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看完就给我打电话啊,我怕你想不开跳楼……”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过韩临差点还是说准了,颤抖着手指看完了这一段仅仅十来秒的录像,我的确心如死灰差点想要跳楼。
确实是江沉,我不可能看错,这个我日思夜想的身影出现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呼吸都凝滞了。她站在那里低头玩手机,那里刚好在录像画面的角落,她再往前走一步便拍不到了。正当江沉把手机贴近耳边时,一辆跑车毫无预兆地冲过来,横穿过画面,猛地撞上了她,一时间画面就空了,依旧冷冷清清的街,没有一个人,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全身发凉,好想大哭一场却哭不出来,监控还没放完,进度条一点点往后,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横穿过画面,走到餐厅侧门里面,她左顾右盼地有些心神不宁,刚好被监控抓到——果然是孙妤易。没多久,她就脚步匆忙地从门里出来,被自己绊了一下,差点摔死,她穿过画面,然后录像就这么结束了。
这天晚上我还是没忍住,这么短短一段录像,我看了一遍又一遍,一个人空荡荡的房间,这样下去肯定会发疯,于是我跑去找了韩临。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一点多,她衣冠不整地给我开了门,那时的场景就像两个女鬼的相见。
许久没见韩临了,两个人相视无言,也顾不上互相挤兑,她便叹口气拍拍我的肩,给我倒了杯牛奶。她房间很大,我坐在梳妆台前面,一抬头就能在巨大的镜子中看到自己憔悴的脸,我心情一个不爽,啪得一声把镜子给盖到桌子上。
韩临被我吓了一跳,又安慰地说:“没事没事,不要担心,我们也是今天才刚知道的,凌致说她一定会帮你们弄清楚,你还不相信她嘛!”
我点点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也别多想了,早点睡吧,总不能还没替江沉翻案自己身体就先垮了吧!来来,先喝了奶。”韩临说,“放心,江沉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就被那贱人弄死的。”
死?听到这个字我浑身一阵鸡皮疙瘩,就算看到那段录像,就算十分肯定那个人就是江沉,我都没有想过她会死。现在突然这么鲜活地跳出来,它在我脑中膨胀占据了所有,我头痛欲裂。
这么晚打扰韩临,而且后续还得麻烦她和张凌致,我本就已经有些不好意思,只好顺从地上床,闭上眼睛告诉自己韩临说得对,什么都别想,先睡觉。
我的确成功地什么都没想,只是数羊数到快一百万,就是死活睡不着,清醒得很。没办法,睁开眼看看身边韩临香甜的睡容,算来也有个将近一年没见了,她一点都没变,有了爱情的滋润,整个人都像朵花一样,真羡慕。
我想微笑,可惜扯扯嘴角笑不开来。
站在阳台上,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远处高楼之上依旧顽强闪烁的霓虹却诡异地像是妖魔的眼。
我抬头,筋骨咯咯作响,突然发现东方天际已经有些微微泛白。天要亮了吗?所以我应该睡着了吧,嗯,应该是,既然有了线索,那就好好打起精神。
一想到江沉,我就好像充满了力量,虽然很累很痛很辛苦。
一大早,韩临便拖着我去找了张凌致,人还没起床呢,硬生生把她从床上拖了起来,那架势我简直不要太感动。
这是我第二次见张凌致,她的眼神很犀利,有种轻而易举看穿人心的感觉。
张凌致一手拿着三明治,一手举着遥控器,在孙妤易走进侧门的时候摁了暂停,咬一口三明治,模糊不清地说:“她进去找人了,说明里面那人应该看见她撞人了。”三口两口吞下去,继续播放,停在孙妤易磕磕绊绊跑出来的场景,再咬一口,“这时候估计做贼心虚了,她一定给了里面那人好处,或者许诺给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出来逃离。”说着,她转过来看着我们说,“现在要把这个人找到,那么起码人证物证都在,胜算很大。”
“能找得到江沉吗?”我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张凌致看我一眼,说:“这个难说。毕竟后续我们谁都不知道,得先找到那个目击证人,先听他怎么说,可能他会知道江沉被撞之后的去向。”
韩临一脸冷笑,目露凶光,有种要把孙妤易生吞活剥的感觉:“她以为自己找个没有马路监控的就能行凶杀人了?傻逼了吧,人餐厅监控也能妥妥地抓住你。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我默默地望她一眼,要是从前我一定能跟着一起骂,但现在我真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只想着快点结束,然后找到江沉。
下午我们没耽搁,直接去了那家餐厅。到了大厦楼下我突然觉得有些眼熟,只是没想起来,最这么多事下来,脑子有点不好使。
穿过餐厅正堂,气氛及其优雅,咖啡色主调,灯光暖黄,空气中蕴着柔柔花香,轻音乐抚地人心情平和。
据张凌致说那餐厅经理就是个心胸狭隘的无赖,因此我们没有去找他,自己摸着去了侧门门卫处,找到值班的门卫。
虽然这大叔还挺热情,只可惜操了一口极难听懂的不知哪里来的口音,而且大概这里太冷清,许久没人跟他说话,一开口就聊着家常,根本停不下来。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最后只能作罢,硬着头皮去找了餐厅经理。
到了办公区之后,豁然亮堂起来,之前那案子张凌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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