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的新款,价格不菲。他怕也是这众多留学富二代其中的一员吧...归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球鞋,鞋面已经旧得皮都掉了一层,鞋底也磨得快要穿了,下雨天水会渗进去。是不是该买双新的鞋子了......
世界一把拿起小乌龟放在桌上的手机,诺基亚按键手机,嗯,真是全身上下每一样都是旧的不行。他把自己的新号码输了进去,又输了自己的名字夏世界,想了想又把夏字去掉了,还是叫世界听起来舒服些。不过这个手机看着都快要散架了,装美国的卡能用吗?
“你办了这边的电话卡了吗?” 世界看着这黑白屏上显示的还是无服务。
“呃......去超市之前去了的,可是店员说,这边的卡是小卡,我这个手机是个大卡。可能要换手机才行了......” 归野想了想自己的余钱,再买一个新手机,就只能压缩生活费了。这个诺基亚手机还是初中的时候姨妈回国送给他的,他一直用到现在。虽然姨妈每次都说没钱了就开口,可是归野却总觉得不好意思。
“那明天我们去报完道以后,我陪你去苹果店买一个吧。老没有手机也不方便啊,家里人也没办法联系你。” 世界心想着,自己有手机也没好到哪里去,老爹还是没有来电话。
归野听他说着说着,只觉得自己头越来越沉,以为是时差作祟犯困了,便交待世界明天早上喊他一起去新生入学处报道,顺便领了学生证。
第二天清早,世界一睁眼看手机,靠,到了十一点多了,昨天晚上肯定又忘了定闹钟了。他往对面一看,发现小乌龟缩成一团还睡得香甜。算起来,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他起码睡了十四五个小时。世界心想,果然是只乌龟啊,比自己还能睡......
“小乌龟,起来了,报道去了。” 世界一边换衣服一边喊他起床,对方丝毫没有反应。等到世界刷完牙出来,他还躺在床上,世界有些火了。他昨天说报道喊他一起去,今天又死活叫不起来,几个意思啊。
世界走到他床边把他的毯子一把掀开想要揪他起来,却发现他一直在发抖,前额的刘海也湿成了一片。世界又提高音量叫了他几声,还是没有反应,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准是昨天晚上从超市回来流了汗然后回来空调又开得太低,一冷一热,整感冒了。
世界拿起钥匙刚想带着小乌龟去医院,忽然想起来这边的医院需要预约才能看病。他在心里咒骂了一句,从箱子里拿出了电脑,发现电脑又没电了,手忙脚乱找充电器又弄了半天。等他好不容易进了那医院的预约界面,发现竟然排到了一个月之后!
靠,一个月还看个毛啊,感冒早好了。世界啪地一声关了电脑,对万恶的资本主义又多了好多不满。好在李秘书考虑得周全,在他箱子里塞了医药急救箱,里面应该有感冒药。果不其然,在藿香正气水和健胃消食片的下面,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四盒感康。
水壶传来滋滋的叫声,世界环顾了一眼厨房又开了壁橱,空空如也,只好从箱子里拿出了自己的水杯倒了一杯开水。他从小就有洁癖,到哪里都带着自己专用的水杯,可是眼下这宿舍里也没有别的杯子可以给小乌龟用了。
等到水凉得不烫嘴了,世界小心翼翼地把小乌龟扶了起来准备喂药给他吃。却发现他轻飘飘的,跟纸片一样。扶他的时候无意间摸到他左手空空的袖管,世界只觉得心里一个激灵,好像是偷偷侵犯了别人隐私一样。小乌龟把自己捂在毛毯里,又出了一身的虚汗,穿的体恤也被汗湿透了。要是不换衣服这样睡下去,只怕感冒要更严重了。
世界去小乌龟的箱子里找了一圈,发现他带的尽是一堆英文书,衣服少的可怜,只有几件衬衣牛仔,做睡衣穿着肯定扎得难受。难怪昨天在飞机上给他拿箱子把手扭了,装的尽是跟铁一样的大部头书。
这小子不仅穷,还是个书呆子,哎,世界在心里叹了口气,去自己箱子里找了一件棉质的睡衣。小乌龟穿着肯定是大了,但是也比穿湿的来的强啊。
可是真正等到要换衣服的时候,世界却有点下不去手了,小乌龟面色苍白地靠在枕头上,眼睛都睁不开,只是一个劲地说冷。现在这样,好像有点趁人之危......
操,不管了不管了!救人要紧。世界心一横,就将小乌龟的t恤从腰部提了上去,可是露出肩膀的那一刻,他还是被吓得不轻。小乌龟的左肩部分,光秃秃的剩下一个圆圆的手臂根部,看着像是被人砍掉树枝的光秃秃的树干,和他的锁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把他一分为二,从右边看,他是世间少有的清秀少年,从左边看,却是让人望而生畏的残缺雕像。也许正是这样,他才会大夏天也穿着长袖吧,怕别人看到他的残肢。世界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被截肢以后的身体,看得有些呆了,一时间忘了害怕,只是感叹命运不公。
擦干了小乌龟身上的汗,又轻手轻脚地给他套上了干净的衣服,小乌龟看着总算舒服了一些。世界喂他吃了药,又扶他躺平盖了自己的干爽被子。忙完这些,只觉得自己一身臭汗,卧室里也是乱七八糟摆了一地,六个箱子都开着,东西翻得乱糟糟。
世界看着自己还有些红肿的右手腕,忙来忙去都忘了贴膏药了。这来美国第一天,帮小乌龟取行李扭到手,第二天,小乌龟生病留下来照顾他,连报道都还没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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