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样,陷入如同橄榄般青涩的暗恋中,无法自拔了。
程维洗完澡,身上全是那种干净清爽的气息。我看着他线条柔和的鼻梁,薄薄的水色嘴唇,凛冽削尖的下巴,再往下是性感的喉结和弧度完美的锁骨。
他站在床边解衣服的扣子,挺纯洁的动作,硬被我脑补得qíng_sè不已,鼻腔都开始发热,再想入非非估计得流鼻血。
他进到被窝里,手里拿着一本棕色牛皮厚封书册。
我巴巴地凑过去,头发碰到他的肩膀:“程维,这是什么?”
“这个?”他哗哗翻了翻书页,“这是中法对照版的《小王子》……听过这个故事没有?”
我像个呆头鹅一样地望着他,机械地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小王子?老子知道白雪公主就已经不错了,小王子那是个什么东西?听名字像是童话故事。可我实在没办法想象程维每天晚上要看童话故事才能睡觉,这比我每天早上起来就大声朗读英语课文还要不现实。
程维摊开了书本,我好奇心十足地凑过去看,只见微微泛黄但依旧平整的书页上有一张简单的插画,线条简单而随意,画的是一只四四方方的东西,看上去像只箱子。
“这是什么?”我指着那个长方体问。
程维想了一会儿,对我说:“是一只绵羊。”
“绵羊?”我瞪大了眼睛,“这个箱子?”
有没有搞错,你晚饭包子吃撑了吧?就这也能叫绵羊?
“不,绵羊住在箱子里。”程维没有戴眼镜的时候就会显得特别温柔,狭长微挑的凤眼有着近视特有的朦胧,好像下过一场绵绵细雨。他又细又白的长手指滑过插画,他说,“箱子里除了绵羊,还画了一堆草,这样它在里面就不会饿。”
听起来好像挺浪漫的,不过就是有些不现实。
我认真盯着那张画,来回看了几遍,问道:“它在里面不会闷吗?这个箱子是那么的小。”
程维朝我微微笑了起来:“不会,这是一只很小很小的绵羊。”
“可是再小再小的绵羊也需要伙伴吧,否则它孤零零的在里面多无聊。”我望着那只箱子,说,“如果要我说的话,这里面可以没有草,但要有两只绵羊,这样它们就有伴了。”
程维愣了愣,大约是没想到我会有这种古怪的念头。半天才说:“可是没有草的话,它们会饿死的。”
“唔,那也比无聊死要好。反正我是这么想的。”我挠了挠头,朝他嘿嘿一笑,“人总得有人照顾,不是吗?”
很多年之后,我才明白,其实小王子的箱子装的是每个人心里最渴望的东西,这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可以有代表着温饱的草,也可以有代表着爱的另一只绵羊。
只要心里期盼着什么,就可以希望里面装着什么。
可当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很多很多年过去了,我终于不再有所期盼,而我的箱子也已经空了。
程维翻了翻那本《小王子》,回头见我还是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书本,就问我:“你也要看吗?”
我忙不迭地点了点头,程维就坐的近了些,把书本移到我们中间,他近视,放远了看不清楚,所以狭长眼睛总是不自觉地眯起,睫毛下的目光更是朦朦胧胧,眼角漂亮精致地往上微挑。
我看了看他,笑道:“你看不清吧?要我去客厅帮你把眼镜拿来吗?”
“不用了,天冷。”他说,伸开手臂,示意我靠过去,“你再坐过来些,我把书往前挪。”
我愣了愣,随即非常丢人无比花痴的喜形于色。
哇塞,赚到了赚到了。这可是我始料不及的状况,我连忙抓住这个吃美人豆腐的机会,拿眼角打量着他微敞衣领的胸膛,柔软的衣料下面露出小半片紧实光滑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泛出美酒般的蜜色。
老……老天,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我蹭过去,活像一只见了蜂蜜的熊,稍不留神头顶还磕着了程维的下巴。
“嘿嘿嘿,抱歉抱歉,不过这不能全怨我,要怪就怪你长的太高了。”我抬手替他揉了揉下巴,笑道。
他一副要昏倒的表情:“是你往被子里面缩得太深了吧。”
“谁叫我怕冷呢。不让我缩被子里那我缩你怀里好了。”我厚颜无耻地狡辩,然后学着考拉搂橡木似的往程维怀里钻。
“喂。”程维显然被我弄得有些尴尬,推了推我,“别闹。”
“我没闹啊。”我一边抱紧他的腰,一边坏笑,“你不是程维,你是一条被子,安安分分让我取暖吧。”
程维:“……”
最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但终究是不再说什么了,手臂绕过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胸口臂弯营造的温暖中,和我一起看书。
那些呱啦呱啦的法语我看不懂,中文字在下面很小,我也懒得去看,就看看那些插图,说句实话,画的真的很丑,而且莫名其妙的。我看见了戴着嘴罩的绵羊,一朵在玻璃罩里的、孤零零的玫瑰,还有长在一个球上的三棵大树,它们是那么大,快要把生长的土地给挤碎了。
程维在我身后看得倒是全神贯注,他修长白皙,骨指分明的手拿着书,翻页前总会很贴心地问一句:“看完了吗?”
其实我根本没看,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随便指着一句法语问:“程维,你会不会念这个?”
“之前跟着磁带练过,不过也就是图个好玩,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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