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直接买了老御医家旁边的院落,打定了就算老御医拒绝他也住下了。
老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但也没有让他白买了院落。
“咦?是你?”门后的老者惊讶地看着。
那名钟老御医,正是曾经因为穆杏林来找过自己的那位老大夫。
没有意外的,钟老御医收下了这个病人。
而傅青岩也终于得到了一个答案,令他安心的答案。
钟老御医的诊断结果与其他大夫的不同,也十分奇怪,可值得信服。
“他身上的情况很玄妙……你不用担心,你所需要做的只有一个字,等。”
“若是你想为他做点什么,大概就是继续帮他擦洗身子照顾他,然后等他睁眼那一天。”
“我不是说些好听话让你放宽心。他身上没有重伤,脉象也平和,只会大吉。不过身体很奇怪地呈现死相,但无需担心,从他昏迷至今过了这么多天,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出问题不是吗?”
傅青岩相信了,心一落,人也是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尽头
“杏林,快来。”春风欣然,卷起簌簌落下的花瓣,打着旋又轻轻放下。阳光正好,穿透了紫色繁花古树,花骨朵间透下的斑斑点点,衣袖一摆一摆,光晕映在肩上,随着人抬起头,辉映于眸中。
穆杏林对树下摆着棋子的人笑了笑,“师父,涟风还在找我。”
“那孩子啊,其实根本不适合离经。”师父自顾自地说道,手里把落在玉棋盘上的花瓣拂去。“你看,自己学不好吧,来找师兄教了。”
穆杏林无奈地笑,“教师弟本就是师兄的职责,师父你只是因为自己下棋的棋友要被抢走了,才说出这种话来的吧。”
“师兄!”
远远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
少年满脸笑容,在阳光下仿佛要消融般亮眼。
“涟风来了,师父你可不要说什么气话。”
少年从身后拿出了什么,朝穆杏林晃了晃,手里的‘落凤’泛着萤火一般的绿光,“瞧,师兄,看我拿到了什么。”
穆杏林黑眸一沉,面容温雅不变,伸出手去抚摸着师弟的头,“涟风很厉害。”
他不需要回头,就知道石桌边上的师父变成了一个牌位。
这个梦境他梦到上百次了。
第一次梦到的时候他没有发现,直到对面下棋的人突然变成了牌位,他捏碎了棋子问跑来的涟风,涟风却扬着落凤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失了魂地离身而去,却哪看得到自己在哪,石桌上牌位清清楚楚,一个是师父的,一个,是自己的。
冗长的梦像铺天盖地的黑布,一次又一次,纠缠着无法离去。
“杏林,快来。”
穆杏林回过头,微笑着应了一声,“好。”头顶上花树纷繁,似梦似幻。
师父落了子,“涟风呢?这孩子不是说要来问你利针的事情吗?”
穆杏林走到石桌边坐下,耳边错觉般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念着什么,那声音是在梦境循环了一遍又一遍,不知多久后出现的。
他知道那个声音是谁。
白子轻轻落在黑子的旁边,穆杏林摇了摇头,“师父,涟风他长大了。”
师父愕然,“长大?他懂事了?涟风不是一直很懂事吗?这又怎么说他长大了?”黑子落下的悦耳声音,“哦哦,你是不是想说,那孩子有了喜欢的人,然后长大了?”
穆杏林错过了逼近的一步,而是把白子下在了空旷的地方,“师父最近棋路高明,徒儿自愧不如。”
“高明什么,许久都没和你下棋了。”
穆杏林把白子又放回了棋罐里,“那师父你看看。”
师父眯眼往棋盘上一看,“哎!这可是我第一次赢你!”
穆杏林轻笑着,开始收起棋盘上的棋子来。
“师父,涟风真的长大了。”
盛着黑子的棋罐清脆一声落在地上,棋子落了一地,玉石相击。师父皱了眉苦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伸手去拾棋盘上的黑子,“那你呢?”
穆杏林把棋盘上最后一颗白子收好,棋罐盖好。“我很好,师父。”
耳边呢喃般的念诵声还在温柔地继续,穆杏林把棋罐往棋盘中央一摆,“我过的很好,师父。有了喜欢的人,有了长久下去的愿望。”
“这样你还不放心吗?”
地上的黑子不知何时已经回到棋罐之中,被端端正正地摆在了白子棋罐的对面。
“我放心了。”
花树,石桌,人,棋子,如夜尽天明后的黑暗,尘散。
“师兄!看我得到了什么!”
穆杏林温和笑着,“涟风,师兄要走了。”
笑容僵在小脸上,身形骤然拔高,风神俊秀的男子凝着眉,“师兄要去哪里?”
“去容得下我的地方,去我想去的地方,去我喜欢的人在的地方。”
男子一步步朝他走来,到了身前还未停止,穿透而去,站定在他的背后。
“我知道了,师兄。”
“再见了,师兄。”
耳边的念诵声远去,穆杏林低头看自己,一点点,一点点地念散,人散。
终于与怀念的过去告别,踏入了现今。
穆杏林睁开眼,室内昏暗,却比这个长而暗的梦境明亮了不知道多少。
烛台边放着一本翻开的书,一张绣着细竹的锦帕,还有一支白笛。
抓起白笛,穆杏林推门而出。
漫天大雪纷纷扬扬,地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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