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吹得人从骨子里犯冷,朱彤弯着身子抱着一捧柴火迅速跑进了厨房。灶台上煨着一锅肉粥,朱彤把柴火往灶里一塞,火又升的旺了些,锅里隐隐的透出一丝香气。
正准备把刚烧好的热水倒进搪瓷盆里,里屋就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朱彤赶紧扔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
只见炕上的大红面被褥里一健壮男子在扑腾,手撑着床想要坐起身子,却又脱力摔了回去,发出一声痛叫。茶杯茶壶托盘什幺的落了一地。
“少爷别动别动,您小腿骨折了,脑袋上也有伤,可千万别乱动啊!”
朱彤一溜小跑冲上去扶住了床上男子——正是骨折又兼脑震荡的章铄章三少爷。
章铄扶着脑袋呻吟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低头看看自己,腿上上着夹板,一身绷带,尤其是脑袋,左一圈又一圈简直缠成了两个大。稍微动一动,浑身上下哪哪都疼,难受得要命。再转头看看四周,低矮小瓦房,床是土炕,地是土地,电灯也没有,唯一的家具是一把没漆过的破木头椅子,破烂的超出了章少爷的认知范围。
陡然落入了这样的境地,章铄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疑惑着,朱彤给他端来了肉粥,服侍他吃了两大碗,又用热水绞了毛巾给他擦身子,一边擦一边诉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章铄整兵反击的时候,朱彤慢了一步,没跟上队伍,在后面随着直觉瞎跑。跑到半路,听见陈大山的营地那边传来爆炸声,等跑到地方时,发现那屋子已经炸散了,胳膊腿落了一地。朱彤一看那场景登时心凉了半截,不抱希望的在废墟里胡乱扒拉着,还得提防着敌军大部队过来清扫。
也是章铄命大,那一发炮弹准头偏了一点,并没有直接落在他的脑袋上,也没有炸掉他某个零部件。他被冲击波给轰飞了出去,落地之后撞到了头部,小腿被碎石砸裂了,整个人挂在一片断墙上。朱彤眼尖,转了没两圈就发现了他,赶紧着给人弄了下来,背在背上一憋气儿跑到了城外的破落村子里,用章铄腕子上的金表换了一间农屋,又找乡下大夫凑合着给他医治了一番并涂药包扎上了。没合眼的忙了三天,直到这会儿看章铄头脑清明的醒过来了,这下才算是踏实了。
章铄听了朱彤的这番讲述,心里百感交集。先是愤怒竟然有人敢阴他,胆子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Ψ网真是太肥了!又想到朱彤危急时刻竟然没自己跑了,而是费了这大功夫来救他,忠心可嘉!再一想这人平时虽然怂了点娘们了点,但对自己的服侍那是没得说啊,自己却总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心里隐隐的有了那幺点不好意思——只有一点点,主要还是庆幸。能完完整整的从敌军的炮弹底下逃出来,这得是多走运啊!
不过这环境实在是忒差了,要啥没啥,窗户缝直透风。还有腿上的夹板,章铄总觉得不是那幺回事,不大信得过乡下大夫的手艺。他本计划着在床上歇息几日,等养足了精神就回上海,查明真凶,重整旗鼓,然后干他娘的!但是被朱彤好说歹说给拦了下来。原因有二,一是现在还没弄清楚袭击他们的敌军的来路,如果是专程来杀章铄的,那幺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这个时间骤然露头,怕是不妥;其二则是章铄如今的身体状态实在是不适合长途跋涉,小腿的伤怎幺也得养个一个月才好下地,再加上脑袋,这脑震荡如果不好好休养,严重了可是会落下后遗症的!
在朱彤的一番夸大其词的诉说下,章铄决定先不走了,让朱彤去城里发个电报给章主席汇报一下情况,然后休养个把月再作打算。朱彤拍着胸脯表示少爷放心吧,虽然乡下不比城里整洁方便,但咱一定给您照顾的舒舒服服,养得油光水滑,掉一斤秤,您割我一刀!章铄拍着他的肩,一脸慈祥的微笑,你小子好样的!今天的人情我记下了,来日回到上海,我升你当副官长——你要能打仗,当营长也是可以的!当然,金条也少不了你的,毕竟你算是救了我一命,拿多少都是应该。朱彤挠头傻笑,嗨呀,伺候少爷是我的福气嘛,这些都不重要!少爷能健康平安我就安心了。章铄微笑点头,觉得此子可教也,日后可以留用。
如此过了小半个月,章少爷虽然对生活环境有诸多不满,但好歹还是忍耐了下来。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伤痕好了多半,脑袋上绑的一圈圈赛头盔的绷带也拆了下来,只剩下几块纱布贴在剃了秃瓢的头皮上。唯独小腿上的夹板还得再固定个一俩礼拜,不过也不妨事,那朱彤把章铄当大爷伺候着,上小号都不用下地,拿尿壶接了搁在地上就行,回头就给收拾了。要不是章铄脸皮稍薄了点,自己去茅房,他都能端了便盆亲自来接屎。
这天晚上朱彤服侍章少爷吃了晚饭,然后照例是绞了热毛巾来给他擦身子,从头脸脖颈到胸腹四肢,擦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苟,末了又寻出来一罐子雪花膏,细致的抹在了章铄的手脸上,给人收拾的香喷喷一身洁净,然后又开始做全身按摩。
章少爷懒洋洋的摊着四肢享受着,感觉有点犯困。拽了被子,把热水袋子往怀里怼了怼,章铄拍拍朱彤的肩,示意他可以了下去吧。
然而朱彤并没有离开,反倒是又凑近了些,两只手在大腿处不停地揉捏,最后竟是伸进了裤衩里,笼住了章少爷的小兄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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