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的很快,来回扫了几行,手心燃起火焰把信烧掉了。那封我没有看到的信,在他手中不过一瞬间就化为灰烬。
我静静地看着那团火焰出神,似乎发现了,他把手伸到我面前把黑色的灰烬给我看。
“你想看?”
我仰起头双手抱肩,“nufufufu,我对自己丢弃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兴趣。”
v,他把纸灰倒在地上拍了拍手,从桌上抽出一份文件给我,“后天的会议内容,你去守墨西拿。”
我把文件叠好没有任何异议,墨西拿是彭格列管辖范围内最重要的地区,与意大利本土隔海相望,是最近的海路。
“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我收好文件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tto发来的请柬。”
我烦躁地系着袖扣,理好衣服,“nufufu,那么我先走了。”
我转身去拉门,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他当爸爸了。”
我“嘭”地关上门,他守在门外的雨守被我吓了一跳。
我走的很快,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觉得我的房间离的那么远,明明已经走的很快了,越是烦躁越是走不到,最后路过楼梯口我索性直接下了楼一直冲到后花园,就好像被捂住了口鼻,离开了大楼才终于喘上几口气。
他当爸爸了。
他当爸爸了。
我的拳头越攥越紧,恨不得将这栋大楼一拳打碎才满足,可事实是我连面前这棵树都不能打一下。
动手你就输了,斯佩多。你已经忘了那个男人了,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你本来就不是个好人,背叛也好、杀人也罢都是因为你想那样做而已,与任何人无关,与他无关。
“……”我大笑起来。
giotto,你生活在一个没有我的地方,我却要在这个到处充满你的回忆的地方活到力尽而亡。
你以为我会祝福你吗?你背叛我了!你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却还在这个肮脏的沼泽中越陷越深,我绝对不会祝福你的!绝对不会!
但一个更可怕的问题是,giotto还记得我吗?又记得到何种程度呢?他给永远是他的弟弟,而我,是一个背叛者。
你到底还记得我些什么?七年,你把我忘成什么模样?难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场梦吗?
我冲到首领办公室的窗外,化出手杖把地上的石砖全部刨开,下面的土地被石砖压出一条条痕迹,横纵交错,那句曾经被我亲手擦掉的话,如今就是拼命地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刻上去也已不是当年的样子。
giotto。
我扔了手杖,抓乱了一头的头发。一旁的园丁被我一连串的动作吓得张着嘴,一脸难色。我听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块地不用铺了,留着给雾守看。”
“nufufufu。”我猛地站起身,抬头看向二楼,同样的窗口站的却已经是另一个人了,“,你不过是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杂种,你算什么个东西!”
后花园中的下属都吓傻了,有的瘫坐在地上直发抖。从楼上跳下来,我不躲不闪地直视着他。
他说,“我多给你两百人,驻守墨西拿一只手就够了。”
他掰断了我的左手,一条胳膊骨折。
他说,斯佩多,你会走到今天都是你自找的。
我说,你的雨守断的不是右手吗?
最后我是被医疗室的大夫用担架抬走的,彭格列的医疗技术不错,后天的会议我吊着一条手臂已经能走过去开会了。
对于我被派往墨西拿的事家族中几乎是全票反对,当然他那几位臭味相投的守护者除外。他们反对的原因很简单,墨西拿是西西里第三大城市,彭格列的重要经济来源之一,不知有多少皇室大臣被派往墨西拿后,被那里繁荣的经济、旖旎的风景洗脑而叛变,何况还是我一个有着前科的恶魔。
“老子的决定什么时候问过你们意见了?杂碎们!” v隔着桌子砸过来,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
“nufufufu,boss厚望,就请您,不抱期望地看着吧!”
“斯佩多!”
“那个恶魔!”
“二世,慎重啊!”
自始至终没有再说一句话,我拿着任免书离开了。那个在我看来有些智障的岚守“嘻嘻嘻”地笑,对我无比的放心。
放心?他当然放心。他为什么可以放任giotto离开意大利而不斩草除根?就算是自己的哥哥也不见得全然相信。
他放心giotto,因为我留在彭格列做了人质,他放心我,因为giotto的命攥在他手里。我和giotto都是他的人质,握着天平的中央,他很清楚,我再怎么厉害也只能动动嘴。
giotto在时,我面上效忠,背着他算计,在位,我却只能耍耍嘴皮子,尽忠尽职。
我此生的忠诚从来身不由己。
我在墨西拿守了一年,第八年,北意大利十三个家族结盟穿过墨西拿海峡讨伐彭格列。我此先并未收到对方结盟的消息,手下死死伤伤,后援还没到,我带着剩下不足□□的伤军被十三联盟的三千军队围堵在了港口。
□□、投石、炸药。
我的手下一个又一个死去,我带着剩下的人顺着墨西拿海峡一路逃亡,不眠不休地战了三天三夜,我的手下只剩下三十七个,沿途遍地都是尸体,附近的居民早就逃进了城,航船全部停运,整个海峡都被我的幻术所笼罩着。
这场战争不能输,彭格列不能亡。我满脑子都是v过的那句话。
giotto能够安然无恙地退出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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