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城玲子的身份和他一样是在原主死后才以灵魂的形式重新复活,这一点只是隐约而毫无根据的猜测。比起这个虚无缥缈的揣测,不如说,这个女人对于未来如同断面似的预知,价值非凡。
然而此刻,更加强烈的震动忽然回荡在脑海之中,迅疾而暧昧地把一切都串连起来——犹如闪烁着璀璨光芒的明珠被细细的线条一颗颗穿过,行走的巫女,根部,团藏,孤儿院……所有一切他所渴望的棋子都万无一失的站在了它们本该站立的位置。
棋局,终于要开始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宇智波富岳立刻动身,离开了木叶。
行走的巫女——和任何一种类型忍者都不同,如果长时间为了村子搜集情报,出色到了让人难忘的地步,身为间谍来说就危险了。
野乃宇的不告而别,很聪明。
她料透了木叶不能下令明明白白抓捕她,一旦被有心人得知,其他忍者村会不惜代价来捕获这个*的情报源。以她的冷静和通透,对于早已熟知的根部的追捕,显然也足以应付。
干燥的天空高透空远,呈现出疏淡的蓝色,野草丛生的郊外的小道上隐约可见伏在细长绿叶背后的枯黄细长的蟋蟀。小镇上的孤儿院离城镇并不近,为了节约经费特意挑选的院舍爬满了蔓藤,宁静而古旧。
黄昏恍惚而至,被随意的涂抹在暗淡天空上的霞彩,笼罩了孤儿院的天空。
宇智波富岳站在距离孤儿院约莫百米之远的地方,微微眯起眼睛,从余光中欣赏着着慢慢模糊起来的景色,天际的尽头,身着修女般的黑服的年轻女人笑容温柔的把环绕着的孩子叫进了屋子,她弯腰摸着离她极近的一个戴眼镜的孩子的脑袋,毋庸置疑的幸福笑容取代了当年按捺而隐忍的狠戾。
幸运女神拎起裙裾,像先行一步的游戏之人款款弯腰行了一礼。正如他所料的那样,团藏同样在赶往此地的途中,比起不具有实权的宇智波族长,显然根部之主的事务繁多,不得不在途中有所逗留,真正到达的时间,比他足足迟了两天。
野乃宇还没有开灯,房间里就凝聚着异同寻常的气息,她不慌不忙的掩上了门,打开灯,而后以一贯温柔却冰冷的眼神注视着房间里的人。
故人相见,她心情复杂。
“好久不见,”把披风解开扣子,顺势坐在唯一的桌子旁边,宇智波富岳不顾她沉默不善的眼神,给自己斟了杯茶:“野乃宇……还在用这个名字?”
野乃宇也深深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宛然一笑:“你怎么会找到这里?”不请自来之恶客自顾自饮了半杯茶,视线抬了抬,望着门缝边。
野乃宇见状站了起来,把门关紧了。
“这所孤儿院向木叶要求过援助吧,我不过是跟着某个男人的视线,找到了擅自逃走的小鸟的行踪。”
“……根部么?”野乃宇苦涩的微微一笑:“你该不会是专程来通知我逃走的吧?”
“嗯,坦白说……我准备了另一只鸟笼。”
野乃宇怔忡了一下,单薄的肩膀无声的耸动起来,她的袖子稍稍掩住唇边的笑意,温婉的视线认真的凝视着那样说着的男人,而后笑容一敛:“还真是,目中无人的骄傲呐。”
小鸟……多么讽刺啊。
无法得到自由,不甘心的停留在笼子里的她,和笼中之鸟一样可悲可怜。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已经远远离开了木叶,也离开了忍者的生活,一旦飞出笼子,见到了真正的蓝天,才会为过去沉浸在痛苦和愧疚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人,流下释然欢喜的泪水。
冷酷的说辞,连一点遮掩都欠奉。沙漠中的旅人的披风遮住了身形,站在昏暗简陋的房间里,以一个稍微不同的笼子,来交换过去的笼子,对她来说又有何意义?
“我拒绝。”她斩钉截铁地说,温柔却毫无转圜余地:“我不是你所谓的小鸟……更不稀罕你们的鸟笼!如果你没有其他事,请离开这里。”
她打开了门。
男人站了起来,神情竟然愉悦起来。
对于被拒绝这回事,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如果无法品尝绝望的美酒,品尝过希望这杯苦酒的她来说,是无法体会到如今近在咫尺的机会是何等珍贵。这就是为什么在团藏之前到来的缘故,事情正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发展着。
“明天晚上,我还会过来。”他道:“不过……野乃宇,你变得天真了。”
野乃宇用力关上了门。
之后,重重靠着门上的她的身体,缓缓滑了下去。
简陋、漆黑的房间里,那个温柔的收留了战争中失去亲人、流离失所的孤儿们的女人,在漆黑之中,抱紧了手臂,怕冷般的瑟缩着。
但,凄然的脸庞,没有流下任何泪水。
理智冷静的回归了脑海,久违的温情远远离开。在得到那个情报的瞬间,野乃宇就不由得开始思考,如何才是最好的抉择——
沉默了一夜的孤儿院,天一亮就迎来了难得的稀客。小镇的两个富户特意前来拜访,一改过去无论如何恳求都不愿意搭理他们的情况,不仅让人送来了大车的米面和过冬御寒的衣物,还满面含笑的许诺了接下来两年的金钱援助,慷慨大方得让人吃惊。
肥羊离开以后,孤儿院里洋溢着快乐的气氛。
乌鲁西是孤儿院里最大的孩子,原本孤儿院里粮食不足,今天是要这也是难得的节日,他翘首期盼了许久,如今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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