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齐心想这件快递包中肯定也有她近日拍的照片和写的心得之类,便淡淡地“哦”了一声,掉身向电梯口走去。
康梓馨在身后悉悉索索地活动了一小会儿,接着也响起了向外走的脚步声。
但是走路的声音……似乎与以往不同。祁齐的脚步停了停,皱起眉犹豫了一会儿,接着下定决心地转过头望向大门口。
康梓馨已经走到了大厅出口的侧门那边,单手推开厚重的玻璃门,而后整个身体很笨重地拖着一瘸一拐的左腿,重心贴在门框上,有点艰难地挪到了外面去。
祁齐对于她突然间的行动不便很是惊讶了一下,惊讶之后便是忍不住的一阵心脏抽搐,在原地站了有一会儿,电梯已经下来了,打开门扉等着她进去,而康梓馨已经在外面很慢地挪动着脚步,正逐渐地走远。
电梯门沉重地合上,祁齐很快速地向外面走去,顺手将手里的快递放到了前台的桌上,推开侧门,小跑步没两秒便赶到了康梓馨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的身体拉到面向自己,而后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啊?”康梓馨满是茫然地回望着她,“怎……怎么了?”
“你的腿。”祁齐半咬着牙很没耐心地蹙着双眉吐出三个字。
康梓馨跟着她的视线偏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腿,迟疑了一下,随后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啊,今天下雪了嘛,骑车不小心摔了一下!嘿嘿……”
祁齐的脸冷了起来:“笑什么笑?!”
康梓馨跟着她这严肃的口气收敛了下笑容,但接着还是带着股不太在意的口气说:“我骑车没多快,摔得并不是很严重的。”
祁齐冷冷地看着她,之后微微弯身,单手很轻地捏了下她的左膝。在康梓馨毫无防备的呼痛声中,她的脸色更难看了:“不严重?!”
“不碰就不会痛。”康梓馨很坚决地回应,反过来安慰她似的说道,“没事啦没事啦,我一会儿会回去抹药的。你穿得好少,下雪天别冻着了,快回公司里去吧。”
祁齐手指一收,把说完话就准备离去的康梓馨再次拽到了面前来,口气不耐地念道:“康梓馨!受伤了就要回家休息!”
“……还有三个快件。”康梓馨用手掌拍了拍身上的挎包,笑着说,“都是给客户的文件什么的,很近的,送完了就能下班回家了!”
祁齐毫不犹豫地说道:“改天再送,或者让别人帮你送!”
“……不要!”倔强的小妮子立即使劲捂住挎包,“今日事今日毕,再说这是我的活儿,今天把它们全部送到客户手里是我的义务。”
义务个屁!祁齐彻底黑下脸,直接将她的挎包带子一提,接着连带整个挎包抓到了手里:“打车回家去,今天不需要你送快件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康梓馨瞪大双眼,“快还给我!”
祁齐掏出手机,直接给辉子打电话,辉子刚接起来没等喊二姐头,她就冷声说道:“下雪天让人送什么快件?摔坏了人你怎么赔?”
“……二姐头你是说康梓馨吗?”辉子一听她这语气不对,常年在二姐头手下办事的经验告诉他此时要尽量谦恭,“我只让她负责给您还有一些重要的大客户送送文件什么的,咱们物流公司最轻的就是这个工作了……”
祁齐看了眼急得不行的康梓馨,冷声说道:“她摔坏了腿,今天起让她休息,一直到她腿好了为止!”
辉子心惊胆战的:“啊?真摔了?我还说下雪让她小心点骑车……休息没问题!多少天都成!算工伤!带全薪休息!”
祁齐简单地“嗯”了一声结束通话。随后才将挎包还给康梓馨:“你上司说了,让你今天起休息,不用送快件了。”
康梓馨抱着挎包,很恼火地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眼瞧着她拐来拐去行动不便却死倔的背影,祁齐登时一股无名火起,走上前将她扯住:“还要去送快件?听到我说什么了没?”
“以前总认为,一个人的旅行,只是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在天地之间任意一个属于自由的场所,畅快地遨游……但是我发现我错了,这种错不是天真造成的,而是醇厚的思念所带来的结果。我想我是喜欢一个人的,但我仍坚持离开她的身边,去追寻我曾畅想过的单人旅行。但每当我走在陌生的异国街头,看到一座座新奇的建筑,遇到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发现一个个漂亮的小纪念品,我从未那样强烈地想让我所喜欢的那个人跟我一起,去探索、去寻获、去分享。思念的滋味,如影随形。而我坚持着旅游的信念,孤独支撑在异国他乡。容我自私地安慰自己:喜欢谁,并非代表将自己禁锢在她的身旁。我们有各自的生活方式,但我们既然已经相遇,即使再远的距离,也不能轻易地将我们分开。我带着这份我自己也说不清的感情,这份思念,一直到我终于返回,再次见到她的那刻。——题记。”
祁齐逐个字看完第一页的题记,目光在书纸上巡回往复,而后简单地向后掀了几张,这本书多以图片为主,都是康梓馨拍摄的,里面有很多不同国家和不同城市的别样风景,附着或唠叨或叙述或个人的另类想法,倒能察觉出是属于康梓馨平日的语气。
祁齐从后头往前翻了个大概,而后捏了捏眉心,感觉比看书前清醒了一些,再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将书收进随身的办公包中,关掉电脑和桌灯,下楼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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