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远地区或许还是一个样子,但中心地区已是大不相同,至少已经有了颇具规模的城镇和魔尊殿。
但是······
朔云看看面前巍峨的大殿,再看看大殿前跃跃欲试的某只红毛魔,默默咽下一口老血。
真是多事之秋,本少爷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个暴力分子呆这儿!
重楼哼了一声,臂刃噌的一下弹出:“既然来魔界了,就陪小爷打一场。”
······救命谁来把这个战斗狂拖走!
一边的阎罗早就幸灾乐祸的跑到了安全地带,笑得一脸蔫坏:“小太子你加油啊,本殿先回鬼界等你啦”说完也不等周围反应,青烟一裹就消失在了原地。
朔云:······
看了看重楼身后的大殿,再看看大殿前门神似的重楼,朔云叹了口气,定了定神,拔剑。
战就战,把你拍趴下,看谁还敢拦本少爷!
要说重楼,难缠也不难缠。要让他让路,只要遵守魔界法则,打败他即可,可就这一条规定,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而且就算打败了他,他反而会把你当作目标,三天两头的上门挑战,打着打着指不定就对你感兴趣了,感兴趣的后果······就是明明他已经可以打败你,却还是三天两头的上门。
更别说朔云现在还可以压着他打了。
重楼挑出一抹狂傲的笑,很好,魔界能和他在伯仲之间的已经不多,蚩尤一流更是可以直接秒杀他没得打,三番五次去找这只金乌还总是撞上他在睡觉······丝毫没有因果轮回概念的重楼只觉得战意在不断攀升,这次终于把妖给堵住了,就战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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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琴是被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惊出来的。
原本他对外物不甚重视,交好的也就那么三四个人而已,如今到了人生地不熟的魔界,举目无甚熟人,也是独自一人弹弹琴打打坐,偶尔到处走走,倒也是安稳的很,只是偶然会对瑶山的不辞而别略有歉疚,转念一想悭臾应当会向朔云交代前因后果,才又安下心来。
魔界此时对于仙家的压制并不大,蚩尤还很上道的专门修建了一座偏殿提供给他拉来的那些仙神妖鬼暂住,同时也禁止了那些本土魔族来肇事。蚩尤的积威还是很大的,因此也没有那些魔族时不时的弄出让人心烦意乱的噪音。今日突然冒出如此巨大的响动,只要不是那些闭了死关的,都接二连三的跑了出来。
然后······就看到了被波及的满目苍夷的魔尊外殿,以及造成如此情况的两个罪魁祸首。
那个红色的大多人都认识,是蚩尤最为器重的属下重楼,其实说是属下不如说是师徒,成为下一任魔尊基本是板上钉钉;而那个金色身影,他们知道的就不是那么多了。
长琴瞳孔微微缩了下,很快恢复如常,张了张嘴想唤一下那人,又想到与重楼交手需心无旁骛而作罢。
但是他不叫,不代表朔云不会看。
因此,在众人眼中,那抹飞驰的鎏金稍微顿了顿,忽的一个加速撞上了那抹赤红,继而金华一闪,一声巨响,重楼已经倒飞出去,整个埋入了一边一堵摇摇欲坠的墙壁中,而那堵墙受到如此冲击,终于不堪重负,轰隆一声散了一地,也将重楼埋在了下面。
那边金衣男子将一柄巨大的金灿灿武器背回身上,一个纵跃,飞过几个堵在路上的仙人头顶,稳稳地停在了石阶边那个白衣执琴男子的身前。
朔云挑挑眉,装模做样叹了口气:“长琴还真是好兴致,跑到魔界来观光也不叫上我?”
“···抱歉。”长琴依旧笑得温雅,他忽然想起来悭臾其实也不知道那件事的细节,只知道他与蚩尤做了什么约定,问其内容,恐怕也是无法为眼前人解惑的。
而就因为这点不知道的细节,他就可以即刻来到魔界找人······特别是眼中那抹压不下的担忧,长琴轻笑一声,感觉,还真的挺不错。
“朔云既然来了,就请移步到寒舍吧。”有些话,还是不适合在这边说的,何况这么多人在此,岂不是被看了笑话去。
朔云听闻,点点头,施施然的就跟着长琴走了。
至于重楼?那是谁啊本少爷认识吗?
偏殿内部还是很高雅的,被细细分割成多个院落,长琴所处之地算是偏僻,然而院内装饰清雅,有山有水,空气清新,室内桌椅板凳一应俱全,皆是上好木料,乍看下去不像是魔界客房,而像是人界皇家的避暑山庄。
朔云看着颇觉满意,看来蚩尤也不会怠慢人嘛
长琴微微一笑,就坐在池塘边,随手沏了壶灵茶(从瑶山带来的),将凤来置于身前,就这么弹了几个调子,和瑶山时的动作别无二致。
朔云依旧盘腿坐下,抓过一个杯子饮了几口,静静聆听。
一曲终了,长琴的声音轻轻响起:“想问什么?”
“约定的内容,理由。”朔云言简意赅。
长琴点点头:“蚩尤转生渡劫,我会在必要时给予作为人族的他一定帮助。凤来琴弦在魔界的天火池中泡过,那是蚩尤的地盘。”
“全魔界都是他的地盘。”朔云纠正,虽然魔界火山叫天火池有点奇怪,不过联想下魔界那群神经病就能理解一二了,“所以你此行是为了还因果?”
“是,当初不辞而别真是抱歉。”
朔云换了个姿势单手撑着下巴看他,“也罢,你到处走走也是好的。”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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