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骞客气道:“身体重要,不急不急。”
那几位理事一听,急道:“那可不行,我们都是公司的老人了,子骞你刚刚接手工作,我们也该全力支持。”
温子骞笑的眼睛眯了起来,特别开心,道:“谢谢几位叔的大力支持,子骞铭记在心。”
挂了电话,看见阿斌在看他,漫不经心问:“看什么?我脸上长花了?”
阿斌由衷感叹道:“我觉得……你不当演员也白瞎了。”
温子骞:“……”滚犊子吧你。
他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张简历给阿斌道:“一个小时内必须送达给潘方,给他说,不上理事会的东西我不签。”
阿斌接过来一看,惊讶道:“什么?你把三小姐的入职介绍信否了?”他还重复了一遍:“这是三小姐的简历哟。”
温子骞抬头,眉头微微皱起,看得出来他有些没耐心了,道:“我还没瞎,看不见吗?”
幸好阿斌很老实,很能受气,很不跟他一般见识,在老板没有发飙之前,特别有眼力价的领命办事去了。
等阿斌走了,温子骞给秦苍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慵懒的声音,日上三竿,小秦爷竟然还在睡觉。
“小子,赶紧起来洗洗涮涮,太阳晒到屁股了。”
秦苍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光着呢,裸晒。”
“……”温子骞瞥了一下嘴,就不应该调戏一个流氓。
“温总,今晚回来不?”
“公司很忙,我不回来了,不想来回折腾。”
“那我去公司和你一起住。”秦苍死皮赖脸道。
“你来这里成何体统?休息室里面该有的辅助设施都有,该有的生活用品都有,你还操什么心?我警告你不准来呀。”温子骞皱眉道,因为秦苍经常出入公司,与他同吃同住,他隐约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谣言。
无风不起浪,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不想让秦苍被贴上标签。
秦苍道:“那可不行,前几天的手怎么摔的?单位的床不像家里,比轮椅高了不少,你都摔过几次了,你说?”
前几天温子骞生气时用手捶地,右手肿了好几天,被秦苍发现之后,便谎称是从轮椅平移上床时摔的。
温子骞右手不能完全伸直,有时候会突发性痉挛,早些年摔跤成了常事。这些年经过复建,症状好了很多,可惜还是不能恢复到正常状态,导致他只能水平或高处往低处平移,从低到高就只能仰着脖子干看。
为这事秦苍气的放话要24小时贴身照顾他,可把他呕得半死,他简直恨铁不成钢,这些年苦心帮他经营场子,为他出谋划策,不就是希望他能出人头地,做个人上人?响当当的小秦爷,难道是让他来当护工不成?
这段时间,温子骞被他念叨的耳朵都要起茧疤了,不悦道:“能不打断我吗?有正事交代你去办。”
“又是泼狗血?”秦苍一听去干坏事,眼睛都发亮。
温子骞觉得和他交流越来越困难,额角隐隐作痛。“那件事到此为止,差不多快摆平了。你再没个正形,我要挂电话了。”
秦苍立马收敛起来,正色道:“是,我的大少爷,我错了,你说。”
温子骞道:“这几天,子暄可能会心情不好,你能不能陪陪她。”
秦苍问:“怎么了?”
温子骞道:“我把她进公司的提案否了。”
“啊!”秦苍坐起来,道:“我去,你亲妹,你干嘛否呀。你不会故意为难潘方才这么做的?至于吗?那是你妹妹,你也要考虑一下别人的心情。至于你和潘家,这么多年了,慢慢斗呗,何必拿子暄当出气筒?”
温子骞皱眉道:“这些你就别管了,你只管陪好她,逗她开心就行。”
电话那头的秦苍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子骞,希望不论什么时候,我在你心中是重要依靠,而不是一件利用的工具,行吗?”
温子骞“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吐了一口气,用手扶着腰,腰封硬邦邦的戳在身上,戴着并不舒服。可是不戴他转移起来非常困难,腰腹没有一点力气,全靠这个家伙撑着身体,他才能完成一些简单的自理。
“哎……这样不是办法……”他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也许……我是该请个护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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