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那些贪花爱粉的胡闹事儿也少做些。”言罢兄弟二人相视大笑,段正明复对段正淳道,“也是大哥先前太忙,这一忙竟忘了确有正事要交待于你。”
段正淳闻言,匆忙询道:“不知是何要事?但能替大哥分忧的,且交予我便是。”
段正明轻笑,指了他道:“阿淳此话说的好。只是此事不仅是替大哥分担,更多的是与你有关。”
段正淳一怔,道:“大哥但说无妨。”
段正明双手交握,面色比方才严肃了些,轻声道:“你年岁不小了,得考虑婚配娶亲这等人生大事,要知大哥在你这个岁数,已与你嫂子定了亲。”言罢略带歉意望着他,道,“阿淳,如今朝堂方定,段氏一族虽登大宝,却少不得大理诸多望族扶持。你阿嫂已是汉人,若你之嫡妻再为汉人……恐有不妥。”
段正明摇了摇头,沉声道:“此事,权当朕对不住你。”
他将话中“我”字改回“朕”,是以帝王身份告知段正淳,自己于他有愧。
段正淳闻言,知自己与未来镇南王妃的婚姻便是保定帝得云贵几大氏族相助之法,心中非但不曾怨恨,反倒泛起狂喜之意。因他心爱的正妃便是大理摆夷族酋长之女,也是唯一为他诞下继承人的刀白凤!
刀白凤容貌秀美、清丽无匹,段正淳又是惜花之人,怎不待她如珠似宝?而两人新婚燕尔之时,也确实度了一段极为快乐的时光。刀白凤对他用情至深、难分难解,但后来每每怨段正淳与其他女子有染,一怒远去道观中修行。段正淳温柔多情,对这位王妃千般怜惜、万般喜爱,只是多年来刀白凤避而不见,若非段誉一片孝心,在两人之中调停,便更难望得美人玉颜。
此时知自己与刀白凤尚未结成夫妇,段正淳心内之喜难以言说。想起美丽高傲的嫡妻,便已念着婚后要掏心掏肺地待她,与刀白凤重温旧梦,续上这桩姻缘。
段正淳当即回道:“大哥不必烦闷,其实阿弟心中早有一氏族之人,愿成姻缘!”
段正明惊讶道:“阿淳竟早有心仪之人?倒是做大哥的不知内情了!快说说是哪一氏族,大哥与你阿嫂也好早日准备,尽快为你提亲。”
段正淳笑道:“她是摆夷族酋长之后,名唤刀白凤。”
段正明闻言,面色略略一滞,半晌才询道:“怎的是……刀白凤?”
段正淳喜于再见正妻,又想起她为自己诞下机灵可爱的段誉,恨不得今夜就将人娶回王府,从此缠绵欢度、相伴到老,哪里看得到段正明神色有异。见保定帝迟疑,反而笑着对他道:“大哥,便是摆夷族的刀白凤!我心中之人便是她,这是天定的姻缘,阿弟此生非凤凰儿不要!”他这一喜,竟将往日与刀白凤的亲昵称呼脱口而出。
若说段正淳贪花爱艳的性子,段正明是最为清楚的一个。如今听他这般唤刀白凤,保定帝神色愈是发紧,急道:“你……你竟……!阿淳,你何时与刀白凤识得?怎大哥也不知晓?”
段正淳满心都是娇妻动人之姿,当即道:“早便识得。我与她,是天造地设的姻缘。”
段正明低叹一声,道:“糊涂儿!你这性子,平日嬉戏闹耍也便罢了,怎在此时选了他!……阿淳,你可想好了,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你还是王爷身份!”
段正淳摆摆手,欢声道:“那是自然,阿弟身侧只要刀白凤。”他猜测保定帝定是觉得这般唤自己娶别族女子,心中过意不去,便出言安抚,郑重道,“大哥,她虽是摆夷人,却也是阿弟的心上人。我与她,便如大哥与嫂子一般!”
段正明双唇微颤,握拳道:“好……好。阿淳,你有心帮着大哥,大哥记着你说的,回头便与你阿嫂商量。这婚宴定给你大办!”
有道是君无戏言,闻保定帝已同意自己与刀白凤的婚事,段正淳心中轻快无比,起身道:“那便谢过大哥了!阿弟立时回去准备,提亲之事便烦劳大哥与阿嫂。”
段正明轻应一声,直至段正淳走到阶下,又蹙着眉起身唤了一句:“阿淳!”
段正淳回身笑道:“无妨!就是她了!”
段正明无奈摇了摇头,见段正淳背影很快消失在茶花丛中,亦缓步走下石阶。对同样满面凝重的近臣高升泰道:“我这皇弟……这可如何是好。”
高升泰小心道:“镇南王平日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今出此举……思来也是为皇上着想。且闻其所言,确与刀白凤此人有情,不似勉强。以臣之所思,皇上不若还是与皇后娘娘商议一番,遂了王爷心意。”
段正明忖度许久,长出一口气,转身往后宫中去了。
数日后,保定帝传召镇南王段正淳入宫,告知已同摆夷族酋长商议二人婚事,婚期便定在两月后。其实于寻常百姓而言,两月预备婚期已略显仓促,可段正淳心心念念都是迎娶刀白凤,自然不嫌其短、反憎其长,甚至自掏银钱唤匠人赶工,只为快些与心上人成亲。
很快五十余日便过,转瞬到了镇南王大婚之日。阖府修缮一新,又有宫中赐下种种珍奇异宝装点,愈发奢华精致。保定帝大办皇弟婚事,朝中上行下效,自不会落了排场。大理城内各处更是张灯结彩,就连百姓也喜气洋洋,纷纷恭贺镇南王大婚,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是夜,刀白凤由摆夷族人送入王府,帝后与段正淳于前厅大宴宾客。须知人生四大喜之一便是“洞房花烛夜”,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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