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怪斜眼看向他,冷笑一声,挥袖一拂便已将长刀震了回去,还激得慕容厉带着郭逸退了一步!他见状嘴角扬起一道笑意,冷声道:“小畜生,与你父一般模样,见着便有气!若非你父,逸儿父亲又怎会死!若非你,逸儿又怎会背叛云儿!又怎会事到如今对老夫如此不敬!”
每说一句,他便一掌拍了出去,郭逸回过神,立即反手拉着慕容厉左闪右躲,片刻间议事殿中已被毁得不成样子。
“慢着!”郭逸等他说完,见其还要再打,连忙叫道:“把、把话说完!将所有事情,说个清楚明白!否则郭逸如今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不能教你好生走出此间!”
话音刚落,郭逸便忍不住咳了几声,耳边传来慕容厉小声询问:“懿轩!可有受伤?都是肃恭……太过鲁莽了。”
郭逸摆摆手,回头扯了扯嘴角道:“自是无事。我也不知他为何不肯伤我,只不过方才大叫几声,呛着罢了……”
红袍怪几步之间,便已跨过了几十步距离,到得郭逸面前,微皱眉头:“逸儿,老夫不欲伤你。但这臭小子……若再敢在此说话,老夫便不会再顾念你对他一番情意!”
第一百六十回
郭逸尚未答话,慕容厉已使劲抱紧了他,扬声道:“本侯不与你计较,只要懿轩不曾受伤,怎样都行!”
红袍怪凑近了些,望着郭逸露出一个平日里看来十分慈祥的笑容,温声道:“逸儿,哄得他如此死心踏地,也难怪你如今连站都站不住……去那边坐着说吧。”说罢,不待两人有何反应,他便一把扯住郭逸,连带着不肯松手的慕容厉一道,到了御阶之上龙椅旁。
红袍怪扬起眉毛,仔细打量着龙椅御座,一边看,一边围着它转圈,嘴里念念有词:“天下为家,无分彼此。以老夫一人为尊,统一整片大陆,乃至这世界每个角落,亦非难事,也非坏事,为何总有老夫信赖之人……不合作呢?”
说到最后一句,他已坐下了。
慕容厉虎目中怒火滔天,却忍着一言不发,拉着郭逸坐到一边本属他的靠椅上,沉默不语。
郭逸脸色更白,他心中实恨不得将眼前红袍怪杀了再捅上数刀才得以解恨,但……还有更重要的事需此人帮手!他不停提醒自己,此人好歹将自己养大并传授许多知识,待自己也算颇为不错……
在心底拼命的劝着自己莫要冲动,强行将满腔恨意压下去以后,他已几乎不能动弹,其声微若蚊吟:“你虽是他国国君,却像是、隐瞒身份,刻意与我父和先皇相识……那便说,肃恭与陛下二人母亲,也是你放了火救出,才得以与他们有结拜之情。”
他喘了口气,努力平复之间,眼角余光见着红袍怪目透诧异,像是没料到他竟如此说法:“逸儿果然聪明……且再说下去?”
“而后,或许你意念中已有此番计划,才待他二人表面和善如亲兄弟,背地里如此狠辣……想必,对真正的皇太后及先帝施毒之事,亦是你所为。但你究竟为何至此?你已是祁国新君,又是南疆圣王,却不在两国中好生守着,以南疆蛊术为凭、四处为祸、还伤害了那许多无辜之人,令活人比死人更惨,将其变作活尸,丧失意识……这些但凡是人都能明白不宜为之,为何你却做了,如今还能侃侃而谈,理所应当?”郭逸越说越激动,到此时已是气喘不止,开始咳嗽起来,显然再讲不下去。
他身后慕容厉轻轻抚着他背部,好容易听到咳声暂缓,连忙探头看他。哪知郭逸双目失神,脸上浮出一大片不正常的红晕来,口中鼓动不已,片刻间又开始咳个不停,接着便如前些时候慕容厉受了内伤时那般,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晕死过去。
慕容厉原本一直注视着他,见其虽脸色较差说话有些吃力,倒还不像有何不妥,便不曾出声阻拦。此刻郭逸突然生出此等变故,慕容厉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只知大声叫着:“懿轩!”
“放手!你这蠢货!”红袍怪立即便将郭逸抱到宽大的龙椅上放下,取出怀中一个瓷瓶,倒入了数枚药丸至郭逸口中,才寒声道:“若是由你继续抱着,老夫这徒儿便要死在此处!”
慕容厉冲上前去,一把抱紧了郭逸,扭头冲着红袍怪大声怒吼,虎目中已是红透了:“国仇家恨先摆在一旁,你若敢给他吃毒药,本侯拼着身首异处,也不能教你好过!”
“闭嘴!”红袍怪也不出手伤他,反倒是迈到一旁去坐下,径自道:“将逸儿放好,不多时便会醒过来。他只是一时被老夫所言气坏了,怒极攻心所至。如今服了药,半刻钟便会好转了。”
果然半刻钟一到,郭逸便已醒过来,神色复杂的望着红袍怪半晌,终是开口问道:“为何你对世人、对宋云儿、赵尘都不留半分情面,却唯独对我这个故人之子,如此厚待?”
红袍怪面露讥笑,似是自嘲,又像是在讽刺郭逸不知自己身份深浅:“老夫方才所言,逸儿可是不曾想明白?你父死前,满榻是血,染我衣衫多年,却不曾有半分褪色。老夫对他本也不差,只是心头所系竟枉信旁人,由着慕容家搓扁揉圆,看了就烦!当日出手,确实是我有错在先,但也只是用力过猛误伤罢了。怎料他死意已决,任我如何待他,再好与再坏都是一个模样,藉此机会,便自断筋脉而亡。其实,老夫虽说是一代圣王,却也极少亲手染指毒药之类,更不曾亲自带过徒弟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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