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问话的男人,被叫做「魔王」的男人,自从游戏进门后眼睛便只停在他身上,对其他人的声音充耳不闻,他的身体坐直了些,对着游戏道,“过来,aibo。”
游戏的视线慢慢挪了过去,一点一点,极慢极慢地,最后终于和他从进门起就刻意忽视的男人的视线对上。
在对视的那一刹那,他抑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他的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
啊啊,过去无数次被这样一双眼注视着,听着他对自己说,“过来,aibo。”,极尽温柔,然后自己没有一次例外的顺从地走过去。
除了现在。
身体已经随着本能动了起来,又硬生生用理智压了下去。
游戏仍站得笔挺,脖颈弧度优美。
“呵,”懒懒喟叹了声,男人终于看向了电脑中的海马,“这点诚意吗?”
海马只觉得额角上青筋凸起,火大却只能隐忍住不发,只用更加冰冷的语调道,“武藤游戏,这是命令。”
直到游戏站在只有他和被叫做「魔王」的男人两个人的房子里时,他的思维才开始有运转的趋势,虽然刚刚听到了七七八八,但总归还得自己理解,「魔王」自首?还真是令人惊讶的发展,不过这两室一厅也不像个监狱吧?所以,是做了什么交易吗?
不动声色打量周遭时又不期然对上那双艳丽赤瞳,红宝石一般流光四溢,摄人魂魄,赤瞳的主人对着他一勾嘴角,“真是好久不见。”
这副皮相就是用来诱惑人的。游戏被这笑惹得愣了一愣,有些恼火,于是也随着他勾勾嘴角,却是皮笑肉不笑了一记,“好久不见啊,亚图姆。”
两个老奸巨猾的男人自然是做了交易的,一个金盆洗手与政府合作,一个既往不咎提供隐秘住处。
“就那么简单?”游戏挑眉,全然不信。
“嗯,”亚图姆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我加了份名单,好像军部的人很想要。”
啧,难怪,游戏想,想必又是哪派和哪派的纠纷,让这个老男人钻了空子。
“所以我这边也追加了条件,”亚图姆眼一眯,泄露出几分笑意来,“叫个小警察来监视我也不算过分。”
啊啊,打得一手好算盘。虽是这样想着,游戏心里却又渗出一丝喜意,待发现后又毫不犹豫地将之掐死。他保持着带有疏离的笑意,滴水不漏,“那么,我想同居是不需要的。”
亚图姆索性躺了下来,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寻了个舒服的地儿枕着,“非要这样说话么,aibo?”
“……”游戏垂目不答。
亚图姆自顾自说了下去,“起码那些声音,你就听不见了,不是么?”
游戏身形一滞,少顷后彻底放松下来,他呼出一口气,走到亚图姆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声音,那些声音。
海马濑人单单挑中了他是因为发现了他的特异之处,最初只是能听到一个人在大声叫骂时心里所想的话,培训多年后,直至今日,只要一个人的心理波动稍有些起伏,他就能听到,范围也从需要身体接触扩展至自身半径三米半。
他自己做不得主,只要边上有人,他就能听到,揣摩人心之事,怕是没人能出他其右,所有人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除了眼前这个男人。
初见时除惊讶他与自己长得有几分相像之外还讶异他从这个男人感受不到任何波动,可以这么说,亚图姆给他的感觉就是一口平静无波的古井,赤瞳只消一瞥,就是万年之久。
没来由地想让人亲近。
这个男人,听不到声音。尚小的游戏因此欣喜,真安静啊……
游戏还记得他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你就是他们说的「魔王」吗?”
故意做了不谙世事之态,眼睛睁大好奇地打量。
带他来的男人意味深长地喔了一声,而懒散坐在他面前的亚图姆只在看他的第一眼露出少许诧异之外便再无其他明显情绪,似笑非笑道,“有趣,名字?”
“武藤游戏。”
自此他跟在他身后日渐熟络起来,游戏只想着更靠近他一些,不止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任务目标,还因为他在他边上就是安静的,长时间的相处更是让他……
因为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他靠近得愈发顺利,近到成为男人的左膀右臂,近到终于让男人叫他“aibo”……
游戏想不明白,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怎么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他呢?全部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全部,因为他……
想不明白啊,最想读心的人却偏偏不行。
“你,不恨我吗?”终于还是问出来了,游戏坐在沙发上,语气平淡。
亚图姆却自己阖上了眼,周身气息更加悠长起来。
恨又怎样,不恨又怎样呢?本来在被背叛时自己就该死去了,和所有人一样,灵魂死去,身体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监牢里。
脑中一抹金色闪过,亚图姆的眉皱紧了些,城之内……一直在他身边的……好兄弟……
当初大咧咧跑过来,手舞足蹈跟他宣扬在哪个打杂的地儿发现个小破孩,长得跟他可像。
长得像?能有多像呢?本着可有可无的心态亚图姆就让城之内把人带过来看看,谁知道这一看就把人留下来了呢?
明明身上气息温和,硬要装出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样。样子倒不错,眼睛生得最好,紫水晶一样干净得不得了,自己要有个胞弟,怕就是这样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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