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禄贤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太聪明。好好的睡觉怎么会晕了?要是小皇帝又施暴,那也该有个过程,哪能这么快?不用说,是太后为了保名节装晕。
就是因为聪明,金禄贤不可能拆穿,反而还要帮太后(崔钟显)圆谎。
“皇上,这怎么好请太医,您还在这里呢,不过禄贤略懂医道,请准禄贤给娘娘把脉。”
李秉宪慌不择医“那你还杵在那里干嘛?快,还不赶紧。”
金禄贤被指使着上前小心握起崔钟显的手,仔细感受脉搏。
脉动缓慢,因为一切都被调理,嗯~没问题,绝对是装的,所以金禄贤收回手对李秉宪说“皇上,太后(崔钟显)恐怕是贫血了,气血不足导致体质虚弱,没有大碍,他昨日受伤流了太多血,好好补补就行。”
金禄贤是不亚于崔钟显的隐藏高手,这点小伎俩,如果成心去探究,只要仔细感受生息就能判断,这个李秉宪照样能感受得出,金禄贤只能默默为崔钟显祈祷别让小皇帝(李秉宪)无意触及脉搏,感受生息。
对金禄贤的话深信不疑的李秉宪(小皇帝)实在不想吐槽崔钟显,一个男人学什么女人体质虚弱,再装也是男人,还真的装着装着就像女人一样弱柳扶风了。
不过是自己刺伤他的没错,让他血流不止也是事实,李秉宪也无法完全去怪崔钟显孱弱。
一百四十三
因为装晕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崔钟显脸上很痒,想翻个身,想抓一抓不舒适的地方,却只能卯足劲儿忍着。
最让崔钟显难受的是李秉宪(小皇帝)不睡觉,躺在旁边一个劲的拨弄自己,问李秉宪在干嘛?他在担心崔钟显不舒服,想看着崔钟显醒过来。
迷迷糊糊睡去的崔钟显在早晨醒来时旁边的位置已经空去。
醒来了崔钟显也不急着起床,他在床边磕着下巴坐着。
终于,这个夜晚的身体是保住了,那下个夜晚呢?
几个宫女托着菜肴进来,虽然崔钟显是废后,但是这些人依然不敢放肆,崔钟显身上,总有不同常人的气息,那是一般女人无法拥有的。
领头的太监说是奉皇帝(李秉宪)的命令给崔钟显送些补气血的药膳,要亲眼看着崔钟显吃了才能离开。
被废了还有如此待遇的太后,哪里积来的德呀?苦乐,只有崔钟显自知。
临近中午时李秉宪(小皇帝)来了,看来才从朝会回来,一身龙袍都没褪下,看崔钟显好好的就走了,崔钟显还奇怪这人怎么不再刁难人,马上就有了答案。
李秉宪走了不出一刻,普美一个人脚步轻快的跑进来,行色匆匆,直达崔钟显面前。
冷宫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出的,看来普美不是从正门进入,而是走了梁上君子的道,所以才会那么小心。
“普美,你来干嘛?皇上(李秉宪)要是过来,你可怎么办?”崔钟显的问句里一点也没包含担心,好像只是客气的随口问问而已,而且行动上——他正怡然自乐的啃鸡爪。
从进了冷宫后崔钟显完全能抛弃一个女人或者一个太后的形象,因为没人看着他,也没人会再把焦点放在他头上。
“皇上(李秉宪)不会来的,他正忙着和方将军(方旻洙)周旋,或许近日他都会忙着在御书房想着收回方将军兵权的对策,而方将军又不可能乖乖被算计,所以两人明争暗斗好几日了。”普美说了小皇帝近日的情况又直言不讳的问“太后您也一直在怀疑身边有外方势力吧?”
“不要叫我太后。”崔钟显讨厌这个称呼,更恨被这称呼束缚的感受。
“果然是你吗?”这清脆的声音出自恩地,她应该是追着普美过来的,也同样是飞檐走壁进了冷宫,找到了普美。
普美回头,问走近的恩地“你一直跟着我?所以你早就怀疑我了?”
恩地不回答,而是警惕的靠近普美“你想干什么?”
“我并不是想要伤害太后,我是奉柔然王(尼尔)之命,来向太后传句话。”
崔钟显放下鸡爪,擦擦手,擦干净了才问“那次,给我传纸条,叫我小心恩地的是你对吧?因为你觉得我已经起疑了,不想就那样坐以待毙。”
其实看到崔钟显撇开形象大咧咧的坐在木椅上啃着爪子,没有化妆,衣服也是随意混搭风,女人的衣服愣是被他穿出了男人的英俊潇洒,普美和恩地还是有些被打击的感觉,说不出的违和啊!
普美大方承认“是的,因为我发现我似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让金禄贤开始怀疑我,我怕他对你说了什么,只好把你的思路打乱一些,让你搞不清到底是我还是恩地,或者我们在相互嫁祸。”
“那是当然,不仅金禄贤怀疑你,连我都忍不住要怀疑你。”恩地没生气,也没有产生对普美不满的样子,而是一如既往的柔和的说“我,金禄贤,普美,还有徐旻佑他们四个,从小陪先皇(李赞熙)习武,所以早就认识,可是你,却根本不知道这一点,虽然大家同属先皇(李赞熙),却使命不同,平时也各做各的互不相干,因为这样,才让你隐藏了这么久,没人发现你的破绽,我无意中发现你好像并不了解小时候的事情,金禄贤一定也是发现了这个,只是没法完全确定所以不好做定论而已。”
普美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真正的普美,在被调入显阳殿那一天就被方旻洙(车骑大将军)与柔然王(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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