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宁可被得不到满足的情欲烧成灰烬。
他需要足够的耐心和毅力,去等待、取悦他所爱的人,让他放松成熟地向他开启。
他无师自通地舔吻另一个男人的性感带,耳后,颈窝,揉搓硬挺的rǔ_tóu,一路吮吸到腰身,舌尖钻进小小的凹陷的肚脐。
显然他干得很好,安致远发出了类似啜泣的喉音,揪紧身边一切可以抓在手里的东西。
当他紧接着含住下面已经勃起的分身时,低吟变成了一声激动的惊呼。
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安致远的呼吸彻底紊乱。极度兴奋的快感,因想到这么做的对象是苍朗,而被推上了愉悦的颠峰。
他在他的身体里,这感觉是多么难以言喻、美妙绝伦!他几乎按捺不住,在挤压缠绕的唇舌间射出来——不行,这太丢脸了,他们才刚刚开始而已!
“别再……”他虚弱地要求,努力向后退出快要高潮的天堂。
苍朗纵容了他的退缩,继续向下,舔噬白皙修长的大腿。
突然间消失的触感让安致远心脏猛地一抽,摔入空落落的虚无。
心底的黑暗处,刻意遗忘的情绪突破了封锁线,热切的情欲如指间沙迅速流逝,他垂下眼睑,遮住瞬间阴霾覆盖的蓝色眼睛。
苍朗在同一时间感觉到这股苍白冷却的气息。
他向前撑起身体,温柔地轻吻他的眼皮,“怎么了?”
“……别碰,”安致远苦涩地,甚至是痛楚地低语,“只是两条死物。”
苍朗无声叹息,不知该如何抚慰他细腻而敏感的爱人。
“它们有生命,只是正在沉睡。”他抚摸安致远的腿根,来回游移在他的yù_wàng与空白之间,“你不知道它们有多美。”
安致远慢慢睁大了眼睛。
自从那场车祸后,身边的人都害怕刺激到他似的,想要尽量忽视遗憾的存在似的,不向他瘫痪的双腿投注任何带有感qíng_sè彩的目光。
现在,却第一次有人亲吻他的双腿,对他说,你不知道它们有多美。
无法分辨此刻涌到喉咙的涨痛感是什么,竟让他血液激荡,伴随着想要落泪的冲动。
他忽然紧紧拥抱苍朗,在他耳边急促地说:“抱我。”他邀请地将身躯贴上,摩擦对方一触即发的yù_wàng,“进入我,拥有我,现在。”
这已经不再是挑逗的程度,他迫切地需要他、渴望他,来占据他的身体和灵魂。
与他合二为一。
苍朗瞬间被膨胀的yù_wàng焚烧得发痛,“你确定?”最后一丝残留的理性问。在得到肯定的一吻后,狂热的情欲风暴席卷了一切。
安致远一点点感受与接纳苍朗的进入,疼痛与快感交融而来,混合成一种奇异的满足。
他被充实,同时包容着对方。
他能感觉苍朗的脉动在内壁奔腾跳跃,沿着结合的部位,扩散到全身,令他发出迷乱的呻吟。
苍朗因他的身体和反应而疯狂,不遗余力地冲击和顶撞,快速深入的节奏如汹涌的海浪层层堆叠,最终将双方的意识抛向快感之上的极顶高潮。
完美的高潮。
安致远在xìng_ài后的余韵里喘息,体内似乎塞满浸水的海绵,运动过度的肌肉酸软无力,一根手指也抬不起。
他湿淋淋地趴在另一个男人宽阔坚实的胸膛上,嗅着荷尔蒙尽情散发后,隐隐浮动的麝香气息。
苍朗抚摩他乌黑柔软的发丝,另一只手在腰背上留恋地滑动,粗糙而烫热的掌心令他微微颤栗,仿佛一串串细小的电流沿着脊椎飞窜。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渐缓的呼吸与心跳声。
他们都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刚才那场激烈狂野的交欢,以及胸口满足到心痛的幸福。
“感觉像在做梦……”安致远抱紧身下的男人,喃喃地说。
苍朗低头轻吻他汗湿的前额,“不是梦,但它会和梦一样每天来临。”
安致远一声低叹,翻身侧卧,单肘支在床垫上,更好地欣赏他的保镖兼爱人强悍完美的身材。
“这不是梦。”他轻声嘟哝,指尖触碰深麦色的肌肤,又从触碰变成摸索,在每一块精健的肌肉上流连,“……我的。”他勾起嘴角,有点赧然,又有点骄傲。
“对,是你的。”苍朗无声地笑,把他的手指牵过来,放在嘴边一根根亲吻,然后按在自己的心口:“身体和心,都属于你。”
安致远鼻子一酸,眼眶发热。他连忙深吸口气,把视线从对方深沉炽热的眼底挪开,手指移到心口上方的肩膀。
那里有一条狭长的疤痕,突兀的浅色,有些狰狞。他用指尖描绘它的轮廓,隔着一层微薄的空气,好像伤口仍在作痛,一碰就会裂开。
“这个?”
“刀伤。没时间处理,缝得不太整齐。”苍朗装作不经意地挪动身子,试图将它掩盖在旁边一团凌乱的衬衫下,像是担心丑陋的形状会吓到正在研究它的人。
安致远拨开衬衫,摸了它一下,轻得像句耳边私语。
“这个呢,”他转向大腿右侧圆型的伤疤,它已被时间冲淡,但仍触目惊心,“弹痕?”
苍朗微一点头。
安致远小心地用手指勾画它,食指,中指,无名指,最后郑重地将手心覆盖上去。“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他正色道,“如今这具身体是我的,我不允许它再添伤口。”
苍朗心底生出暖意,翻身抱紧他:“好。”
安致远依然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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