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齐哭累了,就在司空碎怀中睡著了,司空碎不由苦笑,站著都能睡著,看来是身体还没复原,又受了打击。
司空碎将君齐打横抱起,低头吻了吻他哭得红肿的眼睛,把他抱回房间。
连天曳已经不在了,恐怕是怕司空碎赶他走,所以就躲起来了吧。
司空碎把君齐放在床上,也不派人去找,连天曳也不是一般人,如果他要躲,也不是轻易能找到的。
只找了几个他比较信赖的鬼,让他们在暗中看著,不让连天曳靠近君齐,如果实在挡不住,就来汇报。
连天曳失魂落魄地回到打杂的地方,姚大刚好因为工作没完成挨过骂,看到这个罪魁祸首回来,怎麽可能不气愤?
马上冲到连天曳就骂,“你这个小鬼,刚进来鬼宫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让你洗的衣服你一件不洗不说,竟然还不知道哪里潇洒去了。上头来拿衣服了才知道衣服都没洗,害得我被上面骂,还被扣俸禄,这件事情,你说该怎麽了?”
连天曳本来就烦,还有一只鬼在旁边碎碎念,一时忍不住,就一张符甩过去,把他打成灰飞烟灭。
休息时间,原本是没人的,但偏偏有个小鬼出来想方便一下,刚好看到这一幕,立刻大叫起来,“斩妖……”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连天曳堵住,连天曳看看周围,没人出来,似乎没人听到,这才放下心来,只是没有杀小鬼,反而说:“这件事,只要你保密,我就放了你。”
小鬼吓得慌忙点头。
连天曳放开了小鬼的嘴巴,“我今天心情不好,才会错手把他杀了,我来鬼宫有重要的事情,不能被这种事情打扰。”
小鬼拍了拍胸口,幸好他没有一时心情把他杀了,“我叫寒江月,我是刚进来的,我原本是想在鬼间安安份份过日子的,但前几日听说我的好朋友在凡间受了伤回来了,我就想来看看他。”
连天曳对他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寒江月完全没有看出连天曳的敷衍,继续说:“但是刚进宫的都只能在这里打杂,只有打几百年的杂,才有机会进到那些贵人身旁伺候。”寒江月突然想起当年的君齐,幸好是遇到了祀纣大人,才不用在这地方耗费几百年的时间,才能顺利去了凡间。只是不知道他去凡间做到自己要做的事了没有,真的很想去看看他,虽然他们也只是萍水相逢,但毕竟是第一个在鬼间认识的朋友,所以很想去看看。
连天曳当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麽,如果知道,他也就不会这麽敷衍了,匆匆跟寒江月说了再见,就去休息了。
从来没有跟这麽多只鬼同处一室,但为了君齐也只能忍,谁叫他在这里只是个下人,只能跟一群下人挤房间。
君齐醒过来时,感觉身体被搂著,像是担心他逃跑一样。
君齐轻轻叹了口气,轻轻拿掉司空碎搂著自己的那只手,从床上下来。
刚走出房门,司空碎就睁开了眼睛,早就君齐醒时,他也跟著一起醒了,见君齐出去,也偷偷跟了出去,不是相信他,只是太害怕失去。
一出去就看到君齐坐在台阶上,对著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司空碎不想打扰君齐,就静静躲在一边,偷看著君齐。
君齐静静看著天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天际有一团淡淡的光,就像他那日对连天曳所说的,鬼间远远没有人间那样美丽的夜色。
就算是白天,天也是暗的,鬼是不需要光的,在黑暗之中,才更能生存。
君齐伸手,想要去触碰那道光,但不管再怎麽努力伸手,也终究无法触碰。明明看起来是那麽近,真的想要触摸时,才发现,其实很遥远。
就像连天曳一样,给予他那麽多温暖,就像阳光一样,让他像飞蛾一样奋不顾身地飞往,到最後被烧得体无完肤,才明白,他不配,不管他怎麽自我安慰,他都不配接近太阳。
君齐收回手,闭上眼睛,不让酸涩的眼泪再次掉下,他不想再哭,不想让连天曳看不起。
那个人,不管再怎麽伤害他,他都不能不爱,如果爱太痛的话,把它转变成恨,是不是可以不用这麽痛?
君齐再次睁开眼睛,眼中的湿润已经不再,不是消失了,而是流进了心里,泛起一抹淡淡的苦涩。
“我怎麽恨得了你呢?”君齐轻轻说著,“但是不恨你,我又该怎麽处理这份感情呢?”
☆、第十章(一)
整整一个晚上,君齐都坐在台阶上,而司空碎也远远看著他,看了整整一夜。
这样一副场景被祀纣打破,他原本是想来看看君齐的,结果发现他坐在台阶上失神。
祀纣对君齐还是有些愧疚的,如果不是当初他把君齐带进鬼宫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看他这副样子,当然十分不忍。
於是偷偷溜到君齐身後,在他耳边突然大喊了一声。
君齐吓得站起身来,在看到祀纣时,还不满地揉了揉有些被震聋的耳朵,“你干什麽呀?”
被埋怨的祀纣一点也没愧疚,反而在一旁捂著肚子大笑。
君齐心情原本就不好,被他这麽一弄,心情就更加低落,不想理睬他,往自己屋里走。
但祀纣却拉住了他的手,“别走这麽急啊,我带你出宫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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