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区从本就是乘虚而入讨了个便宜欢心,连自己都知道他也不算真心喜欢,不过是为了躲开那番死缠烂打,才顺水推舟与区从将就着的。”那人说的淡然,艾墨抬头看去,却似乎从他笑眯眯的眼中看到些许无奈。
“那你想要在我这里某个什么官职?”艾墨对他的自嘲不置可否,换了话题,起手为那人倒了碗熟普,顿时陈浓药香混合着南疆特有的青野植香弥漫开来。
“便就做个运粮官可好?”那人至始至终温润和蔼,口气倒是不小,粮草乃是一军之命脉,这粮官岂是说做就能做得的。
“呵呵,权且不说我如何信得过你,这运粮也并非易事,让我如何将这等大事交给你打理?”艾墨饮了口茶,却忍不住低声轻咳了两声。
“区从自小就跟着家父游历大江南北,读了许多各地异志风土人情的典籍,后来家父年迈归田,区从便前往蜀中,机缘巧合之下,也在马氏镖局做了几年镖师,从镖货装运到伙计食宿,从行走路线到据守厄敌老前辈们也是无不赞赏有加,再者……”说道此处顿了一顿,才道,“再者,小将军新至,定是想立威邀功的,恩公若是一味退守终不是长记,其实恩公您也想反握南疆战事主动权许久了吧?”
经这一番话,艾墨又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眼前之人,艾墨虽不知道他来着南疆多久了,但对时局却是把握的精确具体,每句话都说道了艾墨心坎里去,当初到那小小镖局去做镖师反倒是屈才浪费了。
“你父亲?”艾墨不答反问,似是对他已经点起十二分的兴趣。
那人轻轻浅浅的笑了笑,“家父一心求学,本是恪尽职守的做着芝麻小官,可惜生不逢时身处乱世也是无法,便也不希望区从进那劳什子的官场谋权,不多区从以为,即使点墨腹中也是应该物尽其用才好,况且区从只为报恩而来,也不算违背家父了。”
艾墨心念电转已是做好打算了,“当年大皇子夺兵权而上位,势头正劲之时,却有一小小礼部侍郎不愿为之操办太子册封大典,辞官归野,当时我还年少,倒还依稀记得那位甘冒大不韪的侍郎大人也姓南宫?”
“承蒙恩公记挂,正是家父,其实区从确实有些想法与家父不尽相同,做大事的帝王,总是残酷无情的多。”言尽于此也不再多说。
“南宫先生今日起便就在我这南疆军营内做个粮官吧。”艾墨眼中带笑,已是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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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蛮之旅
南宫换了儒士服,穿上一声短打劲装跟在艾墨身后,腰间菱角香囊换了小香袋,挂在佩剑的剑穗上,清清爽爽的薄荷草磬人心脾。
秦氏兄弟正在校场上练兵,小秦将军练正军,一阵一仗灵活机变显然行军阵法已然烂熟于胸,大秦将军练精兵,百人小队个个长枪斜握,一招一式风生水起净得枪法精妙。
两兄弟看到艾墨走来,便停了手势跑过来,秦毅双手抱胸斜睨着艾墨看,秦致好奇的打量艾墨身后的南宫。
“艾军师,这,这位是?”秦致与秦毅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长得也是一般丰神俊朗,不过年幼些,脸上留了些婴儿肥,使得他显得有些虎头虎脑的可爱。
南宫眉眼弯弯笑了起来,走近一步与两位将军行了一礼,“区从南宫,乃是新来的粮官。”
“哦!”秦致似乎对这位看起来温柔文静的粮官大人很有些好奇,毕竟自己从小就是在武官世家长大,看起来这么像读书人的读书人实在是很难见到,“南宫先生不必多礼,我是秦致,这位我大哥秦毅将军,你是艾军师的朋友吗?”
“艾军师乃是区从恩公,这次特来南疆报恩,也希望可以为两位将军分忧。”南宫仍是清浅浅的笑,显得平静而独立,自然而融洽。
可惜秦致可没什么心眼心思,秦毅作为三军统帅,自然也希望熟悉一下这位新粮官,虽然他对艾墨的许多做法并不十分赞同,但是艾墨的眼光他还是相信的。
“南宫先生生分了,直呼我秦致就好……”这时才有些回过味来,“南宫先生,你叫什么呀?”
南宫被这位小将军逗得一笑,又习惯性一礼,才道,“区从南宫司戊。”
“四五?这是什么怪名字,哈哈哈哈。”秦致一时忍不住脱口而出,笑了许久,才发觉自己这样子有些不礼貌,连忙收住小声,脸红红的低下头去躲到秦毅身后。
“既然是艾军师钦点的粮官,本将也不多问了,自去熟悉环境就好。”秦毅自知者南疆军营的粮草问题其实并不要紧,本来自己这方就是坐镇受敌,断然不会有粮草不继的问题,是故原本军师参军便提领运粮一职,但既然军师觉得此人可用,便也不差多着一碗口粮。
艾墨似是马上就看出了秦毅不以为然的想法,只停下在手中把玩的短笛,才正声说道,“潜入南蛮的计划这就准备全了,三日后我亲自与秦毅将军乔装深入,南宫先生就帮着秦致将军据守城郭吧。”
秦毅一脸不敢置信,他原本早就想要入得南蛮之地探个究竟,但艾墨出言几次三番的反对,问其缘由,便就是回答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要问这东方到底是什么,却又装的一脸高深的摸样,今日却突然说准备妥当,而且时间竟是这么紧迫,三日后就要出发。
“你前几日还说不能轻举妄动,今日就说三日后出发,这是为何啊!”秦毅抹了一把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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