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文流这副傻愣愣的模样,青河心情顿时大好,得意的说着不是只有你才会袭击后,便哼着小曲继续忙着活去了。再然后,青河得到了回击,同文流进屋分胜负去了。
经过几番抗战之后,青河想着,对于偷袭这事他是没半点好处的,这不,腰间的酸痛就是最好的教训。趴于一旁,看着大笨犬一脸餍足熟睡的模样,青河伸手描绘着大笨犬的轮廓,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厚实的嘴唇,浮现的皆是眼前这人开心大笑、撒娇赖皮的装可怜的模样。青河缓缓闭上双眼,偎近大笨犬感受着那独特的气息,在意识完全进入梦乡前,想的只有一件事。
偶尔也向我展现大笑之外的模样啊,大笨犬。
完招终回
他不需要知道自己过去是谁,也未曾想离开这个家。
回想着大笨犬当日与他告别的模样,青河嘴角大大上扬。
一鸟一田一屋,日耕夜眠,生活一如既往。不同的是,更加频繁出现的身影,黏人又烦人。四季更迭流转,春暖酷暑,来来去去,几回播种、几次收割,偶尔也为杂事奔波,身边都有这么一头犬。
当日,大笨犬抬头看着天空,谈起他的爹亲在世时,偶尔嫌他啰唆,偶尔叨念着他还没长大,提起了数年前,好不容易请来名大夫,怎料诊断过后,宣告大笨犬的爹亲病情渐趋恶化。
从那时起,他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不得不接手这个家,娘亲走后不久,正巧派去的人打听到了他们一家的消息,父子俩便远离伤心地,来到此安静清幽处休养,可惜依然没有青河他们一家的消息,谁会想到,原来他们小时候就见过了。
数年后他的爹亲似乎也有所打算,开始一一放手让他去做,娘亲走了,爹亲迟早会走,他一直都知道,也早有心理准备。
他不知道大笨犬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的。
大笨犬说直到自个儿打理起家中事务,才知道爹亲的强大,自己的不足。从那时起,他下定决心,要让爹亲放心,要面带微笑,为此他不得不强大,不得不弥补自己的不足,好在爹亲走了之后,他也能撑起整个文府。告诉他,如今,身旁有了他,体会到了一件事,偶尔展现出自己的脆弱,会让自己更加强大。
他做的与说的,似乎不太一样啊。
初春仍带着些微凉意,站在田中的青河抬头看着天空,吸了口气,准备稍作歇息。
今日,是有事不得不出远门一趟的大笨犬,离开近两个半月的日子。
这段时间,生活说不出的惬意。
给屋外的果子田松土拔杂草了大半天之后,正准备转身进屋,就听见后头传来声响,他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是谁。
青河坐在凉椅上歇着,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享受着微风吹拂而过带来的凉意,看着那身影由远而近,两个半月不见,眼前的人似乎愈加英气逼人意气风发了,看来在外头过得挺好的。
「小青。」
青河端起茶杯,啜了口热茶。
「你回来啦?不是还要半个月吗?」啜了一口,神情愉悦,好暖和。
这次,是大笨犬第一次出远门超过两个月。
「我想你,拼命处理完一堆杂事,就马不停蹄赶回来了!」呜呜,小青对他好冷淡,他们将近三个月不见了耶!
「喔。」这些甜死人的话,他早听到耳朵长茧了。
「你怎么穿这么单薄?」
「嗯?刚刚忙着拔草呢。」
「初春天凉,还是要多加留意啊。」
「呵呵。」
文流边说着话边脱下披风,青河任由他替他披上,说着说着青河忽地笑了出声。
「怎么了?」小青看到我回来果然还是很开心的吧
青河又啜了口热茶,笑着摇摇头,也替文流倒了一杯。
「那时,你也是这么做的。」
文流的举动让青河回想起,两人初相识时。
「嗯?」
「那时,你对我说,偶尔接受他人的好意,也是种礼貌。」
当时他还未接受大笨犬,不习惯与人过于亲昵,果断拒绝了他,大笨犬却依旧不依不挠,死缠烂打。
听见青河的话,文流脑海中瞬间闪过几个画面,接过茶杯,脸上带着笑,很高兴青河还记得他们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
接过青河递来的茶,文流边喝着茶边看着青河,那眼神直勾勾的像是要将人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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