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等先把这事回绝了,他再把他一点点从权势的高位一点点连拖带拽地教导回来,反正花子墨也不在意这些,现在四下太平安乐,他就不会有那么重的责任感,崇荆只求他平平安安的就好。
看到花子墨还犯疑糊的眼神,崇荆将他搁置在桌上的内功心法重新翻好,架在他手里:“喏,继续看吧,我还不了解你,这本没看完,你什么事都做不成。”
花子墨看了一眼被他放反了的书,笑意满满,问道:“那你呢?”
“啊啊,天帝找我还有些重要的事要交代,我可不像你,除了打仗以外无事一身轻,说起来我得赶紧走了,我可是特意绕路过来顺道看你一眼呢!”
没错,传唤他的人可是天帝身边的近侍苍迁,这让崇荆感觉很不好,特别不好。所幸他打惯了哈哈,找了个借口跟他说待会自己能过去,但对方答应得显然很勉强。这让他觉得必须得过来看花子墨一眼才能安心。
还好,还好他还在,这个书呆子!
“我走了啊!”崇荆一步三回首,跟个出嫁的小媳妇似的,磨蹭了半天才出了花子墨的仙宫。
小心地施了一个隐身符,几乎用常人三倍的速度飞奔向天宫,崇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小心,但是怎么考虑这样都是上上策,如今这种时候,他不能随意地和花子墨扯上过多干系,否则对双方来说都会成为各自的弱点。
脑海中深深印下那人的面孔,崇荆竟除了担心还是担心。
我不是什么擅长权谋的家伙,但这若是你躲不过的劫数,我愿意身先士卒,为你去趟一趟这趟浑水。
接连几日,花子墨都再没受到崇荆的“骚扰”。这让被“骚扰”惯了的人,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他依崇荆说的,再次,郑重其事地向所有人说明了自己的想法,遭到了大部分人的劝阻,也同样获得了一部分人的理解。
他搞不懂为什么有些人顽固地非要他来继承那个位子,但是也许就像崇荆常说的,这关乎到他们大多数人的利益,不是他一个花子墨就能左右的。
花子墨以为自己这么做了以后,依崇荆的性子,必会耐不住跑到他殿里来继续游说半天,可事实上是人家最近天天都待在自己宫殿里做起了大姑娘,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这次花子墨实在找不出自己什么地方不经意得罪了这位姑奶奶,也就只好任着他耍小性子去了。
直到,凡间突然涌起灾祸,连天宫都搅得风云变色。起初还只是无端聚起的黑云,直至一声劈天裂地的惊雷,从北方乍起,花子墨匆匆出了宫殿,方知大事不妙。
这黑云压城之势,是在预兆着,天地间又一魔物现世,而且来势汹汹啊。
花子墨火速换上战袍,全神戒备,只取了惯用的佩刀,直冲南天门。
令他没想到的是,素日里戒备森严的南天门,在今天这样一个突发事变之日,居然只剩下区区五百守卫,连往日调兵的零头之数都未达到。
为首畏畏缩缩的家伙显然还是个新兵蛋子,一见花子墨酷着一张快结冰的冷峻表情,吓得快要哭出来了,说起话来更是结结巴巴的:“那是……那是因为,兵力都被调去……”
“好了,我没时间听你啰嗦。”花子墨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听我吩咐,一半兵力随我赶往极北,诛杀魔物,剩下的一半好好驻守南天门,这里可是仙界的大门,敢让宵小之辈趁机混进来,你们就等着军法处置吧。”
然后又指了几个看上去眼熟的属下:“你们几个,去通知天帝,还有,把被调走的兵力全都给我找回来,这种时候,放着空荡荡的大门没人看守是怎么回事!通知你们崇荆大人,他这只缩头乌龟赶紧爬出来,有场硬仗要打了。”
一连串的话几乎不带喘气的说完,花子墨大手一挥,率领众人头也不回的下界去了。
殊不知,等待他的,又是怎样精心布置的陷阱?
人间的极北本该是山川相连,皑皑白雪覆盖的美丽景色,虽然这里条件艰苦,资源稀缺,更多时候更是因为不适合生存而被作为流放之地,但只是观赏的话,却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如果不计较时不时发生的雪崩和塌陷,还有能活生生把人埋了的暴雪天气。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冰雪世界,如今却像被血水泡过了一般,暗红色的液体纵横交错在肉眼可见的各个地方,如同河水的支流,蔓延到每一个角落,加上严寒的天气使然,很多甚至结成了冰,凝固成恐怖的场景。
而这些恐怖的颜色,追溯至源头,竟是一座无比高大的塔楼,数百根断裂的铁锁分散在四周,让它显得狼狈不堪,而最底层的铁门,上面密密麻麻的封印符咒更是被鲜血溅满,破损的痕迹更是尤为厉害。
一道道怪异的笑声由内而外地传出,不经让人毛骨悚然,连塔身都好像随之颤栗起来。
第一时间动身赶到的花子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究竟遭遇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遥想当年(五)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说的可能就是现在这样的场景吧,几乎不用耸动,鼻尖就能嗅到那种带着恶臭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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