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很讨厌景家,不然也不会不肯回家。”
“的确不喜欢。”景追知道苍溟已经将他的身世完全查清,倒也不惊讶,“不过反正现在它也没了。”说完又一脸叹息地看着那画:“哪有人自己给自己的画像题字的,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想了这么些天,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只好随便写个字糊弄她了。”
“也不算是糊弄,这个字还是值几个钱的。”苍溟说道,又从他手中抽出笔,“要不我也在上面写个‘苍’字吧。”
“为何?”景追隐隐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但还是问道。
“这样好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啊。”苍溟回答得理所当然。
景追就知道他会如此说,抽掉他手中的笔放在砚台上道:“别人的心血岂容你随意糟蹋!”
苍溟看着他的表情,不由自知地抚上他的脸:“你别这么可爱,不然我都不想走了。”
景追有些恼,刚想开口让他正经些,对方却突然倾覆上来吻住他。他刚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没有着力点,只好搭在苍溟搂住自己的手臂上,承受着他的吻。
这几天他已经可以对苍溟的这类举动给予波澜不惊的回应。
“以后可能有一阵不能来见你了。”苍溟终于放开他,用自己的脸颊贴着他的额头道。
景追挑眉:“不来最好。”
“我不能护你周全,你要保护好自己。”苍溟又拉起他的手,轻抚着他的指甲,“看着难受,你还是现在就剪了吧。”
“知道了。”景追微笑道。
苍溟又盯了他一会儿,然后下了什么决心似地转身,又是从窗口跳了下去。
景追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望向窗口,心中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
他唤来小厮打了盆热水,将手泡进去,估摸着差不多了,把手从水里抽出后甩了甩。被热水泡过,倒刺一拔就掉。
等他将手上的倒刺都拔掉,画上的字也差不多干了,他将画收好,拿起那袋银子,便出了门。
原本以为自己还要为题字的事纠结一阵,没想到苍溟一来,他的思路便乱了,当下没有多想,便随便写了字草草了事,既然已经完事,那他早些将画归还便可以早些离开。
来到画坊时,那人正在与另一位客人谈笑,而那客人一看便知是个纨绔子弟。
景追一进门,两人都转头看他,给自己作画的那人道:“公子不是说明日归还吗?怎么才刚送去就拿回来了?”
“在下原以为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想出该如何写,后来又觉得我怎么想都无济于事,不如不想,所以便写了自己的姓来糊弄阁下,还请阁下不要责怪我毁了这画。”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画递给她。
她展开一看,顿时笑了:“公子怎么会毁了这幅画呢?明明是锦上添花啊。”
“阁下谬赞了。”
她又看了眼那画上的字道:“想来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公子,不如以后我就叫你‘景公子’如何?”
“不过萍水相逢,称呼就免了,若是以后有缘再见,再谈此事也不迟。”
“景公子这就要走了吗?”她问。
景追点点头:“我不喜定居。”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再留公子,以后若是再见面,还请公子一定让在下再为公子画上一幅。”
景追有些无奈:“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表面的美如此执着。”
“公子可不止表面的美啊!”她又赞道。
景追笑着摇摇头,便要告辞。她将他送出门道:“后会有期。”
景追回以同样的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她走回画坊,便见那名纨绔子弟一脸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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