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花解元应着,心里也涩涩的。
“好了,我们该走了。”镜华命令道,这俩人继续没完没了下去,他们就走不掉了。
纪研朝着他们的方向暧昧的笑笑,她可是为了俩人在一起做足了工作啊,以后可要好好谢谢她。
镜华一回头,刚好看见她不明所以的笑容,想了想,他停住准备离开的步伐,反而过去把纪研的宝贝医书拿了过来。
翻到“千年雪莲”的那一页,只听嘶啦一声,一整页纸都被镜华撕了下来揣进怀里,然后才拉着花解元御剑远飞。
纪研愣了一下,然后抱着她的书呼天抢地地大闹:“啊——该死的镜华!我背面还有包治百病的板蓝根呢!还给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南海寻人
纪研一边捣着她的药,一边絮絮叨叨地嘀咕,看起来满腹幽怨:“死镜华,还我板蓝根,板蓝根,板蓝根……戳你、戳死你!”
原本拿着的捣药杵一顿,纪研想到了什么,突然掀开桌子下垂着的桌布,除了沉积的灰尘的和里面塞着的几个板凳,并没有预料中的白团子。
“咦?云毚那个小家伙这会子功夫躲到哪里去了?”
桌子下面,没有;被窝里,没有;厨房,没有,小家伙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连个影都没有。
心里咯噔一下,云毚该不会跟着……
这个没有眼力的小混蛋!
正想着,南海的结界突然发生了巨大的波动,而掌控着结界另一端的纪研,立即感觉到了。
镜华和花解元怎么刚走就……
不对!不是镜华他们!结界接二连三遭到攻击性地破坏,立刻让纪研警觉起来,有什么人闯进来了。
扔下手里的东西,纪研带上自己鲜少使用的佩剑出了门。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在她的地盘撒野!
为首之人一身紫色蟒袍,腰身束得极紧,窄袖上纹着金丝蛇纹,配上一双妖孽一样媚的凤目,细长细长的眉眼半眯着,不难看出里面正蕴着一场正浓的暴风雨,只是面上却优雅的笑着,如同一只吐着新信的毒蛇。
只是他的面色很苍白,像一张揉皱了却刻意压平的白纸一样难看,尽管他有意压制着。但纪研是谁,只消一眼,她就知道那定是大病初愈的状态。
正是这样一个人,带着几个清一色衣服的青年站在自己的院落外,但纪研的目光早已不自主地放在了这人身上。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威压,而眼前这个人,正在对着自己施加着这种威压。
纪研顿时觉得很气愤,这个人,居然敢如此小觑自己,而且是在擅闯了自己的地盘之后。
不,这已经不只是小觑了,而是赤裸裸的蔑视,一个凡人对仙人赤裸裸的蔑视。
纪研语气不善地质问:“你们是谁?敢来这里,这可是仙岛!”
闻言,身后几个青衣弟子脸色跟着不自然地白了几分,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低眉站着,一言不发。倒是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咯咯地笑了开去,明明应该是好听低沉的声音,可传到纪研耳朵里,却变成了尖塞刺耳。
“仙岛?你说这种地方?”男子打量着眼前粗制的木屋,还有满院种植杂乱的药草,笑意里满满的不屑。
纪研的宝贝园子从没被人用这种眼神打量过,心里不免像被什么恶心的虫子爬过一样难受。
剑出鞘半分,又被硬生生压回来,眼前这个人邪肆狂妄,只是不知道他这自信打哪来,而自己擅医不善剑,摸清对方老底之前,她还不能冲动。
“看不上眼还不快滚,别逼老娘亲自动手。”说到底,其实纪研嘴巴上还是改不了暴脾气。再毒的蛇,被打了七寸,刚刚愈合伤口,就想像之前一样作武扬威,简直痴人说梦。
男子瞬间冷了脸色,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称“娘”,不过,有这个称谓的人,坟被人挖了不说,早就连灰都找不到了吧。
然后,他就又恢复了惯有的那种,笑得妖艳的表情。不得不说,他那张脸和那种笑容搭配起来真的是天衣无缝,天作之合。
“有朋自远方来,你这做主人的,怎么这般不懂得待客之道?”他说的高高在上。
“我呸!待客首先得是客,有朋也不是闯进来的。识相的,快给我滚蛋!”她说的粗俗无比。
男子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也不在跟她玩客套的游戏了:“这么说,姑娘是不打算好好招待了?”
“我什么时候打算招待过你们啊,别给脸不要脸了!”对这种面上装得像个君子,实则是阴沉小人的人,她向来面子里子都不给人留。
换做平时,现在纪研应该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就连男子身后的几人也全都被汗渍浸透了后衫,着实摸不清男子在想什么。
果然,男子的眼睛泛起了寒意,直让人心底发凉,但也只是寒意,还没到起杀心:“我若要待在哪里,还没人敢赶我走过。”
纪研很想骂一句,那老娘就做那第一人,可不知为何,喉咙却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一般,根本说不了话。
她睁大了眼睛,望着那人,那人却动也不动,只有发丝在风中飘着。不知为什么,纪研就是肯定那人动了什么手脚,该死的!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不到。
直到纪研脸红脖子粗地俯身猛咳嗽一通,那男子才哼了一声了,脖子上那种被无形勒紧的感觉才慢慢消散,但死死卡住的错觉还是挥之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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