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喝了几轮,秦苍也起身敬了他两杯,寒暄客套的差不多了,他抬眼望了望秦铭,秦铭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老魏。”
“嗯。”魏局长看着他道。“真当我老了,眼力不好?你们俩这欲言又止的样子,真当我老糊涂了吗?”
“呵,观察能力还是那么厉害,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吗?”秦铭低头笑了笑。
魏局长道:“反正都退休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秦铭道:“当年那事,我还有很多疑问。”
魏局长道:“当时没有帮上什么,我也很愧疚。当时上面施压我们也没有办法,别说你们看不到尸检报告,就连我们想看一眼都拿不出来,在自己的地盘看别人的脸色,我比你们更闹心。”
秦铭拿起酒杯和他碰杯,他一饮而尽后,接着道:“我后来听说,这事确实是潘家找的人,估计想从这件事斗垮温家。他们估计想从秦苍这套出点什么,毕竟大集团养黑社会的事,在咱们国家屡见不鲜。而且仇富心态,立马就能在网上闹得翻天覆地。”
“只有潘家?”秦铭道:“那也不能目无王法吧,秦苍当时差点就死了。”
魏局长叹道:“谁能预料呢?潘家针对温家,以为能从秦苍这里找到突破口,哪知道秦苍这脾气哟。不是叔说你,忍一忍,他们拿你没办法的。证据都不确凿,他们哪里敢买通关系弄死你?你偏要对着干,还先动手,给别人找了借口。说的不好听,你袭警,人家说正当防卫,打死你了也能把这事抹平,最多当事的那些小喽啰们给点处分,找个替罪的副职革职,这事也就翻页了。我觉得这事纯属意外,你们不要多想,现在人没事就不要再惹出新的事情了。”
秦苍一直低头,皱着眉。不是这样,当时那些人绝对不是只做做样子吓吓他,而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即便他不反抗,估计也活不到出来。
魏局长见他低头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纠结当年那事,道:“所以说做事别冲动,你看你前阵子和纪涵志打了一架进去了,我当时就想给你说,当年那事你能出来,还能无罪,还真要感谢纪涵志。当时我们都提不出来尸检报告,是他动了他父亲的人脉,把报告拿了出来。不然,你还真的凶多吉少。”
秦苍抿了抿嘴忍了半饷,还是没忍住。
“魏叔,当年还有一个重要人物,杜斐,你还记得?”
“嗯,尸检报告出来后,杜斐作为重要怀疑对象,已经全国通缉了。不过,一年多了,估计人都不在国外,逃出国,只要不犯事,想抓他犹如大海捞针。”魏局长道。
秦苍道:“如果我能找到他,是不是就能让当年那事天下大白?”
魏局长看着他,青年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睛却深黑的发冷。
“你……你怀疑……”
秦苍道:“我并不认为我这样的喽啰会让潘家动用关系至我于死地。”
魏局长心里一惊,道:“你怀疑纪涵志?”他想了想摇头道:“不会,他怎么可能为了你动用他父亲的权利。这么明显的漏洞,若是被人证据捏实了拿做把柄,他父亲这官途怕是要受牵连。”
秦苍凝眉道:“我说如果这事是纪涵志做的,我要讨个公道,有没有希望把他扳倒。”
魏局长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疯了,扳倒?他父亲一天不倒,他就不会被扳倒!你有本事扳倒市长吗?市长背后就没有高墙?你个混社会的,谁会管你的死活?秦苍呀,你怎么就不能学聪明点,别去招惹纪涵志,胳膊拧不过大腿你懂不懂!”
秦苍道:“懂,猫吃老鼠,老虎吃猫,大象踩老虎……我就是那最低等的老鼠,怎么不懂?可是,老鼠就活该被吃掉?老鼠就没有想保护的东西?魏叔,你不用劝我,我自然也不会拖累你,我只是希望你能教教我那些内部的门道,我明白这事只有一次反击的机会,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也不敢贸然行动。”他顿了顿,语气中有些祈求:“魏叔,你帮帮我……”
魏局长这辈子明哲保身,好不容易要退休了,真没必要淌这趟浑水。
他看向秦铭,疑惑道:“你孩子怎么这么拗呢?图个啥?”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因为温大吧,哎,温大跟纪涵志走的近,也不一定就是受了胁迫,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个道理谁都懂。温大要支撑那么大家族,选择纪涵志是聪明人的做法。说实话,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怀疑纪涵志。”
秦铭尴尬的笑了笑:“这事……我以后慢慢给你讲……这两孩子感情深……总之就当秦苍敏感吧,你也帮帮他。当然,有我管束,他不会鲁莽办事,没有确切证据,他不会贸然行动的。”
魏局长不理解摇摇头:“感情这般好?这可是拿命去搏呀。”
秦铭苦笑:“好到难以想象……我们老了,说多了他们嫌弃我们啰嗦,能帮多少帮多少吧。”
魏局长想了想道:“其实……我听到过风声,周……”即便包间没人,他也说的特别小声,妄议之事,罪名可大可小。他说的这个周某某自然是最上层的权利者,也是纪市长身后的大树。“听说他站错了队,等上面换届结束……哼,怕是要翻天。谁不知道纪是周的人,以前周当b市宣传部长的时候,纪就是他的手下。这b市的官员十有八九都是周的人,周只要倒了,b市的官场肯定会来一场大翻盘。以前,你若是想整倒一个市长,那是天方夜谭,如今……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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