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墨看着秦毅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也不再多言紧跟而去。
南蛮的客栈都是一溜烟的吊脚楼,既没有什么上房套间,就连棉被床铺也是没有,三个人住在一个小楼里,艾墨道那少年失血过多,还需要治疗,拉了张屏风将秦毅隔开在外。
秦毅坐在吊脚楼边上,也换了南蛮的长袍,粗麻布裹在身上,果然透气舒爽,这时已是晚间,夜风习习清亮快活,没有战事的烦恼,没有战烟的喧闹,这个地方和自己的故乡一样,也是可以如此安宁祥和的。
身后艾墨慢慢踱了出来,靠在门边,秦毅似有所感,开口说道,“我是该想想如何来打这场战役了。”他声音同他人一般清朗圆润,在寂静夜空中似有穿透力一般,悠扬着又转进艾墨的心理。
艾墨本想说些什么,却一瞬间觉得今晚的月亮怎么如此明晃晃的晃瞎了眼,自己不过用了一两只引血蛊而已,不至于触醒了蛊母吧。想着便一头栽倒了下去。
秦毅只看到那个总是双手抱胸,悠悠然调侃自己的人就这么直挺挺的在自己面前倒下去,大脑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出手一把将人捞到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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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难自医
“喂!喂……你怎么回事!”秦毅只觉得怀中的人全身的重量都倒在自己身上,在这个炎热维度的国家中,身体却像是冷玉一般泛着凉意。
“……没,没事。”艾墨缓缓勾起嘴角想要扯一个微笑,安慰一下这个神色慌乱的人,但他脸色苍白,全身无力,想要自己坐起来都有些无能为力。
“你……到底怎么了?下午还好好的,怎么给人看个病就成这样了?”秦毅轻手轻脚将艾墨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挨着竹楼的外围走廊坐好,目露关切的询问。
“刚刚为那个小子治疗时用了蛊虫,今日月亏阴盛,可能是蛊母异动吧。”艾墨依了一会,似乎是慢慢恢复了一些力气,便从秦毅肩头坐起。
“你所说的那个蛊母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没见过?”秦毅感觉到肩头一轻,便转过脸来看着艾墨,朦胧月色下那人的皮肤像是要被照透了一样莹莹有些白光,带着温润如水的光泽,唇色也退成及淡的粉色,却仍有柔润的水感流连,秦毅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定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才会不受控制的产生想要低头去亲吻这人唇舌的冲动,他下意识的向前倾,就连艾墨抬起眼来看着自己都感觉不到尴尬和羞恼。
“我的母亲以前是苗疆的巫女。”就在那张俊朗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鼻息都有些与自己的交缠在了一起,可能下一刻,他的唇就要印上自己的,艾墨淡淡的开口了,他的声音并不响,在这静谧的环境中却像是平地惊雷一般,将秦毅的心神拉了回来。
艾墨看着秦毅反应过来后,有些不知所措的摸样,微红色的晕光从脸颊蔓延到耳后,整个人却与刚刚的主动完全不同了,慌慌张张的别过头去,连正眼都不敢再看向自己。
“苗疆的巫女世代都需要豢养蛊母,在死前,将蛊母传给下一个巫女继承人。”艾墨也不再看着秦毅,抬头仰望南蛮之地的星空,今日的月亮像是被天狗咬去一口,垂头丧气的挂在半空,“并且,巫女必须是_处_女。”说道这里,又停了一会,秦毅偷偷瞄了艾墨一眼,看到他静静仰望星空的摸样,心中似乎平静了不少,只静静等着他再次开口。
苗疆的巫女可以操控各种蛊虫,便是因为与蛊母相溶,因为蛊母属阴,为了保持蛊母的蛊性,巫女被禁止与男_性_交_好,但是上一代的巫女却不同于过去那些循规蹈矩的继承人,她性情洒脱,热爱生活与苗村里的每户人家都来往亲密。后来因为南蛮地区的战乱,南疆来了一位驻守的将军,仪表堂堂英俊潇洒,而且性格温和,对苗疆的民众都十分亲切,因为战火并未真正殃及苗疆,所以这位将军开始在苗疆屯田授课,将先进的农作物技术和最基础的文化教育带入这个落后的民族。
久而久之,这样两位都在为苗疆的安定进步作出贡献的守护神之间暗生情愫,将军爱上了可爱伶俐的小巫女,小巫女也对这位温柔能干的将军倾心已久,两人情意难解明珠暗结。
将军准备将两人的事公诸于众,不论是收到祝福还是鄙夷,他都愿意和巫女永远相守。但是好景不长,南蛮地区因为连年歉收,导致饥荒遍野,那些饿疯了的野蛮人纠结成散军,向南疆苗族发起猛攻,烧杀抢掠夺取粮食,将军义无反顾披甲上阵抵抗入侵。
巫女在苗疆祈福树前等待着将军凯旋的消息,但是可能两人违背蛊训的爱情未被得到保佑,将军在最后的战役中马革裹尸,灵柩被士兵们扶回故乡。
从此以后巫女天天以泪洗面,十月孕满,在没有将蛊母继承给下一任巫女的时候,诞下一子,也终因身体太过虚弱难产而亡。
“那你?”秦毅听着艾墨将故事讲完,忍不住开口想要问些什么,一开口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我自出生起,就继承了母亲的蛊母。”艾墨也收回视线看着秦毅,突然抬起一手,将掩着自己左半边的长袍一把扯开。
只见白皙紧实的胸膛上,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颗小小的绛痣,红色的小小颗粒在艾墨本就十分苍白的皮肤上更显得妖异非常。秦毅不自觉的盯着看了片刻,竟有种移不开视线的错觉。
“而这蛊母,就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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