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觞想了想,随口诌道:“他与威王一战,已经名声大噪,我如何不知?”
沈离央没有怀疑,只说:“这个倒是。不过二哥天生神力,竟轻易败下阵来,我总觉得有什么蹊跷。”
“天王特地下令,应该也是这种考虑。”顾流觞用笔在名册上面圈了几个名字,“我看这几个人可用。”
沈离央凑过来看了,叹道:“军师果然与我心有灵犀,只是这主帅,让谁去好呢?”她想了想,故意意味深长的一笑,“我看,不如就由军师挂帅好了。”
“我?”顾流觞一愣,看她的表情虽然轻松,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便也点了头,说:“我听说这个黎恒生性自负,狂傲自大,若是名义上由我挂帅,他必定会疏于防范。”
当年黎恒被降职的罪名,可不就是目中无人,藐视皇亲。
“那我可得为你安排一个得力的副将了。”看到一个名字时,沈离央不由自主的顿了顿。为了掩饰这种不自然,她将那名字念了出来:“吴朔,你觉得怎样?”
顾流觞却以为她主动提起,一定是心无隔阂了,便附和道:“不错。”
沈离央的脸上也看不出表情,将名册合上,淡淡说:“那就这么定了。”
到了出征那天,顾流觞左顾右看,也没能发现沈离央的身影,心里不禁奇怪:难道她不单单不打算去,竟是连出征前的誓师大会都不打算来了?
眼见吉时已到,沈离央还不见人,只有一个她的随侍急匆匆的赶来,说:“将军交代,她因急事出去了,若是赶不回来,一切事务就由军师代为主持。”
就算她不交代这些话,顾流觞身为本次主帅,也是责无旁贷。虽然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实在是手心出汗脚底发软,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准备上去一早搭建好的高台上主持。
吴朔此次是她的副将,在旁面带关切道:“军师你如果对这些流程还不太熟悉的话,可以由末将代劳。”
“我自己可以的,多谢吴校尉好意。”
顾流觞缓步走上高台,她虽然的确没经历过这种场合,但名门世家的底蕴再加上无双的辩才,已经足够镇住底下这一帮军士了。
说了几句,别的问题倒没有,只不过喉咙干得如火在烧。
顾流觞站在上面,不由的想,她现下只是短短的一柱香时间,就已经如此难受,可是这些事情对于沈离央来说,却是生活中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她第一次戴盔披甲,登上这高台号令三军时,又是怎样的心情呢?是如自己般从容淡定,抑或还是会有一些紧张?
胡思乱想间,总算把话都说完了。顾流觞走下了台,一旁的吴朔早已拿了一个水袋递上来,“渴坏了吧,快喝点水润润嗓子。”
顾流觞不动声色的避让,低头说:“谢谢,我自己有带水。”
吴朔讪讪的缩回手,神色瞬间黯淡下来。
顾流觞自然不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可是她发觉自己实在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殷勤——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给出他想要的答案吧。
誓师完毕,整装待发。
进军的号令被吹响。通身雪白的飞星已经被牵着等候在队伍的中央,顾流觞走到近前,熟练的翻身上马。
她松松的拉着缰绳,不紧不慢的跟着队列行进。心里的奇怪还是有增无减,沈离央从来都是一个行事周全,百密而无一疏的人,怎么可能在这种大事上出纰漏。就算她真有什么急事不能来,怎么连锦绣也不见人影。
顾流觞正思索着,忽然发现旁边有一道视线一直聚焦在自己的身上。她假装没有发现,可是那人却更加肆无忌惮,她不禁心生怒意,转头正要狠狠地瞪过去好好斥责一下那个不知死活的登徒浪子,却在下一秒就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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