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的这个特点即便是成年了也没有改变, 沈柏舟只说了一句“好想看看你人形长什么样”,就把他的注意力引到了这里,着急地扭回头去问凤凰:“怎么变成人呀?”
凤凰差点被自己儿子气出血:“自己想!”遗传记忆是留着好玩的吗?看看人家老敖的儿子,一成年就会了,自己这个怎么就这么笨!
凤仪恍然大悟,用翅膀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我怎么忘了,成年方法应该也不会变的吧……”他边嘟囔着边发动法术, 本来就发着光的身体更是亮得刺眼。
等到这光暗下去,原本在原地的大凤凰已经变成了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模样和凤凰有些相似, 但眉眼的细节上却更加精致,总的看起来却又不那么一致,不像敖溪敖广父子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么像了。
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凤仪发挥了自己一贯的丢三落四, 没把衣服变出来,光溜溜的遛着鸟。
不等三个长辈说什么, 敖广先把自己的外袍给脱下来盖在凤仪身上,想要给他挡一挡,不过这样的效果似乎更糟——
精致的锁骨半隐半露,性感的腹肌若隐若现, 纤长的大腿时隐时现……
沈柏舟作为一个欣赏同性美的人,简直想要吹个口哨给他。
敖广更不高兴了:“先生,父亲,叔叔, 我先带他去穿个衣服。”
沈柏舟惊讶于他们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能帮对方换衣服的地步,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敖广不由分说的把凤仪押走了。
他左右看看,凤凰和敖溪也很惊讶。
沈柏舟淡定了。
不是他自己一个人懵逼就行。
*
经过了这事,两个不负责的爸爸再一次认识到了自己在儿子成长中的缺席。他们好奇的想把白泽也拉来,不过白泽好久没见自己儿子,根本不过来。
——白离没长多少,因为他一直在睡觉,没赶上这波功德大放送,同园的小伙伴讲得多的都成了年,就他还棉花团一样的窝着,可怜又可爱。
敖溪凤凰退而求其次,便拉着沈柏舟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十分殷勤。
沈柏舟十足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两大神兽的殷勤,像讲故事一样的将这两只平时做的可笑的可爱的可气的事一一说出,说到后来,他居然发现敖溪哭了。
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龙了,但现在这龙哭的稀里哗啦,眼泪珠子一样往下掉,连带着也影响了天气聚云成雨,雨珠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吓得沈柏舟怀疑房子是不是会漏。
凤凰十分用力地拍了几下他的背:“哇唧唧叫啥子嘛,丢不丢兽哦!”
敖溪擤了擤鼻涕,鼻音浓重的说:“你知道什么?我是水属性神兽,天生水就多,哪像你,有点眼泪都哭不出来,全被烤干了。”
凤凰不服气,开始跟着哭。不过他的哭和敖溪的不一样,敖溪那是实打实的,眼泪哗啦啦,连带着能拉着天都下雨,凤凰哭了半天都是干嚎,外头象征性的打了两个雷,没动静了。
沈柏舟揉了揉耳朵,如果不是龙鸣风吟都好听,他早把这两人赶出去了。
最后沈柏舟还是没忍住,把屋里的空间留给了两个失职的父亲,打着一把桃李伞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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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这里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一把小小的桃李伞有点遮不住,很快溅的他裤腿都湿了。沈柏舟无奈之下,便前往教室,准备在哪里避一避雨。不知道敖溪什么时候才能哭完,他现在只希望这条龙能快点收了这法术神通。
在沈柏舟收了伞进教室的时候,才发现应该空荡的教室还有一个人。
“麒生?你怎么在这里?”沈柏舟惊讶的问,“你不是和泛流在一起吗?”
麒生抬起头,表情有些郁闷:“他滚犊子了。”
沈柏舟愣了愣:“滚犊子了?”这怎么还骂上人了?麒泛流这小子对他老子做什么了?
麒生苦笑道:“是啊,成年完了就跑了,白瞎了老子那么多血。”
沈柏舟看了一眼麒生胳膊上还鲜血淋漓的伤口,可以想见当时他到底放了多少血。沈柏舟犹豫了下:“不需要包扎吗?”
麒生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笑了笑道:“不需要!瞅着贼拉吓人的,其实没啥的。”他说着往自己的胳膊上挥了一下手,那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愈合起来,现代的治疗仪都没有这样的速度。
沈柏舟再一次为法术咋舌,顺便再一次鄙视了那群园里的幼崽。
“其实我很奇怪,为什么神兽成年,亲族浴血才能完成最后一步呢?”沈柏舟没忍住好奇问,“不觉得这样很血腥吗?”
麒生道:“艾玛,先生你不道啊。”
沈柏舟:“我有预感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你能说普通话吗?实时翻译我会累死的。”
麒生:“……我尽量吧。”
接下来,沈柏舟就听到了神兽族群中最大的秘密。
*
其实一开始的神兽成年并不需要沐浴长辈的热血,正常长就可以了,一直到死都不会在身体的成长上有什么瓶颈。
直到这个世界和另一个平行世界开始碰撞,那个世界的知识不知为何流落到此,让此间生灵窥到了日后的结局。
轰轰烈烈的反抗就此开始了。
当时的神兽们还太年轻,没有把自己软肋捂好的习惯,傻白甜的厉害,把一切都大喇喇的摊在天道面前,天道当然不会放过他们。
那年新出生的幼崽都像是被诅咒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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