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觞却是故意那么说的,好笑的回头捏了她的耳朵,“怎么,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
“我却觉得这样很好呢。”顾流觞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时间把我们都打磨成了最好的样子,然后让我们相遇,所以我钟情的是现在的你,是眼前的这个人而已。”
沈离央抬头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眸,只觉心中一阵温情激荡,忍不住脱口而出:“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顾流觞微笑,“今日之诺,将军可要了。”
“这是自然。”沈离央举起手发誓:“如果将来我负了你,就让我……”
顾流觞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又胡说什么?”
她到底还是舍不得。就算心里一直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可还是舍不得听她发这样的毒誓,舍不得她因此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两人正深情对望着,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连忙手忙脚乱的分开。
沈离央清了清嗓子,道:“进来。”
一个她的亲卫推门而入,呈上了一封信,“禀报将军,这是骧城的信使送来的。”
“知道了。”沈离央伸手接过。
顾流觞本来还想说自己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没想到她却毫不避讳的展开看了起来。
“大哥信上说,再过些日子就是中秋,让我把手头的事情放一放,到骧城去赴家宴。”
“还真是兄妹情深,羡煞旁人。”顾流觞笑笑,“只是这天气快转凉了,你路上记得要多带几件衣裳。”
“不只是我,还有你。”
“我?”
沈离央扬了扬手里的信,笑得很开心。“大哥真是与我心有灵犀,还特地嘱咐要把新封的神机军师一起带上。”
此时西边战事正紧,局势可能随时会有变化。崔广胜召沈离央入骧城,绝不可能仅仅是赴个家宴那么简单,而极有可能是与朝廷和谈之事有了眉目……
事情若能这样发展下去,无疑是最好的结果,可是顾流觞不知怎的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只觉那种不安感更加重了。
☆、裁衣
打点完行装以后,两人就一起上了路。
不同于上一回的轻车简行,这一次沈离央带上了大批的卫兵来保证安全。经历了那次几乎失去顾流觞的恐惧之后,她开始变得有些草木皆兵,即便沿途都是安乐军治下,也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一直等到进了骧城,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虽然沈离央没有说,但顾流觞终日在她身旁,也敏感的察觉了她的变化——在那次药商听说人参是给安乐军治病,宁愿烧了也不愿意卖的事件之前,她是真心实意的将百姓看作是亲人一样,每每有什么灾情都总是第一时间赶去,力求亲力亲为。可是现在再听说这些事时,她往往一脸平静的吩咐属下去办。对于一些民生问题也很少过问,反正就是以维稳为主。
真的是一次背叛,永不原谅么?顾流觞望着旁边沈离央的侧脸,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沈离央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来温声问:“累了么?要不要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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