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街口下了马车,慢慢逛过去,没走一会儿就听到了热闹的人声。
虽然下过雪,但还是有不少人上街,卿倌尤其多。夏越看了看两旁的店铺,胭脂铺子是没必要进去了,也不知道式燕喜欢什么,要不都逛逛?
式燕一走进这条街就发现了,不少卿倌都偷偷拿眼看他相公,尤其是未束腰的。骆越的卿倌许了人家之后才能束腰,把腰身的曲线展现出来,未许的卿倌都穿着宽大的衣袍,不能束扎腰带。
英挺俊朗的夏越吸引了街上几乎所有卿倌的目光,式燕心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自己的丈夫有多出色,他自己是最清楚的了。
虽然不少卿倌的眼神相当露骨,不过式燕连吃味的心思都生不起,夏越把他的手抓得紧紧的,还时不时侧过头跟他说话,让式燕平白有一种自己在炫耀的感觉,有些难为情,又实在开心,嘴角不可抑制地翘了起来。
夏越看到式燕露出的小小笑容,心里有些痒痒的,又顾忌这里人多式燕脸皮薄,犹豫了会儿还是没有亲上去,就在心里先记下这一笔,想留着之后补上。
就在这时,夏越感觉式燕的视线停在了某个方向,他顺着看过去,是个菓子摊子,热气腾腾的。
“想吃?”夏越低头问式燕。
式燕盯着那个摊子摇了摇头:“贵的。”
夏越乐了,握着他的手用力捏了一下:“你吃不穷你相公。”
说着就拉着他往摊子走去。
摊主正手脚麻利地用铲子烙着,看到有客上门热情地招呼了一声,又低头把菓子翻了个面。
夏越看着摊子上架着个烧得直冒热气的铁板,旁边的碗里盛着白色的面糊,不知是什么做的。摊主勺一勺面糊上铁板,也不摊平,等了一会儿,在面糊上舀上分量很足的红豆馅儿,双手用两个小铲子看准时机给菓子翻身,压平整。最终成形的菓子看着像是一块白色的小砖,面衣微黄,表面上留有烙烧的黑色纹路,很是好看。
“师傅,这叫什么?”夏越问。
“这个叫金糍粑,”摊主笑吟吟地介绍,“面衣是我独门的秘方,绝对好吃。客官来点不?”
夏越好笑地看着自家夫郎盯着那几个金糍粑都移不开眼了,掏了钱,买了两个。
“客官您拿好,这是刚做好的,小心烫嘴。尤其是里头的红豆馅儿,能烫起个泡呢,小夫郎要当心。”
谢过热心的摊主,夏越和式燕一人拿了一个,接着逛。
担心太烫,夏越没急着吃,只拿在手上。式燕倒是迫不及待地打开纸包咬了一口,果不其然就被烫着了,急忙用手掩着嘴,一个劲儿地吸气,眼里都浮起了一层雾气。
“小心点儿,不是说了烫吗?”夏越心疼地看他家夫郎,等他坚持着把口中的菓子咽了下去,又叫他张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式燕的舌头没有被烫起泡来,夏越松了口气,伸手捏了捏馋嘴小孩的脸颊。
“怎么这么馋,过会儿再吃它也不会跑掉啊。待会儿可要小心了,里头的豆沙馅儿都半融化了,更烫嘴呢。”
式燕乖乖听夏越叮嘱,眼里的雾气散去,异常明亮。他点了点头,开口只说了两个字:“好吃。”
夏越顿时哭笑不得,被烫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还只想着好吃,他怎么才发现自家夫郎还是个小吃货啊。
仿佛是为了印证夏越对自家夫郎的新认识,这一路逛下去,式燕对各种小吃根本移不开眼,夏越也乐得满足他,看他吃得开心,自己也高兴。
吃了好几摊之后,式燕终于还是不好意思了,哪儿有这样光顾着吃的夫郎,夏越人温柔所以才由着自己,可看在旁人眼里是真不成样子的。
“相公我还是不吃了,你有什么要买的,我们就去买了吧。”式燕不肯再往小吃摊子那边挪步了。
“你要想吃就吃,你又吃不穷我,我身上带的钱肯定够你把这里的摊子都吃上一遍。”
夏越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十八岁的式燕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他就喜欢宠着这个乖顺的兔子。谁让这小孩平日里太老实,一个要求都没提过,娇也不撒一个,让夏越想放开宠他都有点难下手。
式燕还是摇头。他其实只是没吃过这些东西,城东的商店街比城西的高档,小吃也很出名,出名的好吃,也出名的贵。虽然白家并不穷困,可到底孩子太多,分下来每个孩子的零花就没多少了,式燕又都让着弟弟,自己拿最少那份,所以式燕就从来没来过这边。
今天还是第一次过来,第一次看到了以前听说过的菓子,他才会这么馋的。其实式燕自己兜里有钱,但是丈夫一副要吃什么都给买的样子,让式燕心里甜滋滋的,忍不住就想多享受一会儿这种疼爱。
只是真不能再吃下去了,式燕很清楚,这街上不少眼睛盯着他们呢。不管是看上夏越的,还是想给夏越说侍郎的,又或者是想看他这个没有感情基础许进云家的夫郎的笑话的。式燕可不乐意被认为是恃宠而骄的夫郎,让别的卿倌产生以为可以趁虚而入的心思。
式燕不愿意再吃,夏越也不继续劝,只是他这宠夫郎的瘾头刚上来,有点意犹未尽。本来出来逛街就是想给式燕买些礼物的,因为式燕都不看其他物件,眼睛都盯着吃食,他才想宠着他由着他吃的。现在不吃了,该给式燕买什么呢?
胭脂式燕不怎么用,房里的胭脂盒几乎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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