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琦内心有点失望:“我还想见识一下呢……”
是的,他没把和那个蛇人的遭遇算作“见识了魔法”。毕竟他个人认为魔法总该有随手搓出一个火球那样的气势,而不是像那样给他贴个“助听器”,一点也不气派!
“讲了这么多,你想好去哪了吗?”托托有点等不及了。
“要么……我们先?”沈琦小心翼翼地提议。
“书城那么远去了干嘛!”托托果然不满意了。贝贝似乎也对盟友这种迁就敌人的态度有些不满,闷闷地看着沈琦不说话。
阿肯这时又出来救场:“我看也行,先,最后南下,我刚好去见几个朋友。”
于是行程就这么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沈琦在帮阿肯卷铺盖卷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问阿肯:“那个女皇是人吗?”
“这我也不知道了,也许魔法还在的时候她对自己做过什么手脚。”阿肯若有所思地说。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到了他们那里千万别到处问这种问题,尤其是关于女皇年龄的。”
“会怎么样?”沈琦听了有些惊异。
“布莱国内都是女皇的密探,乱说话被他们知道是会被抓起来的。”
“……”
他们东西不多,没到中午就收拾好了。
算上背满了东西的驮马,他们也只有四匹马。沈琦不好意思问阿肯为啥没在圣地再买上一匹马,但是阿肯倒解答了他的疑问。
“我们萨拉赫族已经衰落,不复昔日富足了。马匹对族人来说更是宝贵的财产,轻易是不会出卖的。”接着他又说,“你过会坐我背后。”
可惜现实并不如沈琦所想那般梦幻。那天晚上他们停下扎营过夜,沈琦疼得一夜未睡。当沈琦得知还要这么骑九天才能到目的地时,他的内心是绝望的。
☆、第7章
沈琦在见到路上到处跑的猪以后,加深了对这里是否该被称为镇的怀疑。他避过一坨不太好的东西,走上前凑到托托身边悄声问道:“这种地方真的有旅店?”
“嗯。前面就是。看到那个大木牌子了吗?”回答的是阿肯。
沈琦努力找了半天,总算看到了远处那块写着“里店”的木牌——上面还画着个疑似床的图案——摇摇欲坠地挂在一栋歪歪扭扭的二层小楼的屋檐下。
“里店……既然大家都不识字,老板为啥还要在牌子上写东西?”沈琦满腹狐疑地问。话才出口,他就被一个念头击中:其实眼前这家文艺气息浓郁的“里店”是一家“青旅”。
“这个老板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沈琦总结到。
阿肯摇摇头没说话,托托倒是笑了。沈琦发现托托自然地笑起来的话,还是很阳光的。他盘算着要好好找一找这个中二少年的笑点。
贝贝也牵着马凑了过来,兴奋地对沈琦说:“唔…我…唔唔这样……”
沈琦转过头看着裹得只露出两个眼睛的精灵,有点好笑地说:“过会没人的时候再说吧。”精灵又不甘地嘟哝了几句,最后只好认命,默默地扮演起“阿肯的某个得了严重皮肤病的表亲”。
说起来,沈琦对这事有着浓厚的兴趣:阿肯对掩盖精灵身份的这种分外上心,让他不禁好奇这里的人对精灵一族是否怀着什么血海深仇。赶路的那几天实在太累,沈琦也没想起来问问,他决定待会住下后拐弯抹角地打探一下。
四人走到旅店门前,阿肯让他们在外面先等,然后一个人进去了。没一会,他领着个8、9岁大的小男孩出来了。
“几位老爷把马给俺,俺给牵到马棚去。”小男孩语气殷勤,表情专业。沈琦自问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然而还是感觉有点不适。
阿肯喊了贝贝一起跟着小男孩过去,顺便取点随身用品,让托托和沈琦先进屋。
两人推门进去以后发现旅店里已经有人等着了。一个中年人搓着手笑嘻嘻地迎了上来,然后一边吹嘘着自家旅店的舒适怡人,一边把他们领上了左侧吧台旁的楼梯。
前后一共四面的小窗户实在太脏,没能让白天的光线照亮旅店内部。昏暗的一楼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唯几张木桌子靠墙摆着,一个黑糊糊的壁炉懒洋洋地趴在楼梯对面的墙边。沈琦瞧见一楼的光景,就又降低了点期望,还不忘胡思乱想:“差个孙二娘。”接着楼梯下面的小木门就开了,一个黝黑壮实的妇人走了出来,抬头看向这两个客人。
二楼房间不多,阿肯给他们订的两间在最里面。老板把两间房门打开给他们看过,同时有点自豪地说:“这是俺店里最好的两间房!几位老爷以后有啥事就来找俺,俺就在楼下台子后头。”说完就要离开,托托却叫住了他:“等等,有点事问你。”
老板笑嘻嘻地转过身:“老爷有啥问题尽管问。”
“你门口那个牌子上的字是你写的?”
“这怎么会!俺可不识字。是以前俺有幸招待过俺们领主大人的税务官,俺好求歹求最后请那位老爷给俺写了这块牌子。”老板一脸的荣幸之至,解释完还不忘问一句:“二位老爷是不是觉得俺这块牌子好?”
“对,字写得很好。”托托面无表情地回答,接着打断了老板的第二波自豪,沉声说:“再没别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老板瞬间收声,娴熟地行了个礼,转眼就跑得没影了。
当时沈琦分明就瞧见背对着他走进屋去的托托双肩抖动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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