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师兄更是问到他这里,也不知是真想要那李安一并回侯府去照顾他,还是想要他亲口拒绝,令那李安无法再跟在自己身边。
于是郭适便这般回了个模拟两可。
慕容厉哈哈一笑:“适儿,本侯今日清晨可是见着你与李安一齐练功习字甚为开心啊。莫非适儿是不想离开爹爹,才会如此说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开心如何,不开心又如何?”郭适终是年龄尚幼,摸不清慕容厉的想法便着了急,开始耍起赖来。
郭逸见状,连忙喝止道:“适儿,你且与这位李安侍卫一同回侯府,但凡有事均可央侯爷府中的亲卫们传讯。待爹爹好一些,便会再接你进宫来。切记莫要任性,早晚课要做好,书本物什要自己收拾!”
一边说,郭逸一边拉着本就在床头的郭适,仔细为他整整衣衫,却又暗暗在郭适腰间系有龙兴玉佩的绳带上轻轻拉了一下,又淡笑一声:“适儿长大了,日后不久便是陛下生辰宴,若是适儿愿意,便央侯爷带你一并入宫,爹爹那时必也会好许多,届时必将考你近日所学。”
“爹爹莫要小看适儿!适儿定要让爹爹与皇师兄们大吃一惊!”郭适嘴里大叫着,悄悄在郭逸手心上捏了捏,便转身便跑到李安身边,仰头望着那个与慕容时长得有三分相似的少年侍卫,脸上顿时又红霞一片:“李侍卫,适儿这便回侯府了。不知李侍卫可会嫌弃适儿倔强蛮横,不愿照顾适儿?”
“属下不敢!”那被称为李安的侍卫立即单膝跪下,却是向着郭适与慕容厉道:“属下性命担保,必将好生照顾适公子!请太傅与侯爷放心!”
见两人点头,李安便立即起身,牵着郭适退出门去,竟是行事果断,风风火火的,片刻也不耽误。
慕容厉一看这般情况,立刻大叫着:“哎呀!师傅且休息一会,待厉儿出去交待亲卫们回去几个再回来与师傅明说!”
说着,他便作势要走。
郭逸不疑有他,面上仍是笑着点头,却发现慕容厉猛的凑了过来,一只手伸到他腰间!
“慕容厉!你敢!”
“厉儿,你这是……?”
一道怒吼与一道惊讶的轻呼几乎是同时充斥在这屋子里。
轻呼是郭逸发出的,他虽被慕容厉吓了一跳,却自认还清楚自己徒儿的秉性,因此并未曾想过什么,更不曾料到除开他以外还有人会进来大吼。
至于那声怒吼的主人,除了下朝赶来探望的慕容时,又还能有谁?
凤目圆睁,慕容时几步上前,一把抓着慕容厉另一只胳膊,怒瞪着自己的亲弟,眸中寒光隐隐流动,喉中更是冷冷迸出一句:“皇弟此举是何意思?”
“无妨,陛下且息怒。”反倒是郭逸先行解了围,一手一个的将两人各自虚引到床边,又拍拍床铺教他们坐下,才苦笑着看向慕容厉:“肃恭,这便是你想到的法子?”
一面说,他一面自腰间取出那一直不曾离身的翠玉笛,深深看了几眼,轻叹口气:“也只有侯爷才能想到这一层了。懿轩其实一直未曾好好问过两个徒弟,如今却觉得若是再不弄个清楚明白,只怕是毒发而亡亦做了糊涂鬼了。”
慕容时与慕容厉早在坐到床边时便已火气全消,此刻互望一眼,均看到彼此眼中的着急与担心。
“师傅究竟何事不明,还是问时儿吧。”沉吟一阵,慕容时抬起头来望着郭逸,凤目中流露出几分关怀,几分温情。
“此番回京,陛下在邺城内外大肆张贴皇榜宣扬消息,似乎并非只想教百姓知道,让贼党不敢轻举妄动……”郭逸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阵突兀的鼾声打断了。
郭逸愕然转头,这才发现慕容厉不知不觉时便已闭上眼睛歪到床畔,睡着了。
他已忙了一天一夜未曾安静坐过一会。此刻也算是慕容时来了,他才敢放松一下心情,加之昨日里车马劳顿,前几日又照顾一堆病患,身体早疲惫不堪了,如今既是皇兄在此照看师傅,他紧绷着的神经一经松弛,又哪能再强自撑下去?
慕容时呆了一呆,失笑道:“许久未见过肃恭如此睡着了。想必这一路来,确是辛苦了?”
郭逸亦是笑眯眯的,一边点头,一边将慕容厉往铺上扯,想让他睡得舒服些。可他毒发不久,混身无力,一个多时辰前还是由慕容厉一勺一勺喂服才得以将药汤吞下,如今就算吃的是仙药,睡的是神榻,也不可能如此快便恢复过来。
因此,慕容厉仍是一身甲胄满脸尘土,歪歪斜斜靠在他身上,半张着嘴,鼾声阵阵。
慕容时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起身,亲自上前将慕容厉的甲胄除了扶到床上躺好,这才尴尬的说着师傅莫要见怪,切勿怪责肃恭之类的话。
郭逸闻言笑道:“陛下言重了,肃恭沿途相伴,为懿轩分忧解难,自私塾处便一直亲自服侍懿轩,堂堂怒将军尽做些侍童活计,懿轩又怎会不知他心地善良,怎会不知他尊师之道?”
一面说,他一面低头看看那鼾声的来源处,嘴角时不时浮起一阵笑意。
不久,王福躬身进来,小声在慕容时耳边说了几句,便向郭逸及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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