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子把原由和司徒章讲了,只说是自家倒霉,正落著秦绍阳不高兴,分明是命不好。这番话又引得司徒章大笑,他说自个儿今夜正要进宫,正好让小水子跟了进去,也免得明日皮肉受苦。小水子大喜,但转念一想,还是说不要,司徒章问起缘由,他便讲若是被秦绍阳知道,少不得下次找个原头再罚下来。“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早砍早好,免得提心吊胆。”司徒章知他是撒娇,若是劝慰反而回得娇不让人,於是也不管小叔子反对,拉他上了车,招呼侍卫催马回宫。
到了内宫门首,有侍卫撩车帘请了腰牌,与看门的羽林尉说了,简简单单就赶车入了内宫。又是半盏茶的功夫,车停下来,小水子被侍卫抱了下车,看见正在绍阳殿外。司徒章撩了车帘,吩咐他如此如此和秦绍阳说便可无事,又让人把照夜白的缰绳递在他手,两人便就此别过。
小水子牵马拐到後院马厩,吩咐马夫拴马上料後,径直走到秦绍阳书房外,他隔著门照著司徒章叮嘱的说了,果然没有多被诘问,他松了口气,刚要回去睡觉,就听秦绍阳唤他进屋。小水子方才放下的心又被吊起,心里直骂娘,脸上还不敢摆出来,他拖著脚进了书房,见秦绍阳正在写字,边上案上摆了成山的奏章两峰,看著都嫌累。
秦绍阳批了一本折子方才抬起头来,他看了小水子一眼,眉眼间居然有些笑意。“今日之事你做的不错,运气也好,日後不用做什麽杂事,只管在书房里伺候就是。”小水子大字不识几个,又从未在书房里做过,铺床叠被,照顾日常倒是习惯,他想了半天,就说自个儿做不来书房的活计,还请秦绍阳原谅则个。秦绍阳微微一笑,又取了本折子,“识字有什麽难,有空我教你便是。我只需你机灵胜过他人,和麒麟殿也很熟悉,这两样是教也教不会,也是我房内顶需要的。”
小水子知道再推辞便是无理,只好答应下来,他学著书童的样站在边上,随时候著使唤,倒真是有模有样。可恨他在司徒章那里想睡就睡,没有熬夜的习惯,每过一个时辰就开始打盹,连外面进来个人都不知道。那人一从屏风後闪出,便动手点了小水子的睡穴,秦绍阳看他动作利落,果然是常做此事的主。“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神鬼不知潜入此间,不知所为何事?”
第七回 梧桐媒2
那人身形单薄,风吹即倒的模样,气势却极为不俗,他音色清冷,直截了当:“到了京师,自该进宫拜会大人,否则有失礼之嫌。”秦绍阳笑笑,知这人学的是锺馗嫁妹的古风,贸然阻拦最是不智,“这绍阳殿内有个姓穆的做帐先生,身有痨病,无亲无故,公子若不嫌弃,可顶了他留在此间。等到京里的事情罢了,公子再到别处也可。”
那人点点头,算是接令,待他走了,秦绍阳方出了口气。他走到小水子身前,伸手解了穴,把小水子弄醒了。“你去睡吧,我这边不用你陪。”秦绍阳道:“你只当这里和麒麟殿一样,自在随意就行。”小水子唱个诺,躬身退出书房,他想著秦绍阳的话,不禁露出一丝苦笑。秦绍阳这人冷清素净,和那无形浪子司徒章大为不同,莫说和在麒麟殿一样,就算爬上卧榻也可能被一脚踹下去罢。
小水子出了书房,来到廊下,夜风湿冷,竟不象已近初夏,夹竹桃下生了丛迎春,残留下几瓣黄花,冷冷清清,令人升起无名的寒意来。他往四下看看,庭院里空无一人,虽说此时已近深夜,总该有几个守在廊下的太监才是。“这些个懒鬼,”小水子吐了口唾沫,权当驱邪壮胆:“被赵公公知道,老子可不管。”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哗啦哗啦的脚步声,原来这绍阳殿边上院门未闭,大半夜闯进一群太监来,为首的是个老东西,好似不死就是那个赵公公。
赵公公面色灰黄,急吼吼进了院子,正遇上小水子。他觉著这小太监似乎在何处见过,又想不起来,但这不重要,他深夜前来是为了秦绍阳。今夜月光如水,皇上被噩梦所魇,半夜惊叫起身,再也无法睡下。这普天之下,唯有绍阳殿公才能为秋蕊解忧,是以赵公公此时前来,就是为了把秦绍阳唤去寝殿。
小水子把赵公公引向书房,见那老太监进去宣了旨意,秦绍阳便应了。他吩咐小水子关了书房的门,披件衣服就随赵公公而去,既无不快也无满,到了秋蕊寝殿,把个女皇抱在怀里,照著平时抚慰一番,直到那身子睡倒在怀中,抱著脖子笑眯眯求欢。
被噩梦所魇便寻求安慰,为了琐事便要气恼苦闷,好华服,好美食,无名茶不欢,无美人不受,如若不是被当作帝胄孤血,也不过是个寻常女子罢了。秦绍阳心中虽作此想,手上却极尽温柔,他解了秋蕊的睡衫,露出晶莹剔透的身子,用手去摸,已湿成一片。秦绍阳下身已硬,自然而然慢慢把阳物推进去,弄得秋蕊娇喘连连,不停求饶,即便如此,到了极处还是拔了出来,将精射在帕上。这也是无奈之举,否则秋蕊再吃太医开的药,怕是又得抱怨一番方能了事。
秦绍阳用帕子将两人下身擦净,俯身亲亲秋蕊,便要起身。秋蕊好不容易求得满足,怎肯就让这男人离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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