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厉依言将那长圆形的东西对着阳光看了看,奇道:“什么东西,其中有字,但却太小,看不清。”
郭逸吁了口长气,决心已定。
他抬手拿过那样东西,口中慢慢解释着:“此物是郭家代代相传的秘籍精华所在。只传家人长子,不传外婿旁亲。但到懿轩这一代,已只余我一人。故此家父说过,若是将来无有子女可习此武学,便可传予懿轩心仪之人……但,适儿那般体质,师傅先前也讲过,确是不能学高深武艺,懿轩思虑良久,决定将此物交予你,明日以后,由你自行选择良才,将此学倾囊而授。但若是传错了人,或者此物乃我所有之事为你说了出去,慕容厉,这后果可不是越国上下所能承受。它原本就由多名武学宗学集数代先人之长所成,留在郭家,也是一番苦战,故此从不出世,亦不传予外人。你……可得保存好了。”
说罢,郭逸侧过头看着慕容厉,一脸郑重。
“我……肃恭怎、怎敢收下如此宝物?”慕容厉实没想到,这看不出名堂的东西来历竟这么深远,其中也不知包涵了多少性命、多少心血、几番恶斗?
郭逸仔细看他面上神色,见其毫无半点作假,倒是十分紧张,忍不住便笑了笑,又道:“你既知是宝物,便乖乖收下,替我……保存好它。此物原由我父保管,哪知有一日来了个枯瘦奇怪的老者,偏要向父亲索去,恶斗一番败在父亲掌下,从此便扬言要苦练武学,终有一日战胜父亲后,将此物带走。他一直在我家住下,做了家仆十五年,自小父亲便教我不必将他当家仆看待,但也不许我接近他,要我提防着。哪知……父亲战死后,尸骨无存,那老者仍是留在我家,为我看着邺城中一间百年老店,直到如今。当时我,随师习武历练,常年不在家中,此物便一直在他手上,到这刻却还是原样,不曾被他换走。其实,也是个性情中人……若非他年纪已大,又不知真实来历,懿轩倒曾想过留给他。”
“噢,这便是说,便宜我了?”慕容厉扬扬眉毛,一脸的不以为然,反而笑嘻嘻的勾住郭逸脖子,将他推到墙角去:“懿轩你莫要转移话题,你方才说的,肃恭可全听得清楚。岳父大人是说,可传予懿轩心仪之人……那老者与你既非姻亲亦无血缘,你若留给他,倒是怪了。”
岳父大人?!郭轩脑中嗡了一声,暗道惨了,竟一时口快说了出来……“我、我父说的自是女……”他还未说完,慕容厉早便满心欢喜的亲了过去,但只片刻功夫,郭逸便又重获自由。
“女子是么?”慕容厉扯着嘴角,将唇自郭逸面前松开,冷冷道:“那为何不传予宋云儿?她岂非正是女子,又为你育有一子,还是你名正言顺的夫人!”
第一百四十一回
郭逸心道不妙,他分明是一番好意,竟又因着云儿的关系,弄巧成拙。
他叹了口气,伸手绕过慕容厉腰间,靠在他肩上轻声道:“肃恭,懿轩不知如何说起。或许一时激动,说错了话害你误会,但此物并未给她看过,她亦不曾知晓。她曾是我妻,此事是事实不假,但懿轩也许因着当日认识她后,便变得有些奇怪,甚至连这样东西,也是近日才记起来……还是因着解毒以后,肃恭送了我的那几样东西都随身带着,恍惚间记得似是有件重要宝物不在身边。故此,懿轩上次离开时便惦记着要找到最合适的,独一无二的送予你,却又耽搁下来。一直拖到今日你说起笛子,才突然想起,总怕又忘了,这才匆忙间抛下你,跑去取了。”
他说了半天,费尽唇舌,慕容厉却仍是背对着他,脸也不转过来,一声不吭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郭逸慌了神,从未见过慕容厉这般安静,他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等了一阵仍不见慕容厉有何动静,郭逸干脆将他脸掰过来,整个人也被他反拉到墙边去靠着,鼻尖对着鼻尖,四目相对:“肃恭,你究竟
*……还在质疑懿轩么?想要些什么,要如何做?尽管说出来,无需如此憋闷,教人害怕……”
慕容厉抿了抿唇,本来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听到郭逸所说的,立即瞪大了眼睛叫道:“没、肃恭不曾质疑什么……懿轩你莫要乱想,肃恭只是听着懿轩所说的,越发的觉得,此物……如此珍贵,由肃恭保管,恐、恐有所失,也、也不太妥当……”
“有何不妥当?”郭逸终是松了口气,进而贴着他唇角,轻声细语,面若桃花:“我越国军权,在肃恭之手:越国皇权,肃恭领了一半……就连越国帝师、当朝丞相都是肃恭的,何况一份秘籍?”
“我……”慕容厉心潮澎湃,郭逸这般说法,他不单哑口无言,更多的便想将这天下少有的无双男子再度拖上床去好生纵情疯狂一番。但郭逸似乎比他快了一步,早在他张嘴时便已亲了过去,更拥紧了不许他动弹,只一会功夫便又猛的松开他,喘着气笑道:“再疯下去,明日便无法动弹了……但你若还要推诿,懿轩倒真是毫无办法,只得将这秘籍烧了,永绝于世,以证吾心!”
慕容厉傻了眼,呐呐道:“肃恭又在做梦罢?怎么如此不真实……”
“哦?不若懿轩再辛苦一次,顺道再听听为师的好徒儿哭着求饶是何等动人……”郭逸挑着眉,作势便要将他往顶楼拉上去,慕容厉吓了一跳,忙连声大叫着:“不必不必!肃恭错了,懿轩你饶了我吧……无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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