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鼻间重重的吁出一口气,撇了撇嘴道:“本来没什么。只是一时兴起想到你说过要往竹筒里再放幅字画,便趁着空闲去画了,装裱时却又觉得似是差了点什么,便一直不曾落款题字。直到你快到了,我才想到要写什么,便随口一句叫你也加上落款。原是故意逗你玩的,哪知越想便觉得本应如此,竟认真起来。”
他说着,懒洋洋的靠在慕容厉身上,头也不抬,手却又伸到袖袍里去把玩其中那只白玉葫芦:“而后,见到那图册,我便心中有些奇怪。想了半天不知是何人放的,便随口对你说是原就在那处。但见着你所题的字,一新一旧之间倒使我想起老前辈来。其实那图册,原本是放在一叠书本中间,观其色泽年份,都不似你府中侍卫所有。懿轩不知你是否仔细看过,那画中所绘虽是两人……两人亲密之状,却是毫无普通图册中的那般突出,反而是姿势较为细致,面目与特征俱都模糊了。我见着那图,脑中便不自觉闪过内功心法与、与你所习秘籍,不知为何便急着想试验一番,总觉得,那些并非普通的图画,而是郭府中内功真正的修行之法。”
“你一路上到如今,便一直在回想那些东西,故而直到这时,脸上仍是红透了也不去理会,还急着要去看我皇叔?其实你是去问老前辈那图册之事吧?”慕容厉张大嘴愣了一会儿,好容易反应过来,立即连珠炮一般问了一串。
见郭逸点头称是,他才松了口气,却又觉得更加头疼,脱口道:“这等事情,怎么竟与练功扯上关系了?那岂非……少了许多、许多乐趣?”
郭逸早扬眉望着他,听他如此说法,立即便一翻身下榻去,结巴道:“倒、倒也是有些道理,那我这便去问过他……”
“别急!”慕容厉叹了口气,抬脚将他拦住,顺道伸长了手臂将人抱回来,双目向下扫了扫,低头贴着郭逸热得发烫的脸庞,轻笑道:“不管那些是如何,我的丞相大人难得如此主动,为夫怎敢不从……”
且不提究竟那些图册中所绘的到底是何等情形,要令郭逸认为是修行功法的特殊姿势,而非普通男子之间的亲密举止动作,也不谈他二人究竟在房中又如何渡过一个白天,总之侯府中侍卫们又一次十分自觉的退出了院落。
柯尔德顺利为慕容临取出血虫后,也十分有先见之明的,一把扶住吓得脸色惨白的周林,顺手将他丢到了慕容临身边,两人并排躺着,不一会便各自因着身心不同的倦意而沉沉睡去。
这时柯尔德才看看慕容雨,见其一脸见怪不怪之状,不由笑了笑,点头道:“丫头果然胆大,不知可去得地下?”
“本姑娘还没有不敢去的地方。不过老头儿,真是只需多加一味参精,便可使内功武功皆废的皇叔好生渡过这一晚?”慕容雨不以为然之余,却还是睁大了双眼,想确认慕容临是否真会无恙。
柯尔德冲她招招手道:“来,自己诊脉便知。不单可好生渡过这一夜,若是他自己察觉了,往后还要跪下来谢我,求我收他为徒。”
慕容雨半信半疑,走过去诊脉之际,丝毫未曾留意到郭逸与慕容厉适时进来,她探清慕容临脉像,立即便惊呼一声:“真的?”
这么一叫,柯尔德正得意,慕容厉与郭逸却吓着了,异口同声道:“什么真的?”
“王爷当年被丞相大人所废的武功,真的可以捡回来。”柯尔德笑着解释了,望望他两人,突然又哈哈一笑,指着郭逸鼻子道:“你倒是算准了时候进来,刚为王爷取出血虫,周小哥吓得不轻。”
郭逸颇有些不自在的“噢”了一声,问清慕容临确是无碍了,才又支吾着将柯尔德请到前院厅里坐下,小心问道:“不知您是否知道,麒墨斋中所有藏书的来历?”
柯尔德“嗯?”了一声,双目在他脸上扫了几圈,又看看一边满脸不自然的慕容厉:“你方才去过麒墨斋了?那柜台里的书原不是你目前能看的……怎么?”
闻言,郭逸咳了几下,声音小得像蚊子嗡:“是、是柜台里的一本,书名颇有些怪异,懿轩无意中翻到,便、便打开来看看……哪知……”
“哎,你就不知从上往下翻么?好在这功法并不害人,否则岂非是要……咳咳,老朽失言,侯爷莫要再瞪了。”柯尔德闻言,先是瞪大了双眼,随后又仔细将他两人打量了一番,才哈哈大笑着说了一番,却被慕容厉截了话题。
“老前辈,如此说来肃恭便有些不懂了。原以为只是普通的图册罢了,听您所言,倒真是些功法……为何竟有如此下作的功法?这个、怎能当得了真?”慕容厉见郭逸被柯尔德笑得极不自在,像是恨不得立即便转身跑了,连忙打断柯尔德说话,一边小心拉住郭逸,看着他神色之间倒还勉强呆得住,便一边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第一百八十八回
他不问还好,此话一说出口,柯尔德也是脸红得像煮熟的大虾一般结巴了半晌,才将话说个清楚:他也不知此等功法究竟是哪一代府主所创,只知此书历来便有,却并无一人敢练,皆称太过下流,同时也因着多数府内继承者并非倾慕于同性之故,使得此书一直放在府,无人问津。而后由于秘籍丢失的关系,柯尔德便迁往郭逸家中,留到麒墨斋守店时,才慢中一些继承人所能学的功法与对进境有好处的书籍搬了过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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