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怀风怀了此番心事,回到息烽院中便翻弄找寻,结果在御庭之笔记中见到琼星宫一夜,虽是寥寥千字,却把那春夜描摹得万分有情。御怀风不过看了一半,下身竟然硬起,吓得他暗道得罪,把笔记塞到书箱最里,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只是外面夜色撩人,又有野猫嗷嗷乱叫,惹得他半夜终於忍将不住,把手伸到下面,忙乱一番,方才解脱。御怀风性情严谨,放纵之後,羞耻之心更重,他默默换了衣衫,躺在床上发呆,忽然想起京中尚有御庭之笔记存在家中,里面有些绣像,若是被人发现,不知会惹出什麽祸来。
他越想越怕,无论如何要及早与秦绍阳说之,他寅时刚过就跑到秦绍阳书房,见那屋里烛光摇曳,想是秦绍阳未睡,於是敲门入内,把方才所想与秦绍阳表述一番,却见那美人默然不语,半晌才道:“是祸躲不过,怀风还是早早歇息,明日再谈应对之法。”
御怀风见他从容淡定,不禁多说一句:“那些绣像万分逼真,还多写了几个字,怕对秦大人万分不利。”
秦绍阳笑笑道:“怀风是说秋瑾风与秦某相似万分麽?” 御怀风被他说破,低声道正是,秦绍阳从案後起身,带他来到一处书架,取了些册子下来,竟是全是御庭之笔记。秦绍阳不顾御怀风目瞪口呆,全都塞他手里,轻轻道:“秦某早已知道,不怕别人使坏,这些全由怀风保存,也算物归原主了罢。”御怀风小心接过,每本都仔细翻过,顿时面白如纸,他颤声道:“秦大人这边还有笔记麽?”秦绍阳道全在这里,御怀风摇头道:“还有一本,里面全是绣像,下官第一次看到,就想到秦大人当与画中人无异。”
秦绍阳诧异之色稍纵即逝,他问御怀风道:“怀风之所以不早於秦某说之,莫非怕某伤心不成?”御怀风满面羞愧,却听秦绍阳道:“秦某自有办法,怀风不必自责。” 御怀风被他好言劝慰,只好收了笔记返回居室,秦绍阳见他走了,顿觉头痛无比,他唤醒春熙,让他命人备马,然後单人独骑趁夜入营,闯入司徒章寝帐,把个流氓从梦中唤醒。
司徒章忙到子时,方才落入梦中,不提防被人唤醒,正要发作,却见秦绍阳坐在床边,面色苍白,竟比死人还要难看。司徒章笼笼心神,忙问:“哥哥为何深夜到此?”秦绍阳惨然笑道:“只怕秦某秘密,是瞒不住了。”司徒章何等聪明,忙披衣而起,抱了他肩,道:“莫非苏梦醒从御怀风家里搜来的东西不够,有了遗漏不成?”秦绍阳道那本绣像丢了,又把御怀风所言全与司徒章说了,唬得司徒章也头疼起来,半晌才道:“哥哥有何打算,不妨与小弟说之。”
秦绍阳道:“还不知这笔记落入何人之手,如今慌乱也是无用。司徒只管按原样行事,若真惹出祸来,该作何事就做何事。”司徒章问他何意,秦绍阳把他推倒在床,道:“该取就取,该舍即舍,司徒再问,便是无趣。”
司徒章被他扑倒,本是万分乐意,但秦绍阳半夜而来,绝不会特来寻欢。司徒章不等秦绍阳解开衣襟,就翻身把他压下身下,他问哥哥你究竟为何而来,秦绍阳道:“我心中烦闷,特来找你解愁,莫非司徒不愿意麽?”司徒章苦笑道:“哥哥你这样子,小弟如何下得去手,不如一同歇息,天亮再说不迟。”
秦绍阳从下往上看他,知道性事难成,便伸手推了司徒章,自顾自起身下床,披了斗篷道:“天亮秦某还有事情要办,司徒好自安歇,只当今夜秦某未来就是。”司徒章心知不好,扑过去将他掰回怀里,只道哥哥休要吓我,小弟听话还不成麽?秦绍阳心中烦闷,便有些口不择言,他问司徒章道:“若我身世曝露天下,只怕先前好事俱毁,到了那时,司徒当如何自处?”
司徒章大惊,问他何出此言,却听秦绍阳又问:“到了那时,我与天下,你要哪个?”司徒章莫名其妙,心道这可如此回答,只好流氓面目下去,嬉笑道:“要麽都要,要麽都不要。哥哥你看,如此可好?”秦绍阳闻言冷笑道:“你这般儿女情长,成不了大事,日後定然辜负秦某,什麽托身与你,全是假的。”
司徒章挑眉道:“儿女情长有何不对?哥哥何必纠结什麽真的假的,既然你我骑虎难下,只管硬闯就是,至於日後,日後再说。”秦绍阳还要再说,却被司徒章抱上床榻,轻抚肩背安慰一番,才算囫囵睡著。秦绍阳睡了,司徒章却再也难眠,他在帐内走了来回几遍,忍不住推门而出,却见苏梦醒站在帐外,目光如水,正在看他。司徒章未料他在外面,再看守帐校尉,已然委顿在地,像是被点了穴道。司徒章问大舅哥所在为何?苏梦醒道:“笔记遗失,本是我等疏忽,司徒大人若是下令去找,修罗鬼众敢不从命。”司徒章心想这寝帐内外三层,中充棉絮毛麻,外面无法听清里面说话,不禁面露疑惑。
苏梦醒知他所想,道:“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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