哼哼。
“哎,这是什么?”
她的目光突然被一个玉坛吸引去了,准确来说是被里面的玉件吸引了,她小心拿起,发现那块眼熟的玉正是她之前和冉玚交换的那一块。
“这不是我的玉珑吗?怎么会放在这里……”
疑惑地摇了摇头,擦拭一遍后又放回原位。擦到隔间,更是不解了:
“兔子?玉兔子?怎么还有个空碟子呢……”拿起来闻了闻,“这味道……月饼啊?”
她把那碟子放到旁边的书桌上,拿起玉兔,竟然看见它的三瓣嘴旁边沾着少许月饼屑,不由抽了抽嘴角,“这冉玚……有病吗?给玉器喂月饼?”
她正默默腹诽着,心里想着这冉老板可真是个怪人,正把玉兔擦干净要放回去,却突然感觉它似乎动了,还狠狠……蹬了她一脚。
“啊?!”
她大惊之下,下意识就松了手,松手的同时脑子里大叫不好,心说完了完了,这玉肯定碎了,她不会真要给冉玚打一辈子工了吧……
惊惧之下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闭上了眼睛,可等了几秒,却并没有听见玉器摔碎的声音。松手睁眼,却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面前之人不知何时出现,已经在玉兔落地之前,牢牢将它抓在手里了。
“说了让你小心。”冉玚摇了摇头,“若不是我眼疾手快……还是说,你真想在我这里打……”
“不不不!”方晴雨连忙摆手,“冉老板,我真不是故意的……不对,等等,它刚才动了!明明是它踢了我我才……”
冉玚直视她,挑了挑眉。
“我……”
玉器自己动了这种事情,说出去,会让别人觉得自己有病吧……
她垂头丧气,冉玚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这玉兔我先拿着,你继续把其他的擦完吧。”
他说罢准备出房间,余光却瞥见旁边的玉坛,看着里面的玉珑,皱了皱眉。
“双珏,这坛里的水是几时添的?”
“啊?”简双珏被他叫进来,放下拖布凑上前,“应该……是前天吧?没错是前天,怎么又干了?这天气也不热,不至于蒸发得这么快吧……”
冉玚叹气道:“罢了,先再把水添上。”
他出了屋子,方晴雨便拾起软布准备继续,却看见简双珏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过来凑热闹,嘲笑她道:“晴雨姐,我可是全听见了哦!不小心就不小心嘛,还说什么玉器动了……我看你就是……哎呦!”
方晴雨怒,拿起一块抹布就朝他脸上抽去,“臭小子!还敢嘲笑你学姐!就你知道就你知道!”
“哎呀别打!别打脸啊!”
冉玚站在门口,听着两个孩子的嬉闹声,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微笑起来。
黎明的曙光,他早就看见了。
两千年,他也终于在这繁华城市中幽静小巷里,停下了脚步。
赌石(一)
“老板,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双休日,简双珏本来想窝在店里睡两天懒觉,可周六一大早,就被冉玚叫了起来,并勒令他半小时内收拾好行装。
“老板!我还没吃早饭啊!”
“上车再吃。”冉玚的语气不容抗拒,他已经提了包站在门口,“这两天气温降得厉害,多穿点。还有,今晚我们大概不回来了,必要的东西都带好。”
天气已经入冬,今年的第一场雪还未降下。简双珏洗漱完,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东西,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出了门,在门口左右张望了半天,终于发现了老板的身影,然后惊得睁大了眼。
冉玚正在擦一辆白色的宝马车,车的后备箱开着,里面放着他刚刚拿的那个包。
玉缘店所在的地方是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周围有几栋老旧的居民楼,那辆宝马平时就停在居民楼旁边的树荫里,一直罩着车罩,也不见有人动过。简双珏一直以为它是某户居民的,没想到……居然是自家老板的车。
他目瞪口呆地走到车前,“老板,这、这是……你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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