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和魏王责罚。”
这样一来,徐家众人又一次拜跪,齐齐告罪。本还以为是件天降的喜事,谁料好好一个提亲成了这样,饶是寿昌长公主也不知该如何收场:“这……”
却看,李云霁还站在原处,他愣怔地看着少年离去的方向,久久不动。旁人不知内情,只暗想这魏王被扫了脸面,毕竟是天子宠臣,恐怕是不好善了。
王爷默默攥紧了拳,一副将血往肚里吞般地隐忍说:“……起、起罢。”
就见徐栖鹤拉着院君不急不缓地站了起来,好似无事发生过一样,一脸和气地道:“这时辰,刚好可以吃午膳了,两位殿下若不嫌弃,还请留下用一点薄酒粗菜。”
长公主毕竟活了一大把岁数,愣了一阵也缓过来了。她正愁该如何圆场,没想到这三老爷一开口,就先把抗旨的事情不痛不痒地揭过了,连长公主都不禁暗赞,这位可真是个妙人。
就这样,徐府临时摆宴。席间,众人都识趣地先不谈成亲一事,谈笑时长公主暗暗看了瞧了几次魏王。李云霁从方才就神不守舍,经过方才那一遭,现在自然是食不下咽。
凭心而论,李云霁的辈份摆在那儿,和徐家那小公子确实不算合适。奈何,魏王一心一意扑在这小圜圜身上,长公主不禁一叹,心想驸马训得不错,她真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多嘴找了个烂差事。
李云霁喝了点闷酒,就假托自己不胜酒力,暂先离席出去透一透气。
魏王负手走在长廊上,侍从一路在后头沉默跟着他,直到王爷止步。庭院里花团锦簇,一片姹紫嫣红,男人望着这片景色,半晌,却是长叹一声。
“王爷毋须担心,”侍从斟酌道,“小公子……之所以拒婚,想是因为,没认出魏十九就是王爷的缘故。”
李云霁先前也想过,等见了少年,再同他吐露实情。未料,徐宝璋居然一点机会都不给他,虽说他也知道,徐宝璋说的那一句话并非成心,可难免还是感到一丝沮丧——原来,他堂堂魏亲王,居然还比不上一个连样子都没见过的莽夫。
李云霁可真是奇思妙想,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人能同自己吃起醋来。
李云霁只要一想到,圜圜方才一副对自己避恐不及的模样,心里便十分不好受。然而,就如心腹所言,当务之急,应当先解开这个误会,只不过,徐宝璋跑得不见踪影,而自从他出事之后,院君几乎把府里的人都换了。现在,这徐府就跟铜墙铁壁一样,要在短时间里遣人接触徐大少爷,怕是没这么容易。
就在魏王愁烦的时候,走廊上传来了其他人的脚步声。
一个约摸八九岁的锦衣少年正朝此处欢快地走来。他嘴里哼着小曲儿,手上还拿着一个关着蟋蟀的笼子,一看就知道是徐府的少爷。
不必王爷开口,侍从就走过去,拦住那个少年:“徐少爷请留步。”
素问,徐家除了徐宝璋之外,还有两个楔少爷,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是那双子里的哪一个了。
小少年停下来,看了看眼前这两个生人,道:“你们叫我,有什么事啊?”他想是不知眼前人的身份。
李云霁便走到他面前,想了一会儿,跟着就从怀里拿出了一柄扇子。这纸扇实为徐宝璋之物,先前被他遗落在教坊里,下人就将扇子交给了魏王。这些日子来,李云霁见不到少年,便常常睹物思人,一直都把这柄扇子贴身带着。
小少年接过了扇子,侍从就拱手道:“麻烦少爷将此物转交给大少爷,便说……”小少年已经将扇子给展开来,那扇面上是一幅山水画,旁边还题了句诗。
这首诗原先本来是没有的,还是先前那时候,徐宝璋在男人面前展开扇子说:“魏兄,你看我这面扇子,好像总少了点什么……”他突然灵机一动,缠着李云霁说,“要不,你帮我写一首诗在上头好了!”
“霁云光风何处觅,细水流年与君同。”只听小少年读了读这首诗。原来,李云霁也曾暗示过徐宝璋自己的身份,可惜,又有谁会轻易把一个乡间莽夫和魏王联系在一块呢?
侍从明了过来,就接着说:“只要少爷将这把扇子交给大少爷,他必然会明白的。”
徐宝璋聪明机灵,只要再见到这个扇子和上头的诗,肯定会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魏兄,便是当朝的魏王李云霁。
小少年两眼轱辘一转,问:“我是可以帮你这个忙,但是,这又有什么好处啊?”
“这……”侍从没想到,徐家的少爷一个比一个鬼机灵。
不等他们想到,这小子就拿起了手里的笼子:“罢了,我就帮你这次,改明儿你差人送个最厉害的蛐蛐给本少爷,如何?”
“好、好。”侍从笑着道,“那小人就代主子谢过小少爷了。”
这下,李云霁总算放下心来,也朝这未来的小舅子抱了抱拳,以示感谢。
然而,当魏王以为之后的事情,必会顺顺利利的时候,谁知道这小少年拿着笼子,转头就走到了别处去。
徐元燮在院子里练完了武,在廊道上走时瞧见胞弟坐在阶梯上,打开一个扇子,不知在干什么。他走过去,出声问:“阿弟,你在看什么?”
徐元衡被惊了一跳,看清是老二,拍着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大哥来了。”
徐元燮和徐元衡虽是双生子,可是,模样却不甚相同。次子元燮长相像足了镇平侯,幺子元衡长得却仿佛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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