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流去的时候两只还在掐, 这次掐的是两人屋子中间那条缝长了根草,凤仪嫌它碍眼想拔了, 敖广偏偏不让,说这是他每天浇水才灌溉出来的。
麒泛流听得头大:“先暂停一下,先生被欺负了,我们得找回场子啊!”
凤仪和敖广听完立刻休战了。
“谁啊?居然那么大本事, 能欺负了先生。”凤仪疑惑的问,“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敖广说:“……你对先生有什么误解吗?”
凤仪摇头:“没有啊,一般欺负了先生的兽,不都被麒泛流折腾到怀疑兽生吗?”
敖广没话了。
他也疑惑的看着麒泛流。
麒泛流清了清嗓子:“先生在场……”
两只恍然。
“那你自己居然没有先去?”凤仪问。
“比较多。”麒泛流长大很多之后就不再随时随地脑子发热了, “我打不过。”
凤仪震惊:“有多少啊,居然你都打不过。”
麒泛流于是言简意赅的和他们说了一下今天下午他看到的内容,并且着重描述了九婴的恶劣态度,但沈柏舟的应对他却隐下不谈。
听完之后,凤仪已经义愤填膺了:“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揍他们,给先生报仇!他们太可恶了,之前就打过先生,现在居然还这么欺负我们先生,还知不知道这是我们的地盘了?”说着他就要跑,连飞都忘了。
敖广比较冷静,尾巴一勾,直接把凤仪给绊了个狗□□,凤仪的尖嘴巴还戳进了被冻得僵硬的土地里,一时拔不出来,两条小细腿急切的蹬着,不过敖广没理他,觉得这样正好清静,不用听他说话。
他道:“獬豸先生站在哪边?”
麒泛流说起这个就气得要死:“獬豸先生一直针对先生!可讨厌了他!”
敖广道:“那就难怪了。”
獬豸对凶兽幼崽们的威慑力他们都懂,所以三只幼崽都陷入了一个误区——凶兽幼崽们去找沈柏舟的麻烦,那必然是经过了獬豸同意的,否则他们没胆子在神兽的地盘上这么乱来。他们当然不会知道凶兽幼崽们其实因为一盘红烧肉没忍住,而导致了这样的冲突。
凤仪这时候终于把自己的喙从地里□□了,气得他一口火焰吐到被自己戳出来的小口上,结果因为离得太近,差点把他自己的脸给烧了。
敖广见状“扑哧”一笑:“你让先生看看他的蠢样,先生肯定就不生气了。”
凤仪气的非常艰难的用小黑豆眼翻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和麒泛流说:“獬豸先生为什么欺负先生啊?”
麒泛流也不知道原因,他猜测道:“我看那样子,似乎是因为,他觉得先生是圣人那边的?”
神兽里有相当的一部分兽对圣人是持极端排斥的姿态的,这点凤仪他们虽然小,但也有些耳闻,只是没想到獬豸也是,而且还对着沈柏舟表现出来了。
但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也没法说什么。小幼崽们还小,却也知道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是没法强求的,也没学会大人掩饰太平的那一套。
更别提,獬豸多多少少也算是他们的长辈,之前来的几次,在白泽不方便的时候,獬豸也兼过他们的先生。
最后三只幼崽决定,獬豸就交给沈柏舟去解决,他们只要痛揍一顿凶兽幼崽就好,趁着夜色还不深,他们分头去联系其他的神兽幼崽,这才有了幼崽们的战争。
*
沈柏舟头疼的揉着眉心,看着一片狼藉的森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或许幼崽们觉得这是日常了,但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大概还需要庆幸一下,他们多少还有些分寸,没有在幼儿园里打,否则他们就要重造一座幼儿园了。
“解释一下?”沈柏舟道。
麒泛流凤仪敖广三个排排站,看着比上课时候还乖巧,一点小动作都没有,连风都吹不动凤仪的翎毛了。
沈柏舟气笑了,笑容却一点火气都没,语气也轻柔的很:“怎么不说话?”
麒泛流浑身哆嗦了一下,然后立刻干脆的说:“先生,我错了。”
沈柏舟道:“错哪了?”
麒泛流:“呃……”
沈柏舟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们就这么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呢?用语言怼的他们怀疑人……怀疑兽生不好吗?”
凤仪歪头问:“那他们疼吗?”
沈柏舟:“……”某种程度上疼的要命,但是他知道这小家伙问的疼就很单纯的是ròu_tǐ疼不疼,所以他没话好说。
凤仪见状也知道沈柏舟的答案:“我还是用暴力吧。”
沈柏舟无奈的扶额,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和这群暴力的神兽们沟通。他看了一眼在凶兽幼崽那边的獬豸,似乎也不是对这场在他看来惊天动地的大战有什么意见的样子,反而是在教训他们打的哪里不好,下次继续努力。
……这帮凶兽活该越来越歪。
沈柏舟又是一口气:“走,回去给我反省去,好好想想自己错哪了。”
麒泛流和敖广都闷不吭声的跟他走,但凤仪没憋住:“先生我们赢了呀!”
沈柏舟道:“赢了就不疼了吗?话这么多,把你掉的毛给我捡回来,上个鸡毛掸子上的毛已经快掉光了,你正好给我补充补充。”
几只幼崽这才知道沈柏舟到底为什么生气,当即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就连凤仪都乖乖的去捡自己在战斗中掉落的羽毛。
孔雀身为娇滴滴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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