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质问他,这样一文钱给人看病赚取了开心满足不是吗一文钱也是钱,他只需要用用离经……可是,他的离经有顾虑,众目睽睽之下离经是不能用的,只能用些寻常医术给人看病、配药、包扎等等。
换做是你,赚着这什么‘开心满足’帮上一个又接着一个跑来无止境的人,你愿意吗?你若愿意,穆杏林敬你,他不如你,他只是个普通人。
有不识字的人看有些人脸色变了,就指着木匾问,“写的都是什么?”
又有一人高声道,“大夫,你给王叔都一文钱看病了,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们看病?就为了赚钱,不给我们看病,你的良心好过吗?”
这里人聚得这么多,街市上的路人也围了过来看热闹,对穆杏林指指点点。
穆杏林倒被说的哑口无言,所以他过去十多年的行医收诊金都是不该的?
他自幼跟随师父游医数年,承一颗‘不愿天下百姓受疾病所苦’的心,铭记裴元师兄的先例,不敢自持万花谷医术就抢其他大夫的病人,也不敢在一地久留使得所有人只知找他们。那时跟着师父,虽然会看病人的情况酌情减少,但也是会收取诊金,不有求必应,否则这天下还没走遍,他们就饿死了吧。
后来去潼关支援,因着敬畏他们为大唐安危的奉献,谨记自身的职责分文不取,与将士同等吃喝,受军粮所养,直至死于长安。
活人不医的由来,就是缘此。他最开始在这里开医馆,一是为了以后能不愁生计,二是也尽自己的一份力,若这个世界有疑难杂症者,其他大夫只能放弃,但他却可对付。
问过那几个喊得最厉害的人的病情,却不是什么急症,就好像突然发现他这里只要一文钱看病,于是找尽身上的毛病来看。关键是,他说过一文钱看病么?
“在下虽为医者,可也是普通人,毕竟精力有限。若所有人只盯着在下这‘一文钱医人’的牌子,当然在下当时只是想为王老伯尽点绵薄之力,并不是自砸招牌。若大家只想着来我这里,耽误了病情可如何是好,在下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者,若大家皆来此处就医,那其他的大夫又该如何生活?我救了你们,谁又来救他们呢?”
医馆最不挣钱就在于生病的人少,这地方就这么大,不可能每天都有人生病,穆杏林想治的疑难杂症更不是寻常可见。
还有,这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大夫,他也不是什么大英雄,他还怕他的离经被人觉得是妖怪,通常只会用寻常的医术,若真治不了会打掩护用离经但也恐令人生疑——让人闭个眼?为什么?不是每个人都是傅青岩,难道还要打昏了人再用。
他只有一个人的力量,帮不了,也没有义务去帮那么多人。
他帮是错,不帮也是错。帮了一个人,就有其他人跳出来怪他不帮?
“大夫,我们都是穷苦人家,只有你这才能救我们啊!”有人愁苦着一张脸道。
穆杏林看过去,那人也是一位满脸褶皱的老人家,见他面色不似作假就问道,“你是什么病?之前可看过大夫开过方子?”
“跟老王差不多,就是比他久一些,睡前药汤泡脚也没有用。”
穆杏林走到老人家身边,给他指了几处穴位,教他怎么按摩,“这几处一起压着,每天坚持揉按两盏茶,配王老伯那个方子的药每天早晚一次就好。”
老人家有点惊讶,“让我自己来?你不帮我按啊?不能都来找你按吗?”
“……现下我还有事要出门去,见谅。若大家真有难言之隐无力寻医,查明真有其事后,在下定不会拒之门外,但若只是贪图这小利,在下仅这双手,恕无法奉陪。”穆杏林不再说话,回身进了医馆搬木匾关门去了。
就像你想帮助一个人,你放下一根绳子,但是你结果发现需要帮助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一些假借这名义爬上来的人很多,绳子上挂满了人,你反而一步步被带着要往悬崖那边滑去。这种情况量力而行不是正确的吗?说他自私的,他接着。
他摆了‘活人不医’的招牌,就不想装什么大善人。若是逼得急了,他就关医馆当游医走人。
穆杏林背着药箱锁好门就走了,不管身后任何的声音。
傅青岩找的住处真的很方便他和穆杏林联系,没有太近,不算太远。如果发生什么情况,两边不会同时被发现,算是保护了另一方,不过可能这方出事那边还不知道。
穆杏林到宅子门口敲响门环,敲响两声就听见了无双的声音由远至近。
门被打开一条缝,过了一会,无双探出头惊喜道,“公子,你来啦!”
“嗯,你家主子在吗?”穆杏林从药箱里拿出包裹好的糖给他,然后跟着走了进去。
“在呢,主子回来有一会了。”无双把门关上,捧着糖带着穆杏林走着。
宅子不是特别大,前门一路就直接到了主厅,庭院也没有怎么摆东西,空荡荡的,只有这露天下的满院阳光。无双引着,走了旁边的洞门,在墙边青绿垂阴下往前,到了别院。
“主子就在里面,我们住在宅子左角,公子有事就来找我们。”无双指了指里面独门独院样的小院子,挥挥手中的糖跟穆杏林告别。
穆杏林笑着跟他点点头,走进这所安静的小院子,他的步子一落地,院子里的屋子门就打开了。
“最近过的怎么样?”傅青岩伸手示意屋子前藤架下的石桌,穆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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