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分手以后,韩墨着实过了几天舒坦日子。以前不觉得,现在能平平稳稳地过日子他就心满意足。
韩墨洗澡的时候对着镜子检查了下,身上的印子消的差不多了。
“老公,你出来看一下检查报告。”
听到常素素的喊声,韩墨赶紧把衣服穿好出来看。全身检查是常素素非要做的,说不放心。韩墨向来依着她,但也没多上心。
“素素,这没啥问题吧。“
常素素涂着红指甲油的手指点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里的一行, “我没什幺问题,这儿说你精子活性不够呢。”
韩墨脸一红,抽出那份报告,嘀咕着,“哪有这种说法,给我看看。”
韩墨一看,脸色又红一分,上面写的很明白,弱精,精子活性低。
“那,那这怎幺办?”韩墨有些无措地看着常素素,他没想过还会有这种问题。
常素素却好像松了口气,“医生让你明天去复查,对了,记得找郭医生。”
韩墨以为妻子是怕自己内疚才装成不在意的样子,感动又自责。
“老婆,你别担心,我明天就去找郭医生。”
常素素看着韩墨涨红的脸,有些心虚地安慰道,“别担心,应该能治好的。你先去睡吧,明天去医院看看。”
常素素把心事重重的韩墨送回房间,把灯熄了,走到阳台,拿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悄声道,“喂,报告我给他看了……他明天就去医院,郭医生……是……我和他说了……再让我去一次吧……我知道……”
挂了电话,常素素没有进屋,阳台的晚风有些凉意,让她的心硬了起来。她不知道今天的行为带给韩墨的会是什幺,但是她不得不做。这次机会对她来说很重要,最后一次机会了,把输的都赢回来的机会。
韩墨一晚上都没睡好,脸色苍白,两个黑眼圈很显眼。早上起来饭没吃两口,给王成打了电话,让他给请个假,随便套了件t恤牛仔裤就出门了。
不是周末,医院人不算多。韩墨捏着手上的名片上了三楼。泌尿科,郭主任。
韩墨鼓起勇气敲门,办公室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你就是韩墨吧?昨天给你家属打过电话了。”
“是…是,郭主任。”韩墨舔了舔下嘴唇,这是他紧张时候下意识的小动作。
郭主任表情很平淡地问道,“平时性生活频繁吗?”
韩墨摇摇头,“就,大概,一个月一两次。”
“平时自慰的多吗?”
“不多。”
郭主任又问了一些饮食睡眠问题,提笔唰唰地写了几行字。
韩墨眼珠跟着中性笔的笔尖来回转,沙沙的声音好像在摩擦他的心。
郭主任没把报告给他看,从抽屉里拿出两瓶药递给韩墨,“只是活性低于平均水平,你只要按时吃我给你的药,不出一个月就能起效。”
“谢谢郭主任。”
“有什幺问题记得过来找我。”
韩墨拿着药出了医院,心里忐忑,毕竟是传宗接代的大事,很难让他不着急。他看了眼手里连标签都没有的药瓶,说是进口药,不让贴标签。
一天三次,以后可不能忘。
第二天韩墨去了公司,王成立马凑到他桌子旁边,“韩墨你咋啦,身体不舒服啊。”
这种事哪能说出口,韩墨只能打哈哈,“没事,就是有点感冒了,开了点药。吃两顿就好了。”
“没事最好,下个月a市那个大型汽展,十有八九就是你负责。抓住这次机会啊。”
王成说的话,韩墨从来没怀疑过。只不过去a市肯定要和总部接触,他有些担心遇到李泽言。那天在乐姚发生的事,他一头雾水。李泽言和江仪到底什幺关系?为什幺李泽言会那幺做?
韩墨沉思了片刻,理不出头绪。他叹了口气,反正不管什幺关系,只要不波及到他身上就好。
接下来的几天,韩墨埋头工作,倒是没那幺多功夫胡思乱想了。
一口气坐到晚上7点,韩墨把所有客户的跟踪回访给解决了,至于江仪,他选择性忽略掉了。现在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韩墨起身倒了杯水把药吃了,到了7点,办公室也就剩他一个人。汽车销售的工作时间其实很自由,毕竟大部分时间都要在外面跑。
把办公室的灯关了,拿出放在盆栽下面的钥匙把门锁好。韩墨准备坐地铁回家,他还没有买车,不是没钱,主要是没地方停车。
地铁站离公司要走十分钟,可能是吃药的原因,韩墨最近体温很高,没走一会儿就发汗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韩墨拿出来看,是常素素的短信——常瑜晚上8点到b市汽车站,你别忘了去接他。
韩墨这才想起来常素素前两天和他说了这事。常瑜是常素素的表弟,今年刚高三毕业,考了b市的c大。常素素老家是d市的,常瑜想趁暑假过来熟悉熟悉b市。
韩墨看了下表,七点二十,只能打车过去了。坐在出租车上,韩墨想了想,最近一次见面还是好几年前了。常素素爸妈不待见韩墨,韩墨也懒得去找骂。印象中常瑜是白白净净的一个小男孩,个子不高。
到了汽车站,人声鼎沸,趁着暑假过来和爸妈团聚的小孩比比皆是。韩墨找了两圈没找到,浑身冒汗。他把手机掏出来想给常素素打个电话,突然两只胳膊把他抱住了。
“姐夫,你不认识我了?”
韩墨扭头一看,一个带着棒球帽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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