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子。。。你。。。笑什么?”蓝映衾一脸疑惑,看起来呆呆的,颇有几分可爱。
常镜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这还真是。。。小寒,就是韦寒韦公子,他家里开着京城最大的武馆‘聚云厅’,现在,江南韦家已是无人不晓。可是,韦家还有另一个秘密,那就是,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栽种雪桔梗,江湖上千金难求的雪桔梗,在他们家,和普通药物也没什么两样。”
蓝映衾也为这个消息震惊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实际:“可是,我们一路往北,这个‘一里亭’茶楼离关口也不过十天的路程,离江南多少也有段距离,怎么能尽快拿得到药材就是个问题了。”
常镜听了,也皱眉思索,半晌,抬头问道:“没有办法把这毒先压制一下么?”
“很麻烦。”蓝映衾摇头叹气,“你中毒已久不说,还硬用内力压着,导致毒素通过经脉遍及全身,若是再用药物去压制,只要一次发作就能要你的命。”
“唔。。。也就是说多少还是能压制的吧?那我们不妨赌一把,若是我能回到京城,那就捡一条贱命;若回不去,那就只好去冥府见我师父。。。也不知他会不会怪我呢。”常镜微笑着,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像是在谈论自己的生命。
蓝映衾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好久才深深叹了口气:“唉。。。你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尽我所能了。索性把能用的药都用上,到时候直接让你服下雪桔梗就行了。”
“多谢蓝公子。”常镜微笑着颔首。
蓝映衾苦笑一下:“哪里的话,医者救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说不上谢的。”把救人当成交易的,恐怕也只有那个不懂事的人了吧。。。
常镜也不再说什么,话锋一转:“对了,蓝公子,家师被人所害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蓝映衾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僵硬,又马上说道:“哎。。。?我为什么会知道。。。?再说,缪居然不是承认了么。。。”声音越来越低,显然是有些心虚的样子。
常镜挑起一个坏坏的笑:“小然说的话,我才不信呢。那孩子从谎就很有一套,可惜在说谎的时候会直勾勾的盯着你看,往往因为这个就暴露了谎言,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呢。。。”说着,他心里泛起一阵酸涩——这么多年了,因为一个谎言,师兄弟反目成仇,小然。。。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呢?
蓝映衾的表情越发狼狈了,火速收拾了号脉的手枕,冲出了门:“我先去给你煎药!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说着,“砰”一声关上了门。
看着他急匆匆的样子,常镜忍不住“噗呵”的笑出了声——和这个人在一起,你会幸福的吧,小然。如果你可以幸福的话,那也不错呢。。。
只是。。。造化弄人,如果可以活的话,谁会愿意去死呢。。。他想着,脸上闪过一丝脆弱,但很快消失不见。
“喂喂,你说要雪桔梗,那其他还有雪桔梗的药行不行啊?”蓝映衾一出门,就被守在门口的韦寒拦了下来。
蓝映衾呆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心道作为韦家的继承人,有这样的药倒也不足为奇,口里应道:“没什么副作用的话就可以。。。你有这样的药啊?”
韦寒莫名其妙的脸红了,咳嗽了一声,才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有倒是有。。。”说着,很是心虚的瞟了一旁的韩霁语一眼,“可是。。。那是常镜做的j□j。当时我为了。。。咳,总之是请他做了这药。”
韩霁语显然也回忆起了那段颇不愉快的经历,脸色变红又变白,最后转为了青色,一脚踹在了韦寒小腿上,转身就走。
“咳咳。。。”韦寒一边揉着被踢了的小腿,一边又假惺惺的咳了两声,“所以说。。。能用吗?”
蓝映衾也脸红了:“那个啊。。。理论上应该可以,只是。。。最好还是缓一缓,不知道会有什么副作用。我、我先去煎药了!”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小镜啊,你这次可是倒霉啦。”韦寒褪去了那种窘迫的表情,半是阴险、半是猥亵地笑着,也走开了,手里上下抛接着一个小瓷瓶。
作者有话要说: 常镜:(看着韦寒语重心长)要乐交益友、不交损友啊。。。
☆、30真相
“对了,蓝公子,我还有件事呢,让韦寒打了个岔,险些忘了。”蓝映衾正煎着药,韩霁语走进了厨房,又想起了那个“打岔”,不由得耳朵尖有点红。
“韩公子,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蓝映衾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哦?是吗?”韩霁语挑了挑眉,不知是和谁学的,“若是。。。我要问那‘玉蛟龙’的死呢?”
蓝映衾的身子一僵,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个。。。恐怕不行。”
韩霁语心里一笑,心道这人还真是什么都写在脸上,但面上还是正色说:“我知道缪居然不让你告诉我们,但是你想,这两个人,一个执意给师父报仇,一个怎么问都不说,这么拖着耗着,什么时候能解得开心结啊!总得有那么一两个人从中调解才行啊,你说是不是?”
“这。。。”蓝映衾有些犹豫了。看他这个样子,韩霁语在心里偷笑,决定再添把火:
“再说,看缪居然的样子,也是想给玉蛟龙前辈报仇的吧,要是能把话说开,他们师兄弟联手,把握不是也更大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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