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尊脸色更冷:“而且前些日子我从乾坤石上箴言算出此次雪松、青石入凡世定会带来一场大劫难。孽缘不解,动荡不休!”
玄冥瞬间浑身脱力。历来凡间大难,天上总要抓那么三五个倒霉鬼代玉帝受过。此事因他而起,责任难推,若是不追究也罢,一旦惊动上面,贬为下界地仙都是轻的,弄不好就是毁去数百年修为,就算是投入化仙池也不是没有先例。天庭便是这样,平日里你好我好,一朝出了变故,谁又愿冒着剔除仙骨的风险去为你求个情、说次理。
回到仙居,玄冥惴惴不安,思来想去索性心一横,走进自己的药园。仙家的药园总是要来的更奇异些,鲜红的渡血花泛着炫丽的色彩,花苞紧实的百合亦是人间难得一见的极品,葱绿的勿念草下开满了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随梦兰。
要不妖不媚,更要坚韧不摧,反复斟酌后,玄冥摘下一株紫菱仙草至于手心:“你呀你!这次老道我能不能平安就看你的了。什么松石孽缘,我偏要你去人间上演出松草相伴,不死不休!”
转日玄冥偷偷将仙草带至轮回盘,投入凡间,他要赌一次这天命到底可不可改。
正所谓世事难料,谁知那仙草上竟沾了一滴打扫药园的小仙娥的泪水。
泪水轮回化人,小仙娥也被牵连着下凡历情劫。
正在玄冥为自己的不小心而懊丧时,随着微弱的哭泣声,春风楼里的琯娘生下了两个男孩子。
至于这两个孩子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独立成文的,但介于实在没人看,我就又把它挪回来了。。。。好吧!实话实说我也很无语。。。
十一快乐。。。
☆、第三十二章
赣州位处燕朝南部属富庶之地,自古便雨水丰沛。然嘉佑四年连续半年有余未见雨水,溪流干涸,民田龟裂,贝县、邾县受灾最为严重。
——《燕史》
“我真是不明白了,你说咱们赣州位属南方,就是要平乱也应该是封地在东方的赵王更方便吧!为什么要调晋王的京军过来?”
“怎么知府大人担心晋王……”
“其实也没有,我只是想不懂其中玄机。不如先生你替本官想一想。”
“公子渊不过一个生意人,又怎么敢妄谈国事。大人莫要为难小人才是。”
“先生才智过人,下官也是求教一二,先生但说无妨。”
“失言之处还要大人多多包涵。皇上现有兄弟三人,陈王韩心常年缠绵病榻,赣州虽属于封地,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赵王韩骐位处在东方,若是莽撞请战,定会让皇上生疑其有异心,此举不当。晋王韩景常年居京,且封地恰在北方,皇上调晋王至此有两益:一,晋王在此地生,不必担心其生异变;二,调晋王离京可以借机削弱其实力。”
“难怪晋王要带走这么多京兵,他是要……”
“知府大人慎言!此乃一家之见,大人听过笑笑便是。”
“先生非池鱼,绝非我小小赣州所能容。”
自一夜交好后,韩景与皖紫霄之间开始变得微妙,平日里威严的王爷竟会开些不温不火的玩笑,那总是惨白着脸的皖大人也会因一句戏言红了耳垂,杂着薄怒要去骑马。
“紫霄,前方便是赣州首邑培良”,韩景凑到皖紫霄身旁,指着不远处的城门道:“这培良月老庙前有一座桥,称作三生桥。当地人都说三生桥上走三遭,从此百世不相离。”
皖紫霄侧过脸,嘲弄道:“王爷这喜好恐怕月老管不了。若是这培良兔儿爷的庙前有座桥,紫霄倒愿意替王爷修书一封请小山公子过来。”
韩景挑挑眉,无奈一笑:“敢这么气我的,全天下也就紫霄你一个人。”
皖紫霄显得不甚在意,依旧紧盯着道路两旁,许久才道:“赣州旱情好像远不如描述中的厉害。这周围树木虽不繁茂却也不至于枯萎,泥土虽有龟裂却并不深,赣州地处南方地下水应不少。若是及时打井修渠,也不至于到流民满街的地步。”
韩景收起笑脸:“此非天灾,人祸也。”
皖紫霄微皱眉头:“怎么?”
韩景坐回皖紫霄对面,打开扇子轻摇:“赣州从去年秋便开始大旱,粮食减产开春的赋税却不减一厘。种田的交了税就没有粮食,没了开春的种子,但不交税就要被充为劳役,北修工事,南通河流。”
“这赣州知府也不上报?”韩景有些气结:“他就不知道这是在逼民为乱?”
晋王韩景浅笑道:“紫霄,你在这官场也淌过浑水,又怎能不知?”
皖紫霄恍然顿悟,冷笑道:“太太平平是本职,治理得再好也是应该的,就算殚精竭虑也没功;乱了再治,却成了大业绩。这祸来了,便是升官的机会来了,换我也不治。”
韩景向皖紫霄移了移,低声道:“赣州知府叫何玉雕,是曹国公的远房亲戚,此人无甚才华却酷爱招揽宾客。他不足为惧,只怕其下有善谋之人,将来让曹国公钻了空子。我们到培良不宜打草惊蛇,等摸清情况再动手。”
皖紫霄眼眸微低道:“王爷是要杀鸡儆猴。”
“对!”韩景“啪”一声合上扇子:“民之乱不过求生,若可生谁又愿以死相搏,故乱民不可惧,可怕的是别有居心之人。”
“王爷,皖大人,我们到何府了。”马夫收紧缰绳,跳下马车恭顺地站在一旁。
高展利落地翻身下马,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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