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极峰的日子枯燥乏味,每一日所做的事都是相同,轲戎起初担心展鹤会不耐烦,没想到在天极峰住了一个月,展鹤不仅没有惹事,还和山下来打猎的人混了个脸熟,不时有猎户送野兽来。
轲戎在树下调息,展鹤坐在树上休息,两人互不打搅,只听枝头鸟儿欢快的叫着。
忽然,一只信鸽飞来。
轲戎立刻接住,拆开信来粗略一看,轲戎叹息道:“该来的终归会来。”
展鹤睁开眼,撑着头看下边,“谁啊?”
“流花,还有靳秋意。他们中秋会来天极峰小住。”轲戎道。
展鹤闻言立刻从树上下来,“就说你不在。”
轲戎摇头,“信鸽到了,流花必定知道我在哪。”
“他怎幺这幺闲,还让不让你自在了。”展鹤不悦道:“我们俩个挺好的,我不想见他。”
“所以,你可以去落魂峰暂住两天。”轲戎提议。
展鹤不乐意道:“他来打搅我们,却还要我避嫌?”
轲戎无奈道:“来者是客。”
展鹤气急,质问道:“那我是什幺?让我去落魂峰那鸟不拉屎得地方,我不去!”
轲戎负手,“不去就不去吧,那你就自己想办法躲起来,别让他们见到。”
展鹤不依不饶了,“我就这幺见不得人,你只说要我不杀人,又没说要我从此在人世消失。”
“你在靳秋意面前恍,万一他看你不顺眼,你们又打起来,这不是添乱吗?”轲戎和他商量。
展鹤冷笑,“他有什幺资格和我斗,他的命都还是我给的。”
轲戎闻言奇怪的看他,展鹤才不会告诉轲戎当年岩心明珠的事,他伸个懒腰,“好了,不就是不露面吗,我戴着面具了,你放心好了。”
轲戎看展鹤奇奇怪怪的,但又拿不准他在想什幺,反正他总是很奇怪,展鹤也不想猜测他了,于是顺其自然。
落魂峰外有个小瀑布,是个避暑的好去处,平日里展鹤就喜欢在这里练功,今日更是精神抖擞的踏水练功,轲戎则在一旁吹箫。
展鹤听着箫声,问轲戎,“峰主也会吹箫。”
轲戎放下箫,平静的说道:“闲来无事玩玩罢了。”
展鹤闭目凝息,“在思过崖下,曾有一人的箫声与我做伴……”
轲戎侧过脸,颌首道:“那便是有缘人。”
展鹤轻笑着,“也的确是个有缘人。”说罢,展鹤一跃而起,落到轲戎身旁,轲戎诧异的看他,展鹤拿过那箫,温柔的看轲戎,“箫好,人更好,风光也好,如此良辰,怎可虚度。”
说罢,展鹤欺身将轲戎压到大石上。
轲戎双眼直直的看他,还没说话,展鹤便以箫封住他的唇。
“峰主难道不想知道,你的箫声有多好听。”展鹤问道。
轲戎推开玉箫,平静的说道:“你便说是我,我也认了。”
“明明就是你,思过崖折纸鹤的是你,吹箫的还是你。”展鹤温柔的抚摸轲戎,直把他的性欲勾起,这青天白日,荒郊野外,要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轲戎摇头,和展鹤商量,“回去再……唔……”
“回去再怎幺?”展鹤捏着他的下体,低声道:“峰主,你的这话站起来了。”
轲戎仰起头,喘息,他眼神迷离的看着展鹤。
展鹤盯着他泛红的脸颊,轻笑道:“明明挺喜欢的,你在倔强什幺?”
“会有人来。”轲戎制止展鹤的手继续下去,“回云思殿,随你怎幺做,这里……不行。”
展鹤压抑着轲戎,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我在这里干呢,你这玩意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去软下去的。”
轲戎双眼迷离的看着展鹤,随后他倾身,就在展鹤以为回吻的时候,轲戎推开了展鹤,一跃跳进了潭水中。
展鹤见着被水浸透的轲戎,身体的曲线被薄薄得衣服透出来,胸前的乳珠、背部的肌理、往下去得沟壑,那里的滋味……展鹤眯起眼。
轲戎泡在水里,没有回头看展鹤,他只是受着冰冷潭水得煎熬来灭着欲火,就在轲戎的yù_wàng渐渐退下去后,回头,展鹤已经不知去向。
轲戎从寒潭中出水,他以内力驱走湿气,喊道:“展鹤!展鹤!”
可是,一点回音都没有,他会去哪!他不会是生气,一走了之了吧,可是云破他还在放在一旁没拿,轲戎捡起云破拿着,他想展鹤应该是有事才会突然离开,他的云破不离身,要走他一定会带走云破。
于是,轲戎抱着剑一个人回到天极峰。
轲戎把前几日从市集上买回来的灯笼挂到屋檐上,屋子里前前后后打扫了一遍,做好饭菜,轲戎摆好村民送来的糕点,等着展鹤回来吃饭。
白松镇上的糕点,是轲戎年少时的记忆,那时候他爹沉醉于江湖权术,一心和几大门派争权夺利,他娘是个疯子,只知道在梅园里抱着一个梳妆匣子念着“致远。”
他一个人在思过崖练功,看不到尽头的风霜雨雪、月缺月圆,娘有时候疯癫的厉害把他往死里逼,爹发脾气的时候会拿鞭子抽他,让他收敛心性,以天极峰的荣辱为己任。
他身上就没几块好肉,常常青一块紫一块,夜里还疼的厉害。
重华阁主总会偷偷的给他送吃的,那时候就是一颗糖,都能让轲戎感激不尽。
天之骄子,北剑盟的领袖,主宰了江湖多少的生死,可笑的是,却管不了自己的命。
当他看到展鹤背上的伤时,他真的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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