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被这里的设计者耍了一通。到最后,完全没有搜到有用的东西,穆杏林离开书房走到偏厅的另一个入口处站着,那里能看到外面的院子。
“穆公子。”傅青岩看到他出来叫了他一声,然后向他示意主厅里的主位。
穆杏林走过来,“你有搜到什么吗?”
傅青岩似笑非笑,“我不是神,也有失误的时候。不过,我现在已经有点头绪了。”
穆杏林盯着主位看了许久,那里挂着一幅字画,字是在临摹前者一位大家的字帖,笔法执拗生硬,远远没有到可以被人珍藏裱起来的地步。除非是私宅,还是那种个人能做主的私宅。
傅青岩忽的转身走去,边对穆杏林道,“我们找错地方了。”
他话一出来,穆杏林就明白了其中关节,他袖子一拂也是只管往前走,“人是没找错,只是地找错了。这里负责接头,但不保存消息,如果我们要找记载我们的资料,那是来错了地。”
“还以为挺简单的,现在看来,也是有一点挑战。”傅青岩剑眉一挑,“我们现在就去那里吧。”
穆杏林低低嗯了声,这么被耍上一通,想想傅青岩也不是什么事都掌握在手中啊……毕竟能那样做的,只有神。
“傅某相信穆公子的能力,接下来就仰仗穆公子了。”
穆杏林转头看去,正好对上傅青岩看过来的眼睛,他弯了唇,眸中沉如墨,“在下也要依仗傅公子,多多保护我。”
两人不再多说,默契地赶往他们真正的目的地。
行约半刻钟,已到镇外一处僻静的农田,种着嫩黄的油菜花,有些招蜂引蝶。这里地势不错,边有河川,芳菲一片。而在这其间,暮色下远处的大山庄十分明显,带着一丝肃穆的阴森。
穆杏林站住,看了看天色,都快到晚饭时间了,“走大门还是爬墙?”
爬墙这么不好听。傅青岩活动了手腕,“你有什么忌讳?”
“不能打持久战,速战速决我都跟得上。”穆杏林取下雪凤冰王笛,这样回答道。他现在依旧所受限于内力,但也不是死路一条,只要合理,不,计算精确,还是可以一直保持一定的内力。
傅青岩眯眼,盯住了那座山庄,“一路冲虽然挺痛快,但打草惊蛇。我轻功带你潜伏进去,见到一个,偷袭一个。”
没有异议。穆杏林点头应允,里面敌人不知道多少就冒然进去——这点不是他们是冲动,早点处理完也早点回归清静的日常。
刑搂对他们是不死不休,他们只想从大体上摧毁,那些在外的杀手他们不管,只让他们没法再重来就是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傅青岩伸手去搂穆杏林的腰,手僵了一下搂紧起来。穆杏林一派坦荡,丝毫不觉得尴尬,倒是觉得傅青岩掌握主权的动作让他有些想逆转一下。
大事面前,不跟他抢。穆杏林不开口,由着傅青岩带他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山庄。
刚一落地,穆杏林就察觉了许多人的存在。
朱雀是刑搂六年的老人,资历算不上,但是位置却是。他自懂事起,就一直是个小乞丐,被刑搂救了,他为他们卖命,天经地义,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其他想法。刚入刑搂时,还够不上黄级,只是被训练着。而训练队里优秀者,会被派去守明面上的刑搂。他就从这里开始一步步地爬,虽然不知道对于自己有什么用,但就是要往上爬。
黄级时,只接些小任务,杀些会点拳脚的一般普通的——那些委托人所托付要杀的目标是个没反抗力的女子,也在他们这个等级范畴;玄级时就可以玩的刺激些,对战的也有点水准。
地级时,一般有些大目标,又或者去补个刀追杀伤者。
而天级时,才发现,就算天级了,在刑搂里还是个下等人,你也许会被派去守门也许会被派去打理资料,天级的人武功也高低不一,只是到了那条界限,就是天级了。他们共同的想法还都是,杀目标、杀不了就自绝不泄漏秘密。整个楼除了那些低级的,还能笑出来的就是老大他们了。
每年都有上百的小孩进入这个分舵训练,然后前些年的就慢慢出师了,被派向各分舵,死了又补,补了又死。
五年残酷训练,整个脑子里就都是为刑搂生,为刑搂死吧。
今晚,稍微有点不一样。他本来按例待在在自己的房间不动,可是,无意中去凝听外面的动静,却发现外面巡逻的自己人一个个呼吸都不见了。他们有队人明面上巡逻,其中他们有些会潜伏在暗中窥视着整座山庄。还从来没有什么不打眼的毛贼,敢进来他们这个‘贼窝’——闯哪个门都是死,只不过巡逻功夫低,他们大概死的比较温柔点。
接下来的,就是一场混乱。他逃了。
因为他不想死,他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穆杏林跟傅青岩动手得粗暴,一个定一个杀,后来傅青岩觉得巡逻人太容易解决,穆杏林就跟在身后恢复内力。等到把所有巡逻藏匿的人解决掉后,他们就把目标放在了分部领头人身上。
但在此之前,其他出来的杀手有多少解决多少,不要在对战领头人时误事就好。
来了。穆杏林与傅青岩对视一眼,傅青岩站到了穆杏林身前,迎接那个最先察觉的人。
那人平凡无奇一张脸,穆杏林跟傅青岩都没有怎么观察,直接人一出现就动手,一个厥阴指一个锁喉。
这一击,如一滴油入了烧热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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