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祈接过那块玉牌看了看,这玉牌材质的纹饰很奇怪,有些看不懂,上面也没有刻任何字迹,穆祈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只好先收进怀里,对凌小柔道了声谢。
“唉,你都在这住了好些日子了,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凌小柔拉了拉头发,有些遗憾地说着。这些日子穆祈因为养伤几乎不出门,除了她和大夫和村子里其他人也没有交流,因此也就一直是你啊我的互相称呼的,这会儿人要走了,凌小柔才发现还不知道对方名字,难免有些失落。
穆祈闻言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还没有想起自己的名字,不过出门在外也总是要有个名字方便行事的,想来想去干脆指着外面的一棵柳树,道,“我还没想起来,你先叫我柳云吧,待我日后想起来,再来告诉你。”
一番道别之后,穆祈还是离开了了这个小村子。临行前凌小柔将这附近的大概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他们现在所在的小村落位于延昭两国交界的边缘,按照位置来说这里应该是延国,不过距离城池太远了,平时也很少有官府的人管到这里来,从这个村子往东走是去昭国的方向,往西则是延国。
穆祈被救的那条小河是村子里的一条小河,按照水流方向推断的话,上游是在西面,也就是说很有可能穆祈是从西面飘下来的,但这也并不准确,因为穆祈失忆了,谁也不知道他是顺着水流下来的,还是从其他地方跑过来后晕在河里的。不过穆祈倒没有犹豫很久,他去那条小河看过后,就决定先往西面延国的方向入城查探看看。
顺着河流的方向,穆祈一路走出了村子,考虑到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以及对武功的不熟悉感,他没有轻易的动武,尽量还是边走边休息,直到几日后才到城里。
入了城,本是准备先找间酒楼吃点东西休息,顺便打听打听情况的,不过路过一间成衣店的时候,穆祈却脚步一顿,停了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眉。
他现在穿的衣服是凌小柔已故的父亲的,他自己的衣服早在被救上来的时候就被划得破破烂烂,虽然凌小柔给他大概补了一下,不过看着满是补丁的衣服,穆祈也没了再次穿它的yù_wàng,因此直接扔给了凌小柔,让她自己拆了布做点什么其他的东西,毕竟那衣服料子是极好的。
而凌小柔父亲的衣服虽然是粗布旧衣,但也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且这件衣服还没什么补丁。不过此刻到了城里,穆祈显然对自己的这身衣服再次不满意起来。
穆祈站在路边,眼睛在街上转了一圈,突然眼神一亮,嘴角勾起微微笑了一下,快步向前走去,在经过一个穿着颇为精致的男人身边时,身子轻轻地晃了一下,接着继续向前走去。
直到拐进一个巷子,穆祈才停下脚步,掏出刚刚到手的钱袋掂了掂,对里面的数量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钱袋收好,穆祈悠哉地绕回刚刚经过的那家成衣店。老板见穆祈穿着打扮一般,倒也没有特别上心,穆祈便自行在店里挑选。
转了一圈,虽然对这里面衣服仍是各种不满意,不过对比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最终还是决定换了一套深蓝色的衣衫。
所谓人靠衣装,换了新衣之后的穆祈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挺拔许多,加上他骨子里总是有那么一些傲气和贵气,给人感觉倒有几分富家子弟的味道。
穆祈拉了拉衣衫,心情不错地走出成衣店,顺着大路一路走到了附近较大的一间酒楼。一入门,店小二便十分热情地出来招待,穆祈看了一圈,酒楼里人不算多,便随意选了张靠边的桌子,点了几样小菜,边吃边暗中听着客栈里其他人的对话。
“知道吗,马上要变天了。”一名长得粗狂的大汉一边喝酒一边伸出手向上指了指,感慨地对着身边的人说。
“唉,怎么不知道,这些天连米铺子都涨价了,还好多人去囤货呢,也不知道我们延国是倒了什么霉,帝上这才走,二皇子就……现在昭国那些贼人还趁乱来打劫!”那大汉身边的人叹了一口气,跟着说。
“唉,你们说,二皇子真的是……?”同桌的另一人疑惑着问了半句。
“还能有假?”中年大汉拍了一下桌子,对另外两人招了招手,等两人头凑过来后,才小声说道,“临烨城那儿都传开了,说是七皇子被软禁起来了,四皇子更是行踪不明,指不定是不是已经被二皇子派人给…喀…”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另外两人看着都倒抽了一口气。
“唉,还有昭国那贼皇帝,派了个相爷送我们三皇子的尸体回国,现在人失踪了,还要赖我们!我看说不定就是他们自己演的一出戏,找个借口和我们打仗呢!”喝了一口酒,那大汉又感慨地嚷了几句,“这仗要是打起来,还不是我们老百姓受苦!”
另外两人也跟着叹着气点了点头,然后相继喝着酒,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隔了着远一点也就听不清晰了,不过穆祈虽然失忆,但内力还在,因此这对话倒是听得挺清楚。又听了另外一些东西,看时间差不多了,穆祈招来店小二付了银子,问了最近的客栈就离开了。
待找到了客栈,要了间房休息,穆祈才稍微整理了下思绪。从酒楼那些人的对话,穆祈也基本知道现在延国是内忧外患,原本的二皇子逼宫篡位,而另外几位皇子则受到了迫害,甚至有下落不明的;而另一方面昭国的丞相也在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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