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扔了过去。
前面说过,她的准头差到不行,两个枕头没有一个命中的。由于客厅铺了地毯,枕头落地的声音可以忽略不计,对方仍旧是不受干扰地保持同一个动作。
从方圆的角度看过去,海桐是跨坐在沈乐光身上的。沈乐光的手不知道做了什么,海桐突然就“嗯”了一声。这一声让她莫名红了脸,感觉自己正在看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虽然房间里是两个基佬,但是能不能尊重一下女性客人啊!
“砰——”方圆房间的门被大力地关上了,从里面传来一声惊天的怒吼:海桐!
幸好余威仍在,不然事态就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海桐被这一声给唤回了魂,连忙推开沈乐光,从他身上爬了下来。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一眼看的海桐老脸一红。他俯下身极小声地说道:“去卧室里冲个澡。”
沈乐光笑着站起身揽着他往卧室走去。当初装修的时候就格外强调了隔音效果,如今看来果然是有先见之明。
方圆等的都发霉了,海桐才做贼心虚似的推门进来。头发湿了,衣服也换了,主要是嘴巴应该去冰敷一下。
“哼,舍得来了?”方圆坐在床上拿眼睛觑他,对方连忙脱了鞋爬上床给她捏腿。
海桐只不好意思的笑,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
默了半晌,还是方圆先开的口。“你们俩,”蹦出来三个字,她挠了挠头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咳咳,我是想问,你们俩谁上谁下啊?”
海桐也是个厚脸皮,脸红这种事情可能比较有针对性。他故意歪着头想了会儿,说了句:“看姿势吧。”
方圆咽了口口水,反手就是一巴掌。
“好啦好啦,我不乱讲了。”海桐被她挠痒痒,笑得浑身都在抖。对方这才停下恶魔之手,把他扶起来坐好。
“先说好,你不要觉得恶心。”海桐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下轮到方圆不解了,她之所以问这个问题不过是因为听说承受方比较痛苦,并不是出于八卦心理。
“我为什么要觉得恶心?!”
海桐笑了,伸出手捧住她的脸,说道:“真是看不出来啊,我一直以为你讨厌同性恋,会很恶心这种话题。”
方圆有些不自在地撇过脸,皱了皱眉。“刻板印象不容易改变嘛!可是食色性也,□□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恶心的。”
“这条路不好走,我也无意申张什么。我和他在一起十年,没有吵过架,没有红过脸。很多人觉得这样很难,可是我爸妈就是这样的。很难吗?其实不难,只是大家都不愿意相信爱情了而已。”
方圆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我比你大两岁,心里是一直把你当做孩子的。当你跟我说要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天都要塌了。”她笑了笑,似是为当年的不成熟。“如果没有这次的分手,我可能到死也不会原谅你们。”
海桐不说话,只静静听着。
“他出轨了,和公司老板的女儿。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不想结婚,不想要孩子,可他们家就他一个,得靠他传宗接代。”
“海桐,我当时就想,”方圆抬起眼看着他,笑容里满是快意。
“去他妈的传宗接代!”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我们是一样的人。他以为他出轨了我就会屈服?开什么玩笑,我爸妈都没有说什么,他一个外人竟然妄想用这种手段逼我认输?!”
“沈乐光说你难过只是因为这是失恋的必经过程,看来他也错了啊。”海桐轻轻抹掉她的眼泪,开了个不大的玩笑。
“他说的没错,我只是失恋了而已。出轨折辱的不是我,而是像他那样毫无底线的人。我反而庆幸自己没有和他进入婚姻的围城,不然损失更大!”方圆抽了下鼻子,自己抬手把多余的眼泪抹掉了。
“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快点说快点说!”
海桐不明白她的思维怎么如此跳跃,眼泪说收就收,情绪说换就换。
“看情况吧,有时候是他在上面,有时候是我。不过基本上是他。”
方圆皱着眉头脑补了一下,结果被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给吓了一跳,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不确定地说道:“不是说在下面的那个会很痛吗,你怎么受得了?”
海桐胆大包天地拍弹了她额头一下,笑道:“不要道听途说啦。”随后又补了一句:“刚开始会有点,可他很温柔的。而且前戏太多,我做不来,嗯,主要是我懒。”
方圆白了他一眼,“你敢说你不是心疼他?!”
“心疼当然有啊,”海桐说的理直气壮。“他不是也心疼我?哎呀,这种东西两个人开心不就好了,干嘛要分的那么清楚。”
方圆觉得说的也对,也就不再抓住这个话题不放了。
“那艾滋病呢,没问题吗?新闻里说男同之间患病率很高的!”
海桐简直哭笑不得,他看着方圆,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拜托你啦,脑回路不要那么无解好不好?”
方圆于这点上是外行,但她有颗上进的心,一时的不解不代表她能忍受一辈子的不解。之前她虽然很反对海桐和沈乐光,但多少也关注了一下。在新闻里绕了一圈之后别的没,只知道男同间的艾滋病患病率呈直线上升的趋势。一大堆的数据把她吓得心肝儿直跳,前几年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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