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亦想起很小的时候,奶奶给自己讲过一个传说,传说一个人身上的肋骨,每一根都有一个特别的作用,而左胸下的第二根是控制爱的,只要拥有那根肋骨,就算那个人死了,下辈子也只能爱自己,生生世世,只能爱自己。
奶奶还说过,一个人死后,他身体的所有部分都必须在同一类介质里,要么全部在空气中,要么全部在水中,要么全部在土里。否则的话,他就交不出完整的躯体,那么他就不能往生。
木亦是嫁给了颜青,可她眼中不喜不悲,对颜青无恨无爱。那天洛青披头散发的来问颜青要秦越的尸体,她跪在他面前,可他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甚至似乎根本就不认识她。
那一刻,她也了解了什么叫心如死灰,纠缠的爱恨无关风月,执着了就是错的。
她一个人走过山穿过水,来到他身边,也许为的不是让他能牵起她的手在花前月下说爱她,可是,可是那怕,你有那么一刻是认真看过我的,多少次身后的张望也值了,只是洛青,你总是说秦越好狠心,你何尝不是。
颜青喝下的那杯毒酒是木亦端去的,她依旧是跪在地上,颜青端坐在她的身体,温和的面容,包容着她。
“木亦,如果这个世上还有谁是真心爱你的,那个人一定是我,也只有我。”
她信,可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她抱着颜青逐渐变凉的身体,失声痛哭,她用荻花藏下秦越的尸体,让他不可能完整。
就算他生生世世只能爱你,那又怎样?
他不会再有生生世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墓
洛青的终墓果然是一个没有开发完全的墓室,工程似乎只是进行了一半,一些还没有出土的东西在地表用石灰粗略的勾勒着棱廓。
“根据探测,这个墓室应该是有两个空间,目前开发出来的这个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是零零散散的一切陪葬品。”那个工作人员轻描淡写的说。
“那么,另外一个为何不开发?”这种问题只能由丁观这个专业的人来问。
“因为,”那个人将手中的烟头丢到地上用脚用力的踩了踩,“那个墓室根本就打不开。”
感觉不进去就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几个人从打开的墓室门口进去,不难发现,洛青的三个墓室构造情况是一样的。
陪葬品整齐的摆放在远处,从布局角度来看的话,这间墓室简直就是洛青生前房间的样子,左边墙上似乎挂着什么字画,当然已经氧化的看不出原迹,顺着墙壁下来的是他以前经常用的器具,这和其他贵族的墓穴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让秦越感到不自在的是墓室中央隐隐透着光亮的东西,那不用走近去看就知道是自己身前穿过的铠甲,玉石被磨得薄而透明,铠甲放在里面似乎还闪耀着几个世纪以前该有的光芒。
“这个玉石似乎是浑然天成的,没有一点可以打开的缝隙,”那个工作人员解释说,“不过,你们看这里,有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凹槽,上面还有十个不是汉字的字。”
钟凌乘将手电对准那个地方仔细看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颜青就抢先说:“又是那十个字,那些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凹槽的形状!”周小送将手伸进了衣领,触摸!到了那个带着体温的玛瑙石,“难道不就是这个石头的形状吗?”
他将石头递给丁观,丁观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那石头放进凹槽,真的是刚刚好就嵌了进去。
“这是什么原理?”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那玉石方盒突然发出轰轰隆隆的声音,石门开始缓缓的错位,不一会石盒就自动打开,将军的铠甲发散着陈旧的光芒。
秦越站在那铠甲的面前,很想伸手去碰触,但是试了几下还是悻悻的将手收回来。那些事情,虽已相隔千年,可是一切都似乎发生在昨天,那金属衣服领子上的血迹好像还没有干,护心的地方赫然的刻着两个金文,秦越不认识别的金文,但是那两个他却认得——洛青。
颜青和钟凌乘看着那件铠甲,也是心事重重,好多不可言说的情绪都只能被波澜不惊的表情偷偷换掉。
“这真是神迹啊,”那个工作人员赶紧给局里打电话报告这件事情。
丁观只是站在一边认真的研究,周小送看着那件铠甲,忽然间就是很想去触摸一下,很想知道那金属质地的衣服当年穿在秦越身上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于是指尖慢慢的碰触到那件心上人千年前穿过的衣服上,心里的激动都被平静的眼神所掩盖。
只是,那指腹碰触的一瞬间,金属的光泽突然间黯然失色,周小送还来不及撤回自己的手,就眼睁睁的看着铠甲从上而下开始粉化。
像是在黯淡空间中呆久的心情,一遇到阳光,所有的悲戚和不悦都会化为粉尘湮没在一线生机中,那样的粉化无疑是绚丽的,是壮观的,也是让人无端生畏的。
周小送连忙后退,秦越一个箭步冲山前去伸出双手想要护着正要倒塌的铠甲,但是一切都于事无补,那样的举动不过是在加速金属的崩溃。
“怎么回事?”那个工作人员答案电话转过头就看到着令人绝望的一幕。
“大概是氧化了吧。”丁观表情平淡的说。
“我看,这原本可能就是一件用泥土做成的。”钟凌乘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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