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到年初八,不是我家请客就是被请客,每天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吃,好不惬意。其间闵医生来了电话,祝我新年快乐,并邮寄了一款最新迷你的平板电脑,他说要去丹麦参加学术研讨会,为期两个月,他让我有时间多和清雅联系,因为清雅并未完全从悲伤中走出来。
不管清雅有没有走出来,陪伴在她身边的总归不会是我,也不能是我,这有悖常理,违背伦常,我虽答应了闵医生,却没付诸行动。
一转眼高校开学了,天气仍然严寒,仅有一丝阳光照在身上也是可有可无,我开始了新的一学期。“同学们,陆游那首《钗头凤红酥手》想必大家很熟悉了,今天我拓宽一下,讲讲唐婉的《钗头凤》吧。”一听说陆游和唐婉曾是夫妻,又是表兄妹,伉俪情深,却被陆母逼着分离,同学们已是议论纷纷。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妆欢。瞒,瞒,瞒!”即便不解释意思,他们也能感受到唐婉内心的哀恸以及生活境遇的不堪,虽然她另嫁的人爱她,但她在游园时遇到旧爱,内心定起波澜,如果不是和陆游相遇,她会不会长寿一些,而不是忧伤成疾,离开人世。
课堂安静了半分钟,似乎每个学生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唐婉这位才女惋惜,曾经我读到这首词时也如他们一样被震撼,那时除了哀叹唐婉的红颜薄命,还会顺便咒骂陆母。“同学们,我穿插了唐婉的词是为了帮助你们了解旅游的词风词义。”
上完了这堂课,我走在校园里感慨良多,清雅说的没错,我就是爱多愁善感,这种忧郁往往会伴随一天,果然是入戏太深。
晚上回到家,妈妈边哼歌边做饭,似乎心情极佳,萧凌问我“阿姨是加薪了吗?”我摊开双手表示不知情,一旁打下手的爸爸说:“你们可以猜猜,每个人有一次机会,猜中有奖。”
家里的气氛真的很容易调节,萧凌向妈妈抛了个眼神,很想得奖的样子,我从小就因为得奖这句话被爸爸骗了很多次,每次绞尽脑汁想到最后还是逃脱不了练琴、下棋等一系列我不爱做的事。我随便说:“今天有妈妈要好的朋友来了。”爸爸点头说:“有点接近了,小凌,该你了。”萧凌敲着头说:“压力山大啊,神赐予我力量吧,阿姨的好友要来家里。”
妈妈笑了笑说:“还是小凌猜得对啊,我邀请林小姐来家做客,她答应了。”萧凌追问“谁是林小姐啊?”爸爸掩饰道:“是你阿姨的好友,你们猜对了,得奖吧。”萧凌抢过一看,是大剧院的戏剧票《雷雨》,她兴高采烈地收好,我听了妈妈的话,想到清雅一向待人有礼,不会直接回拒妈妈的好意,可看妈妈开心的样子我不敢泼冷水,说也奇怪,她和清雅见面也就两三次,怎么就那么投缘。
作者有话要说:
☆、美女博士
五月天气晴朗,温度适宜,我早早结束了课就骑单车去外语系接萧凌,途径知行亭时,听到听到亭中读书声传来,“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没想到外语系也有这么文艺的女生啊,女孩子背对着我,扎了个马尾,我走了几步,想看清是何人,看了看时间又放弃了。
因为经常来英语系办公室,和萧凌的同事们混的也很熟捻了,我一进门,就有人打招呼,“龙老师,又来等萧老师了,还有几分钟她就下课了。”二十七八岁的王老师热情地说,我笑着寒暄几句,坐到了萧凌的办公桌前。
“哎,你们知道吗,据说财经系来了个外国女博士,很有水平呢,明天她就要在财经系试讲了,你们去不去。”王老师总是消息最灵通的一个,另一个老师接道:“有所耳闻,请个女博士来学校,财经系主任位置岌岌可危了。”王老师摇头说:“不然,女博士学历虽高,资历浅啊,怎么能撼动财经系主任的位置。”我听着他们八卦着,终于知道为什么萧凌也变得八卦了。
人文系很少有类似的谈话,例如我们办公室,总共三个人,老教授一本正经的,从不轻易开口,已婚女教师会把时间放在花草上。加上教文科的人本就生性严谨,不像外语系的老师活泼,就连两个校区的学生打扮都是不同的风格,刚来分布校区看到满眼的桃红柳绿时,我惊觉自己跟不上时代了。
回家的路上,萧凌说到了外国女博士,“听说她师从诺贝尔奖得主迈克尔斯本斯,咱校可是把她当菩萨供着啊,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谁说外语系的老师不尖酸刻薄,不过能请个诺贝尔奖大师的弟子来学校,也算是轰动的大事,我笑说:“那你得去看看菩萨长什么样。”她甩了甩头发说:“不巧,我明天课全满,都在一个校区,早晚会见面的。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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