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拂诺的了解,此人脸皮之厚堪比城墙,看他脸红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但如今未见母猪上树,却见到了拂诺红脸。事非寻常,必有猫腻。再以他往日看的那些个春宫艳图的经验,联想到拂诺扶了多次的腰肢,他就能脑补出一幅惊涛骇俗的春宫图来!偏生主角还是穆桓止!
“你!你可是他师傅!他……他还是个孩子啊!!”汤圆气急,翻掌就向他劈来。
拂诺往后跳开一步,堪堪躲过,反驳道:“我是他师傅又如何?他还是个孩子又如何?”
汤圆气急了冲拂诺大吼:“如何?你问我如何?!你个畜生!”
拂诺懂得见好就收,眨眨眼,扮得一脸无害。“你为何骂我?你想到哪儿去了?”
“你……你们没干那什么?”汤圆听到拂诺这么说后堪堪站定,呆了一呆,喘气的动作也变得滞缓。
“干哪什么?”拂诺盯着他,不怀好意。
未然立于一旁,握拳掩嘴尴尬地咳了一声。听到这里,饶是他再迟钝,也听出了二人对话中的绮昧以及拂诺对汤圆的捉弄之意。
慢半拍的汤圆看一眼未然,再看一眼拂诺意味不明的黠笑,终于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就往拂诺身上扑去,“拂诺,你耍我!”
拂诺一面躲过他一面还不忘取笑,“若你心中不那么想,我又如何能耍到你?你……”
“拂诺!你给我闭嘴!”汤圆红着一张包子脸冲他威胁:“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咬死你!”
造事者举起双手识相的闭嘴了。
过了一会儿。
“你们真没什么吧?你的腰到底怎么回事?他……穆桓止真压了你一晚?”汤圆还是不放心。
“……”
“喂!”汤圆一脚踢过去,“拂诺,我问你话呢!”
拂诺苦着一张脸,摊手无奈道:“穆大爷,刚刚可是您威胁的我‘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咬死你’,怎么,这么快就给忘啦?”
“……”穆大爷,“我就是有点好奇嘛!”
“……”拂诺再度扶腰,“他腿压了我一晚。”
汤圆:“哈哈哈哈哈!!!拂诺,这就是报应!!!哈哈哈!!!”汤圆叉腰仰天大笑,拂诺凉凉地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把脚下的石块踢到他前面,汤圆得意忘形,一着不慎,被石块拌了一跤,直直向前扑去,摔了个狗啃泥。
……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雾宿山势处北地,常年是极寒的天。在七八月份,才会有作为夏日的自觉,热上那么两个月。然,热的月份总不会太长,往往人们还来不及感慨昼长夜短,蝉鸣蝈噪,一阵北风便呼啸着昭示冬天以至。于是人们将本欲呼之欲出的感慨换为缩颈跺脚的骂娘:“妈的!冻死个人!竟又到了冬天!”
“妈的!冻死个人!”兀自抱怨的人朝掌心哈了口气,又使劲搓了搓脸,跺了跺冻僵的脚,朝落在后面的人喊:“喂!你们几个!快点跟上,磨磨叽叽跟个婆娘一样!”
“知道了!喊什么喊!”落在后面的其中一人不耐地应了声,跺着步子跟上“妈的!冻死个人!”
余下几人也跟上了队伍,缩了缩脖子,拢着双手齐齐发声,如出一辙,还是那句,“妈的!冻死个人!”
世间骂娘千千万,唯有“妈的!冻死个人!”这句颇得雾宿山山民垂爱,半盏茶功夫不到,竟被临幸七八次,也算殊宠倍至。
轩墨今日是给穆桓止布置了功课的。功课的内容是穆桓止将一桶水从院子大门提到卧房石阶。一去一返算是一个来回,单手提桶,看穆桓止能坚持几个来回。
桶身约二十寸,合宽约三十寸,为橡木制成,外面刷了一层黄灿灿的漆。不大的桶,装满水后不会太重,但对于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穆桓止来说够呛。不到一个来回,便气喘吁吁,只觉累的不行。
轩墨持书卷一册,只一眼扫过来,无波无澜,视线落到穆桓止身上,又移目看了看木桶,什么都没说,便又埋头去看书了。然而这一眼却让穆桓止心突地一跳,顿时生出一种愧疚感:师叔对我寄予极大厚望,我又怎能喊累辜负他的期望。于是在这种自我心里暗示下,穆桓止握拳咬牙坚持,奋力提水。
轩墨看他坚持,只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表示满意他这种行为。心里却有点纳罕:既然提不动了为何不休息?纳罕归纳罕,面上却是不显,依旧喝茶看书。只想着穆桓止觉着累了自己就会休息的。
两个所想天差地别的人继续各干各的,互不相扰。于是穆桓止本着自己所想卖力提水,轩墨也本着自己所想埋头看书。
……
而事实上轩墨扫过来的那一眼表达的意思仅是:穆桓止居然只比木桶高了一条腿。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坐落于雾宿山山脚处的集财镇在这种时候往往最热闹。年关将至,街道两旁摆满各式小摊,有mài_chūn联门神的,有卖瓜子儿花生的,还有卖熏肉野味的。各家盘的门店也早早贴上喜庆的红福。大街上,吆喝叫卖声、粗着嗓子砍价声、小孩没要到糖葫芦的哭声、大人发生口角的争执声,各种声音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而热闹的集财镇却是个不怎么出美人和好看公子的地方。许是水土不好,养出来的人个个人高马大,长脸阔鼻,不太受人看。而拂诺、未然、汤圆三人的出现无疑让这些人大饱眼福。三人往那里一站就是一道风景,还是道颇为养眼且各具特色的风景。拂诺美艳,让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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