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兴奋,却没有显露出情绪,炎豫脸上装出一副释然的样子,“这样就好,不知道小兄弟可否拿出来让我观摩观摩?”
小尤也没想那麽多,伸出手,低声念了个咒,手中闪过一团金光,金光散去,手中就多了一个金钵。
终於找到了想了那麽久的东西,炎豫不动声色地将金钵拿到自己手里,细细端详著,“原来这就是金钵啊。”
“没错。”小尤显得十分急切,看炎豫这样悠闲,就忍不住催促,“我们快起身吧,颜少爷,去晚了,恐怕师父就没救了。”
“要去你去,我不去。”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炎豫也就不必再装。
小尤一愣,却也没想那麽多,“既然少爷不想去,那就我自己去好了,少爷把金钵给我,好让我放了那小鬼。”小尤说著就要去拿金钵。
却被炎豫躲开,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小尤,“放了他?你在开玩笑吧?颜君齐是鬼王最宠爱的爱,我怎麽可能放了他?我不但不会放了他,我还要毁了他。”
“你在胡说什麽?你刚才明明不是这麽说的。”小尤明白他被骗了,怪不得师父不肯把金钵给炎豫,因为师父从未真正信任炎豫。师父那麽信任自己,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可是他却这麽轻易被人骗了,有负师父的厚望。
“我没时间跟你玩了。”炎豫冷笑著,“我要去把金钵送给主人,她已经想了很久了,当然,你也不必活著了。”说著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朝著小尤走去。
小尤虽然也是斩妖人,但毕竟道行还浅,更何况对方是人,就更加不能用法。
只能不断往後退,在脑中迅速思考著解决的办法。
炎豫冷笑著一步步靠近,最终将小尤逼到墙角,再也无路可退。
“你死了之後也不要怪我,应该怪你自己,谁让你这麽笨,这麽轻易就中了我的计。”炎豫说著举起匕首朝小尤刺去。
☆、第六章(五)
小尤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只是匕首却迟迟没有落下,他试探地睁开一只眼睛,就看到炎豫身边多了一个人,而他落下的匕首也被抢了过去。
“你……你怎麽还活著?”炎豫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说出的话满是恐惧。
“我为什麽不能活著?”祀纣故意自问自答,“哦,我知道了,你一定觉得我被那匹狼吞了,就一定死定了对吧?”
炎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直勾勾地盯著祀纣。
“我一开始也以为一定死定了呢。但是,这匹狼毕竟是老叟的东西,他又怎麽会滥杀无辜呢?”祀纣虽然是笑著说的,但眼中却一片阴霾,明显是在不爽,他将从炎豫手中夺来的匕首扔到地上,然後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甩了出去,狠狠撞到墙上,然後还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虽然它的牙齿很具杀伤力,但是身体里面却是个疗伤的好地方,我只呆了这麽短短几天,身体就完全恢复了,没有一点不适。”
刚才那一击,祀纣虽说没有用全力,但也用了五成的力,炎豫这麽摔到墙上,全身的骨头都被震断了,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根本没有心思听祀纣在说什麽。
祀纣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还是自顾自地说著,“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你错就错在选错了主人,而你那个主人,即使你受到威胁,她也绝不会来救你。”祀纣说著伸出手,正想给他最後一击,却被小尤阻止,“不可啊。”
“他刚才可是要杀你。”话虽这麽说,祀纣还是停下了动作,听听小尤会怎麽说。
“他虽然要杀我,但是毕竟是受人指使,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滥杀无辜,虽然他算不上无辜,但如此也已经够了,不必伤他性命。”
“我不杀他倒是可以,反正他也已经残废了,再做不出什麽伤天害理的事。”祀纣说著收回手,捡起落在一旁的金钵,“只不过,我哥是绝不会放过他的,只要是关於君齐的事,我哥都不会轻饶,只是那时,他死得恐怕就不会这麽轻松了。也罢,就让他再活几日好了。”
祀纣说著走到小尤面前,“对了,把小美人放出来吧,要是再磨蹭,可能全城的人都得死了。”
“我不会。”小尤摇了摇头,“只有师父才会用金钵。”
“什麽?”祀纣有些无奈,“那我们就去找你师父。”说著就拉著小尤的手往外跑。
广场之上。
一场恶斗已经结束,胜负已分。
老百姓的命运也已经注定了。
司空碎将已经奄奄一息的老叟踩在脚底下,“我再给你最後一次机会,放了君齐,不然我就在你面前,把他们一个一个杀了。”说著指了指被绳索捆住的老百姓们。
老叟微微转过头,看了看不断哭喊著的老百姓,心一横,闭上眼睛。
“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司空碎冷哼了一声,将手在空中一抓,就有一个妇人被拖了出来,悬在空中。
妇人已经被吓得晕了过去,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司空碎眼中没有任何怜悯,一个黑球从手心飞出,朝著妇人飞去。
只是还没碰到妇人,就有一道紫光飞来,与黑光碰撞在一起,两边的攻击都被抵消。
司空碎微微皱眉,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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