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自己非要一意孤行,不能怨天尤人,花解元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这么容易接受这样的结果,也许是经历过太多次生死的边缘,没什么比活命更重要的了吧。
“嗯,我很好。”花解元点头,虽然全身跟拆了骨头架子似的,但还在他忍受的范围之内。
刻意地不提及眼睛,似乎是不想让重新见面的两人更加尴尬吧,虽然现在即使尴尬他也看不见。
“你没凶纪研吧?”这话问出来花解元都觉得心虚,纪研一定因为他又惹麻烦了。
“我把她骂死了,现在滚回私人老窝思过去了,而且你也别想跑的了,”镜华一听他这话更加生气,恨不得戳着他脑袋骂:“你说让我怎么说你,我带你来是让你好好养伤,你呢,腿是好了,却给我搞了一身伤出来!一本破书,就让你这么冒险,差点搭上性命,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啊?”
看着那张脸,镜华心底的怜惜莫名的多过于愤怒,骂起人来也不自觉打了折扣。
花解元满脸内疚,不过是因为纪研,他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但是真的很对不起纪研,自己早就应该考虑周详才是。
镜华以为他自己知道悔过了,似乎也不愿多说什么了。
看着他干裂的唇角,他不自然的问:“要喝水吗?”
花解元愣了愣,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边,因该是之前因为疼痛咬烂了,有点疼:“嗯,谢谢。”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么诱人,但镜华猛咽了一口气,端着桌上空空的茶壶急急就转身,路过门槛时还被绊了一脚。
炉上的水咕嘟度咕嘟的冒着泡,沸腾地乱涌,跟镜华此时不明不白不通透的心情一样,捉摸不透下一个泡什么时候会炸开。
为什么看到花解元的感觉会是这样,明明、明明之前还不是……该死的纪研,给他下了什么mí_hún_yào撮合他和花解元吗?还是……
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脑中想起纪研跟他说的,该怎么办,能怎么办,他还没想好,只是现在还放不下花解元,不能眼睁睁看着他……
可是自己的咒还需要解开,这不稳定的仙力也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安全的保障,但把他放在纪研这,一来给纪研添了麻烦,二来不知道这麻烦二人组又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蠢事来。
手指被灼热的蒸汽烫了一下,镜华才想起那天倒在花解元身上的场景,本来以为吞了太白星君的药,怎么也应该躺上几天的,可是不但没有,反而获得了更多的仙力,毫无排斥地融进自己身体,就像本来就和他息息相关一样。
镜华自然不会相信是太白老儿的药起了什么神奇效果,仙界都道那老太白药是有效果,但副作用之大也更是人尽皆知,不轻易都不会去找他炼药。
所以他敢肯定,这一定是因为那个封印,就像他一开始预测的一样,那封印绝对和他也有着某种不知名的联系。
难道,这就是太白星君让他寻找的,属于他的东西?
这下子,他更有理由不能放开花解元了……
“烧个水这么慢,是想把壶烧干呢?还是想把人渴死啊!”纪研揣着噎死人的调调,起身接手倒水事物,镜华自然乐意,靠边站了站。
她动作娴熟地将热水倒进壶里,包了块布递给镜华:“怎么,考虑的咋样啦?”
镜华一皱眉,接过道:“我说过,我不会不负责任,仙宫里的事物我能处理好,他的我也一样。”
纪研捂脸尖叫:“华华,你造吗?你刚才说话真的好帅好帅,帅爆了!”
果然又是神经病研附体了吗?亏他还认真回答她的话,真脑残!
镜华不再理会纪研,端着茶壶就走了,留着纪研在后面喊:“喂,镜华大帅哥,等等我!我也去给花小弟上药!”
吹了吹上面的热气,镜华把水递到花解元唇边:“小心烫!”
花解元先是抿了一小口,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阵红潮,衬着他洁白的肤色,氤氲成一片,这是他第一次庆幸还好他什么也看不见。
纪研在一边忍不住唏嘘羡慕:“我们的镜华大仙人,没想到也有这么温柔可人的一面啊,花小弟啊,你可羡煞我等众人了!”
花解元早就听出她进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视觉,耳朵格外灵敏。
放下茶杯,花解元满满的歉意:“小研,对不起。”
纪研忙道:“别别别,解元你可别道歉了,还怪我技术没到家,才让你的眼睛……”
花解元摸了摸脸上缠着的纱布,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没什么的,倘若没有你,我失去的恐怕就绝不单单只是一双眼睛了。”
悠悠地叹了口气,纪研上前拿起桌上的药瓶:“我还是帮你换药吧。”
花解元温顺的点头,老老实实的任由纪研一圈圈解开头上的纱布。
作者有话要说:
☆、灵蝶奇现
忙完了手上的活,纪研拍拍手,赞赏道:“解元啊,其实你蒙上眼睛的样子,还挺有味道的。嗯,就是那种很神秘、很出尘的样子,可惜了,你看不到。”说完,知道自己最后画蛇添足了一笔,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花解元倒是不甚在意,微微一笑,打趣道:“是吗?也许这便是人们常说的得失了,有得必有失,我虽看不见但造福了别人,也不算得不偿失了。”
显然,镜华不喜欢他这么说,他微微敛了下眉:“等你好了,早些把绷带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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